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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的英语课代表没拦着,也没问她去干嘛,都是同学,反正老师这时候也不在,能放一马就放一马了。
走到教室门口,齐妙想回过头,看了眼顾旸。
顾旸无声叹气,一分钟后,也走出了教室。
他这人最讨厌麻烦,可偏偏这些人又最喜欢给他找麻烦。
可人在屋檐下,纪岑现在手上有他把柄,再不爽也只能认命。
齐妙想在楼梯转角那儿等他。
见他过来,她把煎饼递给他。
沉甸甸的两份煎饼,顾旸愣了下,问:“你买了两份?”
“嗯,一份是给纪岑的,另外一份是给另一个男生的。”齐妙想不知道男生的名字,于是描述,“就是跟纪岑一起的,单眼皮,眼睛比较长,笑起来有点像……狐狸的那个男生。”
顾旸接话:“他叫柏泽文。”
“哦哦,这一份是给柏泽文的。”
顾旸没说话。
齐妙想小声问:“怎么了吗?”
“没怎么。”顾旸面无表情。
他只是为自己的那一秒钟的自作多情而感到无语。
无语之余,他又莫名觉得有些不爽。
“柏泽文也让你帮他带早餐了?”
齐妙想摇头:“没有,我就是觉得他每天早上跟纪岑一起值日,应该也没时间吃早餐,所以就一起帮他带了。”
纪岑有早餐也就算了,这头大尾巴狼心眼子多套路也多,而且就是冲着齐妙想这只傻兔子来的,凭什么柏泽文那死狗也有?
这死狗每天除了嘴欠,还干了什么?需要她体贴?
顾旸的表情肉眼可见地阴沉了下去。
平时就算看着再高冷、再早熟,终归也就是个十六岁的男高中生。
男生大方的时候很大方,可一旦小气起来,比谁都计较,顾旸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就计较起来了,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压着声线问了句:“齐妙想,你当我是免费苦力吗?”
完全忘记了自己也是走读生,完全可以自己买煎饼吃。
齐妙想茫然地啊了一声,不太明白为什么顾旸忽然就不高兴了。
顾旸懒得再跟她说,拿着煎饼转头就走。
偏偏齐妙想这个傻的还在他后面嘱咐:“顾旸,加了两个荷包蛋的那份是纪岑的,另一个没加的是柏泽文的,你别给错了啊。”
顾旸冷笑。
给纪岑那个大尾巴狼的煎饼加两个荷包蛋,给柏泽文那个死狗的不加蛋,而他顾旸,就是个免费苦力,连个煎饼都没有。
真会端水啊她。
第10章
第十次告白
铃声响起,值日生今天的工作到此结束。
柏泽文今天又是踩点起的床,依旧没来得及买早餐吃。
值完日,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两个人慢悠悠地往教学楼走,柏泽文低落地说:“好了,你去吃你的煎饼吧,我去食堂看看还有没有残羹剩饭。”
最后四个字,他还特意加了重音。
令人失望的是,纪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哦了声,顺带提醒了他一句句,别去太久,第一节 课是小裴的英语课,小裴最看不惯他迟到,要是迟到了肯定得被训。
柏泽文无语了。总算意识到了什么叫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兄弟如手足,蜈蚣的手足;女人如衣服,过冬的衣服。
“喂,是不是兄弟啊,我风雨无阻陪你值日,这一天天的起得比鸡还早,你就忍心我一个人去食堂吃冷饭?”
纪岑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你想怎样?”
“下个星期让小可怜也帮我带个早餐呗。”柏泽文终于说出了他的真实目的。
“那你还是去食堂吃吧。”顿了顿,纪岑说,“想吃什么我请你。”
说完还真把自己的饭卡给掏了出来。
柏泽文表情复杂:“我说你也太小气了吧,不就让她帮我带个早餐,顺手的事,至于吗?”
纪岑说:“这不是小气的问题。”
“那就是占有欲的问题,你不让她给我带早餐,就是你吃醋。”柏泽文语气肯定。
纪岑嘴角一扯。
“我吃个屁的醋。”
“她每天帮人带那么多份早餐,你没看她那大书包都快装不下了吗?你就别凑热闹了,行吗?”
说着,眉头一挑,又将饭卡往柏泽文面前晃了晃。
“刚充了二百进去,要不要,不要就算了。”
强忍住饭卡的诱惑,柏泽文哼了声。
“一张区区二百的饭卡就想打发我?老子没那么廉价,不吃了。”
本来还打算去食堂垫吧垫吧的,这下干脆也不去了,反正自己饿死了算纪岑的。
这个年纪的男生还在长身体,每天少吃一顿都跟要了命似的,更何况柏泽文这种成天跟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疯狂消耗卡路里的人,一顿不吃都有得低血糖的风险,最后纪岑妥协了:“行了,等下分你几口。”
柏泽文傲娇地撇起嘴:“这还差不多,算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兄弟。”
纪岑语气淡淡的:“我是怕你饿死了,回头我还得浪费时间去吊唁你。”
柏泽文:“……”
无视柏泽文骂娘的眼神,纪岑收起饭卡,这时候另一个兜里的手机震动响了,掏出手机,是顾旸发来的消息,问他怎么还没回教室。
看来是煎饼外卖到了,纪岑回了句马上。
像之前说好的,顾旸在楼梯口那儿等他。
三个人在高一年级那层楼的楼梯上会合,顾旸抱胸靠着栏杆,镜片下的一双淡褐色眼眸冷冷的,表情很臭,看着像全世界都欠了他八百万。
他从小就是这副臭脸,作为发小的纪岑早就习惯了,但这次顾旸的怒气好像是专冲着他这个发小来的,还没等纪岑上楼,顾旸直接把手里的煎饼一扔,也不管纪岑能不能接住。
好在纪岑反应快,两个人也经常一块儿打篮球,煎饼被纪岑精准在空中接住,才幸免于难。
纪岑虽然有点不爽,但还是好脾气地说:“你能不能等我上了楼再递给我,这是煎饼不是篮球,掉地上就不能吃了。”
顾旸:“包着袋子你怕什么,掉了捡起来吃不就行了。”
纪岑啧了声。
这人怎么回事,谁又惹他了,今天格外刺儿头。
刺儿头的顾旸又把手里的另外一份扔给了柏泽文。
柏泽文先是本能接住了,才问:“这啥啊?”
顾旸:“瞎吗你?”
看了眼手里的东西,跟纪岑那份一样,柏泽文一脸疑问:“你给我买的煎饼啊?”
顾旸扯了扯嘴角。
“想多了,齐妙想买的。”
“啊?她给我买的?我没跟她说过让她帮我买啊。”柏泽文看看顾旸,又看看同样一脸疑惑的纪岑,“为啥啊?”
“因为她端水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