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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麦先把自己能百分?百确认的那些挑出来。
她?拿起一种小小的白白的圆圆的药材放在一边:“川贝。”
前?世她?嗓子不舒服的时候会用川贝炖梨子,他们医院中?医科主任给的方子,很有效。而且川贝很贵,买了两次后成?功的让她?记住了这味药材。
又拿起一颗长得像是干果核的东西,这个她?是在知?春堂里认识的:“连翘。”
据说用来治肿痛很有效果。
徐清麦并没有像高禹和?刘神威等?人一样?清晰的道出这些药材的其他信息,只是简单辨认了它们的种类和?名称,而且可能还认错了几样?。
果然?,很快她?就听到了自己的分?数:
“错三项,得十?七分?。”
徐清麦还挺高兴的,只认错三样?,不错不错。
她?轻快的下了场。
“当归和?独活,你搞错了。”刘神威小声的对她?说道,“还有你把半枝莲认错成?了半边莲,大叶鸡骨草认成?了鸡骨草。”
徐清麦诚实的道:“……我觉得它们真的长得都差不多。”
她?是全场唯一一位参加比试的女性,天然?就会受到极大的关注,甚至很多人还以为她?是孙思邈的学生,调高了自己的期待度,觉得就算是不如刘神威想必也要高于场中?大多数学徒的水准吧?结果,他们大失所望。
姚菩提微微皱起了眉。
许仕粱悠然?喝了口茶:“刚入门的水准罢了。难不成?是道长新收的学徒?”
孙思邈笑而不语。
而钱浏阳的徒弟沈永安早已经开启了自己的嘲讽模式,他哼笑两声,眼神中?带着轻蔑:“孙道长的学生,也不过如此嘛。”
这一次,开始有人附和?他。
几个学徒本来就妒忌她?身?为一个女人居然?可以拜孙思邈为师,此刻见到她?辨认药材的水平竟然?还不如自己,心中?的那一点点恶意忽然?就抑制不住了。
徐清麦能听到自己身?边响起的窃窃私语:
“真是给孙道长丢脸。”
“她?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真的是孙道长的学生吗?”
“所以我说,女人就不适合学医。她?们更?适合的还是待在家里面带孩子。”
“女医也有,但医术好的太少了。”
“不是少,是基本没有。”
刘神威皱起眉,转过头?去想要和?他们辩驳,但是被?徐清麦扯了扯衣袖。
徐清麦挑起眉,轻声道:“别管他们。”
她?今天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来和?这群学徒们来争吵的。他们说什么,对她?完全没影响。而且在传统医学方面,她?本来也就是个新人,对自己的水平有深刻的自我认知?。
刘神威也想到了什么,收回了自己的念头?,愉快的将手拢到了袖子里,继续看场上的比试。
辨认药材的比试很快就结束了。
高禹、沈永安和?刘神威并列第一,他们三个都获得了二十?分?。而剩下的那些学生们或多或少的都扣了几分?,徐清麦发现自己的分?数其实并不是最低的,但是却承担了最多的非议,这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第二场比试是金针认穴。
许仕粱本就是姑苏许氏,他的下人早在定下题目的时候就返回了家中?,带来了一具小小的铜人。自魏晋时期,皇甫谧写下《针灸甲乙经》之后,针灸就开始迅速的流行开来,并成?为杏林中?的大热流派,就连太医署也开设了针灸的专科。这种小铜人正是针灸医师们平日用来练习认穴位的道具。
这场的比试也很简单,每位学徒依次上前?,手持金针,主考者道出穴位,他们便需要将金针刺入铜人对应的位置,思考时间?只有五秒,过时就算失败,累积失败三次就出局。
担任主考官的名医迅速报出穴位名:
“头?维。”
“璇玑。”
拿着金针的学徒显然?有些紧张,但依然?找到了这个穴位所在,然?后刺了下去——当然?,铜人刺不进,只是需要有这个动作。
主考官嘴巴不停,毫无规律的随机点名:“关元。”
学徒额头?上开始有了点汗珠。
五秒一过,主考官毫不留情的道:“已累积三次,出局。”
旁边担任副手的考官正在统计他认准的穴位:“十?五个,不错,不错。”
堂上,他的老师皱眉道:“他平日的水准可不止如此,到底是有些紧张了。”
其余人笑道:“若是给人看诊的时候紧张,那可不行,尤其是贵人。”
他的老师悻悻道:“也是,终究还需要磨练。”
这一场直接按照上一场的出场顺序来,很快就轮到了高禹,而他依然?表现得十?分?出色。
手上拿着金针的他严肃认真,和?之前?表现出来的活泼完全不同。他认穴位非常快,几乎是主考官报出穴道名字,他下一秒就能精准的找到铜人身?上的对应点。
最后,他几乎将整个铜人身?上的穴位都认完了,才失败了两次。
徐清麦这才想起来刚刚刘神威说姚菩提最擅长的就是金针之术。
敢情这才是高禹的强项啊。
沈永安和?刘神威表现得也不错,但最终算下来,沈永安认准的穴位比刘神威少了两个,比高禹少了七八个。
而徐清麦,她?的成?绩是二十?三,依然?位于中?游到中?下的这个层级。
这让那些原本期待她?在这项比试中?表现出一点过人天赋的人们彻底的失望了。
钱浏阳向孙思邈投去了自己的一瞥,似乎是有些不理解。不过他识趣的没有开口问,因为他知?道等?待自己的可能还是那句“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钱浏阳在心中?吐槽:我再知?道也不能抹除她?就是个刚入门的新手的事实啊!
而他的徒弟沈永安扬起了他的下巴,直接一个眼神都欠奉了。
这女人,不是他的对手。
他瞄准了高禹和?刘神威,心中?燃起熊熊战火。
倒是高禹,他下来后就站在了刘神威和?徐清麦身?边,并且友好的和?他们结识了一下。
高禹好奇的问徐清麦:“你未学过金针术?”
他看她?拿针的姿势都生疏得很。
徐清麦点点头?:“的确是刚学不久。”
而且她?觉得她?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并不打算后续在这上面花费太多精力?。术业有专攻,还是把这些交给对此有天赋的人吧。
高禹又好奇的问:“那你是如何拜孙道长为师的?”
徐清麦刚想回答,场上最后一位学徒也已经比试结束了,主考官开始宣布成?绩,于是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没有意外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