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7


边,练兵似的“历练”了近三月,连年夜饭都是在外?头孤苦伶仃地解决。

他也?不知太子殿下的醋意怎就那样大?

是,他的确对太子妃心生爱慕。

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太子妃那样的美人,对她心生爱慕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除了在长安时,他的确有些情难自禁的接近,可在幽都县,他真的是发乎情止乎礼,再无半分逾矩啊!

一想到十日前,太子终于肯放他回蓟州。

他快马加鞭赶回总兵府,舅父舅母见他黧黑精瘦的模样都吓了一跳,只当他是去逃荒了。

他也?不敢说过去几个月他被太子抓了壮丁,跟着他去当密访工具人了,只一边狼吞虎咽啃着羊腿,一边道:“我在外?游历遇到个高?人,非说我慧根极佳,诓着我进山辟谷修炼了。”

舅母心疼地不得了,边擦着眼泪说“可怜我的儿?”,边让婢女赶忙再去端些吃食。

当时只觉着苦不堪言,而今静下来再想,这一路跟着太子,却也?涨了见识,收获不少。

尤其是河北道各州府冒赈贪污的情况,就如一袭看似华美的袍子,揭开之后,里头早已?爬满蛆虫,腐臭难闻,触目惊心。

回来之后,魏明舟也?有心暗查蓟州,但又怕他打?草惊蛇,误了太子的布局,只好压下满腔为国为民的热血,继续当他的纨绔。

只他万万没想到,太子妃竟然来到了舅父家!

这是太子的安排,还是……出了什么情况?

“六郎?”

浑厚的唤声拉回了魏明舟的思?绪,他晃过神,看向桌前:“舅父,怎么了?”

“这话该是我问你?才对。”侯勇看他:“想什么想得如此入神?”

魏明舟轻咳一声,而后抬手揉了揉鼻尖,讪笑道:“我只是太惊讶了,太子妃不在东宫里,怎么跑到蓟州来了?对了,舅父是如何知道太子妃来了?她派人给您送信了?”

侯勇闻言,看着自家外?甥一派好奇的神色,捋须道:“我前不久得到密信,太子携太子妃来河北道密访,既到了我们蓟州,我自是要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一番。”

密信?

魏明舟眼皮一跳,面上却不显,只问:“密访?什么事?值得太子亲自密访?太子这会儿?也?来蓟州了吗?”

侯勇看他:“你?个小儿?郎,问这么多作甚?”

“我这不是好奇嘛,那可是太子!”魏明舟觑着自家舅父的脸色,虽瞧出一丝不耐,但神色仍是放松,看来舅父并不知他也?在密访队伍之中?。

只舅父到底是哪儿?来的消息,竟知道了太子与太子妃的行踪?

魏明舟稍定心神,又故作轻佻勾唇:“听说太子妃生得国色天香,也?不知明日可否一睹芳容?”

侯勇早知妹妹家这个小儿?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是以?妹夫才狠下心将人送来蓟州,想让他帮着在军中?磨炼一下性子。

却没想到这小子荒唐如斯,竟想冒犯太子妃。

“你?不许胡闹!”侯勇板着脸叱喝:“若是冲撞了贵人,惹了殿下不虞,我也?保不住你?!”

“好吧。”魏明舟一脸失落耸耸肩,而后又问了一大堆问题。

侯勇有些答了,有些避而不谈。

就在魏明舟还想探探口风,看看究竟是何人泄露了太子的行踪,门外?传来三下敲门声。

“老爷,老赵来了。”管家在外?道。

侯勇在书桌前坐下,看向魏明舟:“天色不早,你?也?早些回院里歇息吧,这几日没事?别往北院那边跑,在外?头也?安分些,别给我惹事?。”

“瞧您说的,我是那种惹事?的人嘛。”

魏明舟笑笑,而后叉手道:“儿?不打?扰舅父,先告退了。”

他转身往外?,一推开书房门,便?见府中?管家和一个黑衣侍卫站在昏暗廊庑下。

管家笑吟吟行礼:“表少爷万福。”

而那一直低着头的黑衣侍卫,头颅垂得更低,一声不吭。

魏明舟扫了一眼,也?没多问,淡淡嗯了声,便?大步离开。

夜色静谧,一轮皎洁明月高?悬天边。

紫檀苑里,明婳微笑着送走总兵夫人与府上的娘子们,也?长长舒了口气。

与这些贵妇娘子们客套寒暄,委实?累得慌。

“夫人喝杯茶润润喉。”

天玑捧上一盏粉彩牡丹纹茶杯:“夕食应当很快就送来了。”

明婳接过茶盏,浅啜了一口那清香四溢的清茶,眉梢轻挑,往瓷盏瞥了眼:“这可是上好的白毫银针,一两?值千金,未曾想在这里也?能喝到。”

天玑道:“怎么说也?是个总兵府,招待贵客,总得拿出些好东西。”

明婳想想也?是,轻笑道:“我也?是随口感慨一句,毕竟打?从离开长安,将近半年没喝过这等品质的好茶了。”

不是她没钱买,而是有些精细之物,有价无市,想买也?买不到。

天玑也?不懂哪种茶好哪种差,只十分实?诚道:“夫人若是喜欢喝,明日再叫婢子们给您沏。”

明婳笑笑,又喝了两?口香茶,再看窗外?漆黑的天色,不禁轻轻叹了声:“也?不知他何时能赶来蓟州……”

哪怕她在侯勇夫妇面前装得从容沉稳,但见不到裴琏,她一颗心好似飘飘忽忽悬在半空,始终没个底。

“侯总兵说他是从驿馆得了线报,方知我们来了蓟州,且已?派人向殿下禀明我来了总兵府,一旦殿下入城,便?会来此与我汇合。”

明婳喃喃说着,眉眼间浮现些许迷惘:“可殿下此行是密访,如今暴露了身份,也?不知会不会影响他的安排。”

且更让她不安的是,万一是因为她走漏了行踪,给裴琏平白添了麻烦,那她定要愧疚死了!

可从幽州分开这几日,她一直低调小心,装作商户走官道,应当没有露馅的地方啊?

明婳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天玑也?猜出她的烦忧,宽慰道:“夫人莫要多虑,奴婢看那侯总兵也?是个聪明人。虽去客栈接您,却是穿着便?服,带的也?是府兵,便?是这一路也?只称呼您为夫人,看来也?并不想暴露主子密访之事?,只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在您和主子面前献个殷勤,表现一番。”

她这般一说,明婳紧绷的眉眼也?稍放松了些。

贵人莅临,于当地官员来说,的确是个露脸表功的好机会。

毕竟若能将太子与太子妃伺候好,便?是日后他们回到长安,提到他蓟州侯勇,也?有三分面子情。

“若真是如你?所说,那倒简单了。”

明婳扯唇笑了笑,又抬手揉揉有些酸疼的脖子:“无论?怎样,还是希望殿下能快些赶来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