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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带着学生去找孙思邈,没想到却看到周自衡正在玻璃作坊旁的试验田里?做些什么。
看到她之后,周自衡欣喜的道:“你快来看!结辣椒了!”
几个人兴奋的围过去。
徐清麦看到辣椒叶子下?长出来的绿色小果子,高兴的道:“真的哎!”
这一畦试验田里?种?的都?是辣椒,周自衡种?了这东西几个月,已?经从一开始的几株发展到了现在的几百株,在微风中轻轻舞动叶片,看上去颇为喜人。
周自衡雇了农户专门来照看自己?这片试验田,隔三?差五的就来看一看,对它比对待水稻都?上心。
徐清麦已?经在畅想无数佳肴,之前她没敢大肆在系统里?兑换辣椒,只能偶尔过个嘴瘾,而?且系统里?只有?干辣椒,没有?新鲜辣椒。
她感叹:“如果真要去长安的话,希望是辣椒收获后。”
“这可不是我们说了算。”周自衡站起来,青色的襕袍上沾上了少许的泥土,他浑不在意的拍了拍。
“你刚从甲字屯来?”徐清麦好?奇的问。
“对,也刚到不久。”
“那?边的沟渠开始挖了吗?”
“八月就开始。”周自衡和她缓缓走在前面,而?刘若贤与莫惊春很识相的跟在了后面,“现在就是规划好?了位置,然后安排了工期。”
甲字屯的难处是成年?的男丁没有?别处多,而?且大家收完水稻之后也并不是完全?就窝在家里?不干活的。有?人种?了桑树,有?人要打理菜地,还要翻地,待到了九月后,屯里?还要安排种?一波冬小麦。所?以必须要一开始就规划好?时?间和人力。
周自衡这几天就是在安排这件事,如今已?经有?了计划。
正说话间,就来到了原本的水榭。
孙思邈和刘神威正蹲在屋前的空地上,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一行人好?奇的凑过去,这才发现他们是在观察空地里?用绳子栓着的兔子。
那?兔子看上去迷迷瞪瞪,但是很快又变得生龙活虎,一直往刘神威手上凑,吃他手里?拿着的菜叶子。
刘神威摸了摸兔子的头,看上去有?点沮丧:“还是没什么进展,根本就没昏迷。”
孙思邈倒是很平静,云淡风轻的站了起来:“要真有?这么容易的话,麻沸散怎么可能会成为一个传说?还不早就被人给研究出来了?”
徐清麦好?奇的看了看那?小兔子:“我怎么觉得比起之前的有?进步了?刚开始那?眼神看上去就有?些愣愣的。”
孙思邈笑?起来:“那?应该是被灌药给灌迷糊了。”
徐清麦:“……好?吧。”
孙思邈又蹲下?来,拍了拍那?小兔子的头,眼神慈和:“今晚给你多加一根萝卜。”
他向来不赞同用动物入药,自己?在医书里?就曾经感慨过“虽曰贵人贱畜,至于爱命,人畜一也”,但是现在做麻沸散的实验,还是听从徐清麦的建议捉来了几只小兔子。但是在药材的选择和药量上也极为谨慎,一些药剂配方直接就选择自己?喝了,让徐清麦看了心惊胆战,但劝了几次也未果。
孙思邈有?着典型的道家生死观,十分洒脱:“生死气化,顺应自然。如果真因为这个死了,那?说不定就可以与道同体了。”
徐清麦:……
无奈,但是没有?办法。
几人正在讨论最近一批从天竺来的曼陀罗要什么时?候才能到,就见到薛大急匆匆的赶来,看上去浑身都?湿透了,手里?甚至还握着马鞭,显然是一路快马到此然后来不及歇息就找过来了。
“郎君,娘子,请速速回城!”
徐清麦看到他这模样,脸色一下?变得煞白:“怎么了?是不是小娘子在家中出了事?”
“小娘子无事。”薛大喘了喘气,这才接着说:“是家中……家中来了内侍!说是从长安城中来,带来了太子殿下?的旨意!”
周自衡和徐清麦对望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
怎么来得这么快?!
江宁城中,周宅。
内侍笑?眯眯的将李世民的手书交予周自衡:“周郎君,太子殿下?希望你与徐娘子能尽快启程,回到长安。”
周自衡谢过之后,接了手书。上面的字龙飞凤舞,最底下?的确是盖着东宫的大印。而?且护卫着内侍而?来的还有?几名威风凛凛的玄甲军,这肯定不是假的!
他和徐清麦都?有?些恍惚。
周自衡是纳闷怎么来得那?么快,而?徐清麦则纳闷李世民什么时?候知道了她?为何?要单独提到她?
不过现在也不是追问这个的时?候,周自衡恭谨的应下?,表示自己?很快就会启程。
内侍又补上一句:“太子殿下?还说了,你那?寒玉浆不错,多带上几坛。”
这下?,周自衡是彻底的懵了:“寒玉浆?”
“就是你送予宗正卿的酒,太子殿下?已?经亲自为其命名为寒玉浆。”内侍笑?道,“这可是无上的荣耀。”
周自衡这才恍然大悟,根源难道是出在这里?吗?
他朝着长安的方向拜谢,心里?则嘀咕,本来还想要给它取名为五粮液的,这下?没机会了。
不管两?人心中有?多少疑问,在安顿好?内侍与几位玄甲军之后,便开始收拾行囊准备前往长安。
几天后,周自衡与徐清麦在亲友们的目送下?登上了前往江都?的船,他们将在江都?换船,一路北上。
李崇义叹了口气:“没想到反倒是你先回长安了。”
周自衡微笑?:“说不定很快就回来了。”
李崇义振奋起精神,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头:“等到时?候,必让你看到一个新的全?是砖瓦房的江宁县!”
另一边,刘若贤和徐清麦也在与大家告别。
“要听你师父的话,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娘,你就放心吧。”
徐清麦也在不放心的嘱咐孙思邈:“您平时?试药的时?候可千万别再自己?喝了,还有?,慢慢来,别搞得太累。”
她像是叮嘱自己?的长辈一般,然后惆怅的叹了口气:“您要是和我一起去长安就好?了。”
孙思邈无奈的挥了挥手:“知道了,知道了。四娘不必惆怅,时?光如白驹过隙,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就又能重逢了。你到了长安后,记得去找钱浏阳,我在长安还有?几位老友……”
他也叮嘱得很细,徐清麦鼻子一酸,差点要落下?泪来。
孙思邈的嘱咐,她一一应下?,又看向刘神威:“刘师兄,就要劳烦您照顾好?道长了。”
刘神威敏锐的察觉到她说的不是刘道长,而?是刘师兄,不免露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