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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郎想用你、想用那些女奴来讨好我?可你想想,如果我有这份心思,他直接送人,我不就笑纳了,他又何须给你我下药!”

“总共下了四处猛药!你可有印象?”

“我当时中招后识破了烛火、熏香、茶水三处布置,第四处,是后来查案才知晓的流心点心,流心微苦,含猛药。”

秦怀安松了松颈肩,缓慢地道:“你说得也不无道理。”

段寰宇双手没停:“自然!”

“总之,我当日是不愿的,却中了药。你一个女子无端失了清白,我总不好呵责于你,想纳你,你却不愿。”

秦怀安垂眸盯着他的手:“那你为何而心虚?”

段寰宇:“……”

段寰宇拇指用力按下去,嗓音低柔又沙哑:

“这算什么心虚?这是今天你伺候得好——我错了,你与我一更一回,十分辛苦,还要与那些客人迎来送往,你不累?”

“你都坐过来让我捏肩,我难道还能不体贴你的辛苦?”

他的声音越凑越近。

灼热的呼吸也越来越近,妖异的紫唇送到秦怀安一寸之外,又缓缓试探着靠近。

试探秦怀安究竟信他没有。

可秦怀安抬起袖子,挡住他的唇,又开始好奇地提问:

“戚少将军夫人让我远离包公子,可他是唯一没被套麻袋揍的一个,你说这是为何?”

段寰宇:“……”

段寰宇并未作罢,继续凑近,亲了亲她的袖子,然后赶紧给包敢当上眼药:

“那包公子总往女子跟前凑,还留连青楼,名声自然非常差!”

“而且最近青楼与小倌馆不都被查封关停了么,圣上严查花柳之病传播的事,包公子便让他爹给狠狠打了,你说是为何?”

只要把事情的顺序调换一下,听起来就像包公子染了病一样!

秦怀安收回袖子,改为扼住段美人的咽喉,段美人没有躲,反而顺势窝在靠枕之中。喉结在秦怀安掌心滑动,透着一些紧张,与期待。

秦怀安往下一探,果然摸到一团麻布,“啧”了一声。

段寰宇神色一松:“你连口音都开始学我。”

又勾着她的指尖道:

“别笑,我们半个月见一回,你却要一更一回,这怎么够?你不用因着我中毒而怜惜,我与你不见一天,便少见一天,你送客一个时辰,我也少了一个时辰……多日不见,甚是想念。”

多日不见,不但天天送画来,连绵密的情话都会讲,显然饿得狠了。

段美人幽幽的目光望了过来,指尖勾着秦怀安的指尖,像是一条被遗弃的小狗。

秦怀安看了他一眼,却取过一条白手帕与一块抹布,蒙住了他的眼睛,脑后的结绑得十分扎实。

段寰宇:“唔?”

当眼睛被蒙住,骤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看不见秦怀安的脸——

看不见秦怀安的脸!

段寰宇强健的胸腔内,心脏却颤颤巍巍地颤抖着:“你不信我!”

秦怀安指尖刮过他高高的鼻梁,流连过他深紫的唇,点过他通红的耳尖……最后停在已经着床的小胚胎外侧,轻声道:“你想不想试试?”

白袜之内,段寰宇脚趾微蜷,喉结禁不住又滑动了一下,并未扯下手帕。

他道:“当然,随你。”

可秦怀安只拉着他起来,段寰宇听到窗户被推开的声音,听到一阵阵惊叹声,他心中一紧,却什么都没看见,被秦怀安推着走,不知走去哪里,不知面对什么。

秦怀安一边推,一边问他:“花柳之病与小倌馆是什么?”

段寰宇忍着对未知的恐惧,选择相信秦怀安的善良——相信他自己的判断,紧张过后,开始淡然从容。他详尽地解释一番,再三告诫,然后又道:

“明面上是查封了,暗地里或许还偷偷藏着。待我死后,你即使不委屈自己,也得好好珍惜身体,避开那些风流纨绔,避开某些虚有其表、外面不风流但败絮其中的良家男子,好好查探,避免染病,唔!”

秦怀安继续推他:“别紧张,放松些。”

又问:“你好像知道不少良家男子染病?为何?有哪些?说比你更美的、又较为强壮康健的那些就好。”

仿佛在问,在他死后,她找谁相好更好。

段寰宇气打不成一处来,可他被推着走,只好梗着脖子,往后牵紧秦怀安:

“照实说,没有比我更美的。”

秦怀安呵呵的笑:“怎么会没有呢?那强壮康健的呢?少将军或许比较有耐力。”

段寰宇轻松一笑:“那你找不到了,书生文弱,文官举人都可以排除;而少将军就算年少有为,可你去军营看看便知,出门打仗,哪个将军没有将军肚,一个个大腹便便的,你肯定不喜。正如今天你所见的戚少将军,更是如此。我因为中毒的关系,才瘦下去。”

“而且,他却没瘦下来的我中用,据闻每日都需要喝补汤。”

就与他自己一般无异。

但段寰宇没说。

不知为何,不见秦怀安这十几天,他不但想秦怀安,还总是饿,需要吃很多,精神上也颇为困倦,练了秦怀安教的道门之术,精神上没那么困倦了,但却更饿了。

秦怀安点了点他的瘦削的腰,语气十分好奇:“你又知道这么多?”

段寰宇哽了一下:“黑鳞卫无意中查到。”

秦怀安庆幸:“还好,你不需亲自去查。”

然后又问:“那我想听探花夫人与探花的相恋事迹!探花郎如何在一众竞争者当中,娶得美人归?探花夫人应该有许多爱慕者吧,你是不是竞争失败了?或者因为中毒而自行退出!”

“没有这回事!”段寰宇听得眉头直皱,疾口否认,又赶紧转移话题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能不能专心一点,谈别人作甚。”

那好奇的语气,仿佛在为嘉懿郡主骄傲!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就是蒙着眼,段寰宇都能想到秦怀安那兴致勃勃、两眼放光,后续又变得幽怨地伤心的模样。

还好,秦怀安虽然拒绝了他的亲吻,还蒙着他的眼,却……

段寰宇脸色通红,收紧肌肉。

证明或许还有救的。

秦怀安推着他继续走,语气开始变得不怎么友善:

“那谈什么?谈你怎么用段德泽的假名来骗我?”

段寰宇被推着,双手撑着什么,才终于站定。听到秦怀安如此控诉,仿佛伤心得心碎,才对他如此发狠,段寰宇竟跟着心碎起来,虽然不知被推向何方,他却连忙努力讨好。

摸索着抓住了秦怀安的纤长五指,段寰宇咬着下唇,断断续续地轻叹道:

“对不起……段德泽,虽然不是族谱上的名字,却是我母妃给我起的名。”

“阳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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