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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磕绊,目光却没从他脸上移开过:“那是灵药。但似乎,对修士不起作用。”

解释起来很复杂,要是她神志清醒,大概能和元秋好好说说,现在这个状态肯定是不成了。

元秋果然不明所以,嗤了声道:“什么灵药能让人喝醉?”

他还想再讥讽几句,朝长陵忽然低了低头,压着他的额发在他额角上落下一吻,滚烫的热意掠过他的肌肤,把他接下来的声音愣是给吻没了。

“你……”

“干什么”三个字没完,她又往下亲了他的眼睛,动作虽轻,但不容推拒。

元秋如今正在气头上,不是她吻几下就能消气的,按住她的肩膀往后推:“你是不是觉得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你生气了?”朝长陵的反应慢了何止半拍,是现在才听出他话里蕴着的怒意:“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如问问自己和那个……呜……”

元秋的耳朵是弱点,她稍微亲一亲,他就连说话都说不下去。这是朝长陵最近才发现的。

“朝长陵!”他咬着牙,抬手遮住自己的耳朵,顺便把她挡开:“我在和你说正事。”

“什么事?”

朝长陵的嘴和脑子完全没有衔接在一起,所以就算她看起来在无比顺畅地回话,但其实根本没在听,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就是觉得眼前的元秋很好看,也很可爱。

“我在和你说那个符修……”他的声音又断了,喘气声溢出来一点,朝长陵的拇指摸着他的耳垂,吻细细地印在耳尖上。

元秋似乎招架不住,那只原本按住她肩膀的手慢慢地像被抽离了力气,软软地搭在上边。

没了往外推的力道,这样反而像在勾着她的肩膀迎合。

“你原谅我了?”她的嘴又擅自动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没有……”元秋白玉似的耳尖这下红透了,连脖颈都红了一片,目光微眯,像只猫似地瞪着她:“你现在松开我下去我说不定还能原谅你。”

“……”这句子太长了,醉鬼的脑子处理不了。

但她听到了“原谅”两个字。

哦,他原谅我了?

那好。

元秋发现朝长陵动作停了,似乎陷入思考,因为面色如常,瞧不出情绪,那只执着地要来摸他耳朵的手倒是放了下去。

木头虽然木头,但还是听得懂人拒绝的意思。

元秋很记仇,并且脾气很大。什么人招惹了他,他事后势必要还回来。就算那个人是朝长陵也不能例外。

他找回了点游刃有余,从袖中摸出那个皮革项圈,冲还愣着神的朝长陵晃了晃。

“这是我给你的生辰礼。”他狡黠地弯了弯眼睛。

生辰给人送这个,心诚不诚不知道,但肯定有几分找茬的意思在里头。

可惜醉鬼醉了,没有对此做出反应。

他干脆道:“脑袋抬起来,我亲手给你戴怎么样?”

朝长陵如果明天清醒过来看见这个,脸一定会黑得很彻底。想想就有趣。

就算事后被她摘下来也无所谓,这个事实已经足够让元秋消气了。

项圈的背部嵌着一个暗扣,解开和扣上都很容易,他掰开暗扣,手臂往朝长陵背后滑,勾住她的后颈,让她往自己这边靠,那只项圈在他另一只手上发出叮铃的声音。

朝长陵没发现这玩意是打算戴在自己脖子上的,越看越觉得,黑色和元秋应该很搭。反正他已经消气了。

“乖,别动。”她在人耳边低语了一句,抓住他的手,也盖住了项圈,元秋尚未反应过来,朝长陵俯身在他颈侧落下一吻。

他本就没坐直,只有一部分肩背靠在椅背上,脑袋是歪着的,衣袍也因为她乱来散了一点,颈项连同锁骨露出一片冷白的肌肤。

想亲到是很容易的。

所以朝长陵又继续动了,两个吻、三个吻,有隔着那条细带吻的,有直接吻在喉结上的,很痒,还有点麻,元秋颤了一下,睫毛往下挤压着瞳仁,似乎想要张嘴骂人。

那抬起的下颌削尖,颈项的弧线优美脆弱,似乎一折就断。

在他出声之前,她捏着他的下巴尖,一路亲到他微微张合的唇。

元秋的舌尖好软。

这是从她的浆糊脑子里冒出的唯一一个想法。

细微的声音响起,是朝长陵一边亲一边抬手把那条细带从他脖子上解了开。白的细带滑落到他锁骨侧边,太过纯洁,反而显出一股糜烂。

黑的皮革被她从元秋已经软着没有力气的手中夺过来,要从他后颈穿过去时,她还开口对人说:“脑袋。”

然后把暗扣一扣,那条本来为朝长陵准备的项圈就这么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如她所料,黑的与白的相印相衬,白的地方更显得白。

“好看。”欣赏完,醉鬼还评价了一句。

“你……这个……”元秋被亲得面红耳赤,手脚发软,眸中热得沁出水雾,分不出是被气的还是因为别的:“朝长陵,你等着……”

“等什么?”朝长陵感觉到他在细细喘气,所以凑近一些问:“你不是被我亲得腰都软了吗?”

元秋没想到木头喝醉了连这种浑话都说得出来。

他现在,可不止是腰软。

“不、不行……你下去……”他攥紧手,有些胡乱地摇头。

“你不生气了?”

“不生气了,不生气了……所以你快点……”

死醉鬼。

他想张嘴骂她,在那之前又被朝长陵吻住。

他浑身都热得像烧起来一样,哪里还有空惦记生气的事,只想让朝长陵不要亲了。

真的不要再亲了。

元秋感觉到自己很不对劲了,朝长陵的手不轻不重摁在他腰侧,从那里好像生出一股痒意,渐渐向他五脏六腑扩散。

喉咙不受控地发出一点低低轻嗯,带着颤,朝长陵似乎被这声音取悦了,一点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他都说不生气了,原谅她了,她还想怎样。

“朝、长陵……”

“你这样,有点像只小狗。”朝长陵摸着他颈上的皮革,浓厚的酒味像一张密密的大网,笼罩在他头上,渐渐落下来将他包裹。

“谁是……你的狗了……”他咬唇反驳。

“的确,你不是。”她像是自顾自地想到了什么,语气带着点醉鬼特有的笑意:“你是只高高在上的猫才对。”看着他顿了一下:“不过现在在我掌下了。”

还有点发颤。

“可爱。”

朝长陵从来只在心里想,没把这话当着元秋的面说出来过。如今酒劲上头,手从皮革慢慢摸到他的脸颊,又说了一遍:“好可爱。”

元秋那只握住她手腕的手滞住,本来就红的耳朵登时变得更红了,抬手想要挡住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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