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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工皂和酿酒两项发展大计。

徐清麦这几天宅在家里没干别的,就是在研究和尝试手工皂的配方。

做这东西最重要的是皂基。在后世的时候想要做皂,直接淘宝买皂基,但现在可没这玩意儿,徐清麦回忆了一下自己记脑子里所剩不多的化学知识——皂基这东西就是油脂遇到氢氧化钠也就是碱之后得到的,那她搞定油脂和碱就行了。

她让随喜找来江宁县城里能找来的所有的油脂,包括猪油、芝麻油、蓖麻油……

油脂好搞定,碱的话,应该用草木灰可行?

于是,就这样尝试了好多次,最终才确定了现在的这个配方,然后成功的做出了这块手工皂。

阿软捧着这块手工皂爱不释手,甚至觉得自己有些粗糙的手有些配不上这块皂。

“喜欢的话给你了。”徐清麦笑眯眯的看着她。

阿软受宠若惊:“真的可以吗?”

她知道这是娘子做出来要卖钱的。

“当然可以,一块皂而已。”徐清麦不以为意的道,阿软才十五岁,放到后世才刚上高中呢,可现在她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之一,又是干活又是带周天涯,一块皂算得了什么。

说起来,家里人手的确捉襟见肘,阿软的工作量已经翻倍了。

这时候,周天涯用自己软软的小肚子在榻上匍匐前进,最终小手成功的摸到了桌上放着的其他皂,然后一把握住,就想往自己嘴巴里塞。

徐清麦眼疾手快的赶紧从她手里抢下来:“周天涯小朋友,东西可不能乱吃哟。”

周天涯见自己好不容易拿到的东西被抢走,嘴巴一扁就想哭,阿软连忙塞了一个拨浪鼓到她手里:“小娘子玩这个!”

拨浪鼓的声音吸引了周天涯,这才忘记了哭。

徐清麦松了一口气,她拍了拍阿软的肩膀:这个家要是没有阿软可怎么办呐!

待到周自衡回来,怀里就被徐清麦塞了一堆手工皂:“交给你的任务,给你的那几个上官一人送一份。”

这原材料又是油脂又是牛奶又是香料,普通百姓是消费不起的,只能走高端路线。周自衡那几位上官,背后总该有些本地千丝万缕的关系,说不定也是个打开市场的不错切入口。

“行。”周自衡将手中的皂掂了掂,真诚的夸赞:“厉害厉害,居然这么快就做出来了,而且还做得那么好。”

就连模具都很精美。

徐清麦虽然怀疑这是他过往管理员工时惯用的招数,但依然忍不住嘴角偷偷上翘。

谁不喜欢被夸呢?

周自衡想了想:“等这两天我再去车马行那边找一下之前那管事,问问他要不要采购一批。他们往洛阳长安那边贩货,应该需要这样的新鲜东西。”

徐清麦点点头,这方面交给他她自然是放心的。

“对了,我还有个东西要给你。”她忽然想起来这件事,从柜子里摸出一个物件递给他,扬起下巴,“珍惜点用啊,用完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了。”

周自衡正在喝水,看到她递过来的东西时,差点没喷出来。

这是一卷全新的保鲜膜。

他挑眉看她,这家伙难道是随身带了个淘宝过来不成?

而且,他要保鲜膜干嘛?

周自衡:“这是……让我给周天涯蒸蛋羹用的?”

徐清麦翻了个白眼:“……给你自己用的。我和你说,这边的稻田里恐怕什么钉螺、蚂蟥都有,你下田的时候记得把这个裹在腿上和脚上,不然感染上了血吸虫病就麻烦了。”

这病曾经在六十年代对南中国造成极大的公共卫生威胁,而且,没特效药的情况下她治不了。所以在听到周自衡说要下田之后她就很担心,在系统商城里翻了半天才想到可以用保鲜膜代替一次性雨鞋和橡胶手套,最终又上贡给系统一支金钗后才换来的。

积分她到底没舍得用。

徐清麦强调了一遍:“一定要记得!听到了没?”

周自衡这才明白过来,含笑接过那卷保鲜膜:“听到了,我记下了,一定不会忘的。”

可能是他的目光中带着温柔与热烈,徐清麦反应过来,竟一时不敢和他对视。

她假装镇定的点点头,然后转身抱起正在旁边打呵欠的周天涯:“天涯宝宝,我们再来练习一下爬吧!”

周天涯睁大眼睛看着她,手脚划动想要挣脱她,看得出来并不是很想再来练习爬……

周自衡脸上的笑意显得更愉悦了。

第二日,他就带着用精美木盒子装着的手工皂去了屯署,从屯监到屯副,再到主簿,人手一份,称这是从长安带过来的新玩意,连贵人们都很爱用,名曰露华浓香皂。

好吧,他承认这是他的恶趣味。

收到这份礼物的人都很惊喜,最起码面上都表现得惊喜。

屯监是个胖子,一贯心宽而和气,笑呵呵的:“周录事有心了。长安那边的新玩意儿,那必然是好东西。”

屯副和主簿在一处品茗,也是含笑收下,又互相恭维的说了几句漂亮话后,周自衡这才起身离去。

待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主簿陈琰端起茶碗,凑近屯副,眼中别有深意:

“朱屯副,属下可是听说,周录事这几天去屯里去得很勤快,想做出个什么大事来呢!”

第21章

陈琰是润州屯的主簿,和周自衡平级。

在他们之上,还有屯监和屯副。

屯监赵卓是两年前平叛后从长安调任过来的,知道自己仕途应该也就到头了,再加上年纪也大了,早就绝了向上爬的心思,安心在这里养老。

而屯副朱十安是江南本土世家,吴郡朱氏的旁系子弟,如今不过四十来岁的年纪,还有着一腔雄心,每天想的就是怎么把自己头衔上的这个“副”字给去掉。

此刻,听了陈琰的话,朱十安呵呵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就周十三能干出什么大事来?我可是不信的。不过年轻人嘛,总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碰碰壁也就好了。”

周纯刚来的时候,朱十安还想要拉拢他,但很快就放弃了。因为他发现此人天真无手段,不过是被家里宠爱长大的不知世事的公子哥罢了。

他向来是有些看不起周纯的。

陈琰作为从底层一路爬上来的本地人,向来唯朱十安马首是瞻,对他的心思也摸得透透的。

“屯副所言极是,不过凡事都有个万一,咱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他偷偷的指了指屯监的房间,挤眉弄眼,“我刚才看周录事可是先去的屯监那里……”

朱十安拿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浮现起若有所思的表情:“你的意思是?”

“即使没什么用,万一他投向了屯监,那也麻烦不是?”陈琰悄声道。

朱十安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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