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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比熟悉的俊脸时,她也迷茫了?,这到底是梦,还是她喝醉了?。
不?然裴琏怎么会忽然出现在她面前。
“殿下?”
她红唇轻动,不?确定地望着面前的男人:“你真的是他么,还是狐狸变的?”
裴琏眯眸:“你觉着呢?”
明婳摇摇头?:“我不?知道。”
看着她醉意朦胧的水眸,裴琏嘴角轻扯。
罢了?,人也好,狐狸也好,终归都?是他就成。
“不?知便不?知。”
他抬手,抽出她怀中的氅衣:“你再睡会儿,孤先去?沐浴。”
从沧州赶回幽都?县,快马加鞭跑了?整整两日?,一路风尘仆仆,蓬头?垢面,实在不?堪。
哪知刚要起身,袍袖就被牵住,她仰着脸望着他:“那你还会回来吗?”
裴琏垂眸,凝着这张海棠般的娇靥,哪怕醉着,那双乌眸仍亮晶晶地溢满期盼。
心下某处好似塌了?下,他弯腰,摸了?摸她的脸:“会的。”
“今夜哪都?不?去?,就陪你一起守岁迎新?。”
“那不?许骗我哦。”
“不?骗你。”裴琏道:“骗你是小?狗。”
明婳闻言怔了?怔,而后嘿嘿笑了?下:“好。”
她松开他的袍袖:“你去?吧。”
裴琏直起身子,刚要去?侧间沐浴,见?她乖乖躺回摇椅,宛若一支海棠春睡。
狭眸微暗了?暗,他再次弯腰,捧住她的脸:“孤想到一个主意,今夜一刻都?不?必分开。”
明婳本来都?要睡了?,被他被一问,迷糊睁开眼:“啊?”
“你随孤一同沐浴,可好?”
明婳脑袋本就混沌,再看面前男人那张过分好看的脸,更是没办法思考了?,她点点头?:“好。”
话?音落下,便被抱入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
属于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将她笼住,那气息是熟悉的檀木香,不?过这次掺杂着其他的气息,诸如风雪的潮湿森冷,淡淡的汗臭味,还有草木与?皮革的气息,各种气味冗杂在一块儿,复杂而浓烈,却也不?算难闻。
她靠在他的怀抱中,莫名觉得格外安心。
若不?是没过多?久,就被抱进了?温热的浴桶里,她几乎要在他怀里睡着了?。
乍一进入浴桶,明婳下意识挣扎着,以?为自己要淹死了?。
但男人高大的身躯很快从后拥了?过来,他抵着她,薄唇轻啄她的后颈,温声安慰:“不?用怕,孤抱着你。”
那磁沉平静的嗓音宛若定心丸,她也放心下来。
只她仍醉得厉害, 脑袋昏昏涨涨的,也分不?清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唯一知道的便是身后的男人不?会伤害她。
她放纵着思绪和身体,倒在他怀中,由?着他替她沐浴。
一开始是沐浴,渐渐地,就有些不?太对劲。
“这个总是膈着我……”
明婳扭了?扭腰肢,不?解地咕哝:“你藏了?根爆竹么?”
身后的男人没答,只那条结实的长臂横在她胸前,哑声道:“别乱动。”
“我没乱动,是它膈着我不?舒服。”
她是个行动派,觉得不?舒服了?,伸手就要去?清理障碍。
柔软掌心握住的刹那,耳畔是一声粗重的口?口?。
明婳觉得那触感实在太奇怪,不?像竹子那样全然硬口?口?,面上像水蛇般柔軟,握在掌心里又格外的烫。她想拔,又拔不?掉。
太奇怪了?。
她扭过脸,向身后的男人求助,“你能把它拿开吗?”
白色烟雾氤氲间,她瞧不?清男人的面容,却能感受到那直直看来的视线,灼灼如火,热意逼人。
她心尖无端有些发慌,水下的手指也下意识松开。
却被男人的大掌叩住,他头?颅朝她低来,水雾朦胧间,那双黑眸幽深而惑人心神?:“拿不?开。”
他哑声说着,另一只手抬起她的腿,薄唇贴在她耳畔:“但你可以?给它寻个好去?处。”
“去?处?”
“嗯。”
“什么去?处?”
“别急。”
他低头?,薄唇轻咬住她的耳垂:“孤教?你。”
窗外夜色漫漫,风雪泠泠,屋内却时闻水花四溅声。
明婳只觉她做了?个很沉很长的梦。
梦里狐狸化作了?人形,还变成了?裴琏的模样。
他抱着她,带她沐浴,又捧着她的脸一次次的深吻。
简直太像人了?,无论是那些缱绻悱恻的吻,还是后来的敦伦,都?太过真实。
唯一叫她觉得不?同的,大抵是梦里的狐狸格外的温柔,他吻着她时,会哑声唤她婳婳。
每一声婳婳都?无比温柔,叫她产生一种被他深深爱着的错觉。
可裴琏怎么会爱她呢?
那个冷漠无情的小?气鬼,连书信都?不?愿多?写两笔。
他根本就不?爱她。
她在那清醒又糊涂的梦境里沉沦着,享受着狐狸带来的温柔抚慰与?陪伴。
也不?知多?久,窗外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喧闹声。
帷帐中,覆在身上的颀长身躯也稍缓了?下来,而后一抹温热的唇落在她的眉心,他道:“新?岁来了?。”
新?岁来了?吗。
明婳红肿的唇微张,轻轻喘着,想睁开眼,却又困又累的,余下的力气好似只能维持攀住男人的背。
呼吸凌乱间,耳畔又传来一声询问:“你可有什么新?年愿望?”
“新?年愿望……”
她喃喃道,饧眼望着帐中面容模糊的“狐狸”:“告诉你,能实现吗?”
狐狸道:“尽力而为。”
明婳道:“那我……我想让他爱上我。”
狐狸呼吸好似重了?些,嗓音也愈发喑哑:“他是谁?”
“是殿下……”
“殿下是谁?”
他的吻又落下来,炽热气息拂过她细嫩的肌肤,像是诱哄般地问:“婳婳,告诉我。”
“是…是裴琏。”
她仰着脸,声音很轻很轻:“裴子玉……子玉哥哥……唔!”
话?音未落,原本搭在腰间的大掌陡然握得更紧。
男人俯身,再度吻住她的唇。
浪潮滂湃到极致的刹那,明婳好似听到一声仿若来自云顶的,缥缈如梵音——
“好。”
……
好?好什么。
翌日?一早醒来的明婳,顶着昏沉沉的脑袋,望着烟粉色缠枝莲花的幔帐顶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看来天玑说得对,酒喝多?了?果然头?疼。
不?过她昨日?不?是坐在庭前摇椅上守岁吗,怎么跑到床上来了??
她握拳锤了?锤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