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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敬怡冷笑,“你好大的威风,堂堂北胡王本事都长到□□里去了。”

北胡王哈哈大笑,猛一把将赵敬怡抱起置于他结实粗壮的大腿上,使柔弱的小娘子像猫儿一样靠在自己胸膛,他轻捏着赵敬怡下巴道:“本王就爱看你这副捻酸吃醋的小劲儿。”

赵敬怡懒得听他胡说八道,打开他手,正了神色道:“水草丰美的夏季就将过去,北胡又要进入难熬的时节,与其在女人身上逞威风,不如想想如何让你的子民熬过寒冬。”

北胡王蹙了蹙眉头,道:“能怎么过冬?自然是以前如何过,现在便如何过,大不了过不下去就到大夏……”

北胡王想说大不了就去大夏抢,想到赵敬怡是大夏人,嘿嘿干笑。

赵敬怡道:“大夏朝兵强将广,是你想抢就能抢的么?便是如宋景辰这般娇养的贵族子弟都箭术超群,足可见大夏对培养武将的重视,我可不想再次当寡妇。”

前面的话北胡王不爱听,不过赵敬怡说不想再次当寡妇他爱听,嘻嘻笑道:“莫非你是有什么良策。”

赵敬怡勾了勾嘴角儿,“如同西戎那般,开通坊市,与大夏做买卖,用咱们北胡的盐去换大夏的粮食,大夏的盐有多金贵,你不会不知吧?”

北胡王瞬间来了兴趣,北胡别的没有,就是盐矿多,他不由坐直身体道:“大夏一向视北胡为威胁,他们的皇帝会同意向我北胡卖粮?”

赵敬怡给了他一个稍安毋操的眼神,不慌不忙道:“一朝天子一朝臣,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若有人从中帮你斡旋再加上我大夏皇族的身份,有何不可呢?”

“谁有这么大本事能说服大夏的皇帝?”北胡王急问。

赵敬怡凑近他耳边低语几句,听得北胡王目光闪烁连连点头,赵敬怡又笑道:

“不过礼尚往来,若要人家肯帮忙,我们也需得献上诚意,对方说是看那西凉二皇子不顺眼……”

北胡王面露凶色,沉声道:“那要如何才能顺眼?”

……

随着各国使团的离开,众人已在避暑行宫呆了两个月余,天气日渐凉爽,甚至一早一晚有了冷意,是到了回京城的时候了。

回京前,宋景辰去到埋葬烈焰的地方,烧了纸钱,供了酒肉,他端起酒杯道:“这一世你我做主仆,喝了这杯酒,来世便做兄弟吧。”

想了想,他又笑道:“当然,若是你愿意的话。”

说完,他将杯中酒洒在烈焰墓碑前,又端起另一杯酒一饮而尽。

起风了,一株蒿草缠上景辰的裤角,似是挽留,似是不舍,却又轻轻地放开。

宋景辰幼时怕鬼,长大了亦是有点怕,唯有此时他无比希望这世上真的有鬼狐精怪这些东西存在。

与此同时,赵鸿煊筹谋已久的计划终于要实施了。

如往常一般,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玄政殿金黄色的琉璃瓦上,众臣在殿外等候上朝的功夫小声闲聊起来。

这避暑行宫虽风景宜人,可呆久了未免会感觉寂寞无趣,还是京城的繁华更让人舒坦些。

今天是回京前最后一次早朝,明日便要启程回京,众人心情放松且随意,宋景茂亦站在人群中与人谈笑风声。

张璟瞅他若无其事的样子,暗道景茂沉得住气,他正想着,忽听有人道:“今日怎地没看见忠亲王?”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张璟闻听此言就是心中一紧。而人群中的施志雄常年在军中,对危机有着异乎寻常的敏锐,听到这话,他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怪异的不安,下意识看向对面宋景茂。

宋景茂“下意识”朝赵敬渊日常站位处扫了一眼,随口道:“是啊,忠亲王今日怎地还没到?”

听宋景茂这般说,施志雄反倒松了一口气,若对方真装做若无其事,他就该怀疑赵敬渊去干嘛了。

无怪他多疑,实在是最近朝中反对施国公的声浪有点出乎意料的高,他担心皇帝借机发难。

杨志看了眼施志雄又看了眼旁边毫无所觉地施国公,心中暗自叹口气的同时又庆幸儿子有先见之明。

若施国公倒台后他们父子再想出路就为时已晚了。

如今明面上向皇帝效忠,暗地里向忠亲王递上投名状,如此,即可避眼前之祸事,又为以后铺好了去路。

“宣——”随着鸿胪寺官员一声唱喊,众臣鱼贯入殿。

在踏入宫门的一刹那,施志雄犹豫了一下,那种莫名的危机感又来了,施志雄是相信直觉之人,正是凭着这过人的直觉让他屡屡免于受伤,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几乎在一瞬间施志雄就做出了决定,猛地转身抱着肚子往外跑,边跑边朝旁边鸿胪寺官员道:“本官吃坏了肚子,回头儿再向陛下请罪。”

他以拉肚子为借口,便是皇帝管天管地也管不了拉屎放屁。

事情突然有变,赵鸿煊却并不慌张,经历了那场惊心动魄的宫变之后,他与赵敬渊、宋景茂等人早有了经验,预判了各种可能出现的意外,施志雄插翅难逃。

而此时的施国公依然没有任何危机感,他的女儿是当今的皇后,外孙更是将来的太子,且是他一步步辅佐赵鸿煊上位,他就不信赵鸿煊才刚登基就敢卸磨杀驴。

这会儿他觉得女儿是皇后了,倒是忘记他自己将陪伴多年的女人弃之如敝履,将养在身边二十多年的儿子说赶出去就赶出去,自己无情无义却理直气壮要求别人来遵守道德。

赵鸿煊凭什么就得比他更高尚呢?

朝堂上都是一些不痛不痒,无关大局的奏报,赵鸿煊表面上听得昏昏欲睡,实则在拖延时间。

直到一内侍低眉顺眼走近赵鸿煊在他耳旁轻声说了句什么,赵鸿煊的身子慢慢坐直,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冷冽。

他目光扫向了前排站立的大理寺卿吴正。

吴正收到皇帝暗示,大步出列,朝上拱手道:“陛下,关于宋景辰狩猎场落马之事,臣有新发现。”

他这话一出口,殿内一阵微不可闻的抽气声。

施国公亦是皱起眉头。

赵鸿煊故意装傻,问吴正:“哦,此话怎讲?此事难道不是意外么?”

“回禀陛下,此事并非意外,乃是有人蓄意谋害!”

“你说什么?!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狩猎会上行此恶举,若是那日朕一时兴起参与了狩猎,是不是连朕的安危也无法保证了,简直是岂有此理!”

赵鸿煊猛一拍御案,拂袖而起,显然是龙颜大怒!

吴正:“回陛下的话,臣查到那捕兽坑周围,包括捕兽坑内都喷洒了大量的马尿,臣特意使人牵了发情期的公马过来,这些马匹无一不表现出狂躁,足可证明这些马尿必是发情母马尿液。

另御医在宋景辰所骑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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