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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

一个十八九岁,一个三十来岁。

年轻的那个,在从谢府搬出来的时候,还来帮忙了。

“郑使?”

年轻的衙差看到明夫人,忙一拱手:“见过谢夫人。”

明毓颔首,目光落在了中年男子的身上。

中年男子也一礼:“在下姓陈,大理寺亭长。”

这时,红莺开了房门,明毓轻颔首,温声道:“二位是来找我家夫君的吧,请进。”

迎着几人进了院子,明毓与青鸾到小厨房,一同准备热茶,目光看着那陈亭长入了屋中。

明毓前两日在屋外在谢衍和丁胥的谈话中,听到过这个名号。

从谢衍的话中,可以揣测得出来,这陈亭长是林少卿底下的人。

林少卿,后来的大理寺卿,是个有着铁腕手段的人。

谢衍虽与她说得不多,但她隐约猜到他为了对付妖道,用了不怎么光明的手段。

若是被那林少卿看透了,可还能平安无事?

陈亭长在谢衍的屋中待了小半刻,连茶水都没用就走了。

明毓端着茶水入了屋中,看向坐在榻上,披着披风的谢衍,问:“那陈亭长来寻你,是为了什么事?”

谢衍缓缓站起,应:“林少卿传谢煊的乳母到大理寺问话,但那乳母却失踪了,陈亭长过来,询问我关于那乳母的事。”

明毓把茶水放下,微微拧眉:“你与那乳母连话都少说,问你能问得到什么,我瞧倒像是来探你口风的。”

说到这,明毓面色逐渐严肃:“莫不是林少卿怀疑你知道一些内情?”

谢衍缓步走到了她的身旁,动作迟缓地倒了一杯茶水,不太在意的道:“大概是吧。”

“那乳娘能躲到哪里去了?”明毓疑惑道。

谢衍垂眸沉思几息,说:“不管躲到哪里去,最终会找到青云观去,林少卿会盯着,我的人盯着青云观,若去了,也会发现。”

说到这,忽换了话题,问:“对了,你今日去明府可有发生什么事?”

明毓:“我家里都是什么人,你不是知道吗?且我父亲被打了板子,父亲母亲都歇了心思。就是回来时,被国公府拦了下来。”

已送到嘴边的茶水,在听到她这话,复而放了下来,定定地望向她:“被为难了?”

明毓摇了摇头:“不算是。”想起那男子所言,又说:“那国公夫人要见我,我直接回绝了,但听那拦路的说,不见便会找来。”

谢衍听她没有被为难,心下一松,抿了一口茶水后,才似漫不经心的道:“国公府势大,但理亏,他们但凡闹起来,孙氏的刑罚就越重,所以他们只敢在利诱,或是言语上威逼,不敢以权用强。”

第67章 六十七章

林少卿查案, 不查则已,一查便要查到底。

且只信人为,不信天命。

命格相克追溯源头是妖道算出来的,若要把妖道的这一卦彻底推翻, 证明他招摇撞骗, 便能找到突破口, 能证明孙氏被蒙骗,也能证实妖道确实是犯了律法。

命格相克, 最重要的在于谢煊自小大病小病不断, 若不是真的生病, 而是人为,那就是身边的人所为。

而在谢府,能一直亲近谢煊的, 除却亲爹亲娘, 便是那乳母了。

林少卿查到谢煊乳母的头上, 谢衍丝毫不意外, 更不会过多在意如何审查。

时下, 明毓也不会再过多地把注意力放在谢家身上,毕竟谢家都自顾不暇了。

虽未在意, 但架不住外头的人都在说这件事。

在外住了六七日后,谢衍身上的伤好了些, 要去上值了,又搬回了梨花巷。

出去住的那些天,夫妻俩都是同床共枕。

时下回来了, 地方也就够夫妻俩分床睡了。

谢衍在妻子沐浴时, 站在先前睡过几宿的长榻旁,沉默地望着。

好半晌后, 他转头望向里间的床榻。

静默半晌,谢衍抱着被褥走进了里屋,放到了床榻上,就侧着身闭上眼。

待明毓回房时,看见背对着外头而躺的背影,轻“呵”了一声。

他这打的是先斩后奏的主意吧?

以为躺下了,她还不能把他喊起来了?

但明毓并未喊。

或许,她是真的心软了吧。

不可否认,这段时日以来,谢衍做得无可挑剔。

日子既要过下去,便再给他一个机会。

虽知道谢衍的情绪薄弱,但并不是没有。

谢衍现在大抵也还没睡着,不过是装模作样,大抵想着她会把他赶下榻。

她便是不赶,也要折磨他一会。

今日梳头抹香膏,用时格* 外的长,大抵小半个时辰才捯饬好。

本闭眼假寐的谢衍,睁开了双目。等了许久,也未等到妻子上榻或是赶他下去。

隐约察觉到了她的用意,便也心安了又闭上了双目。

明毓细致地收掇好后,才行至床榻,从床尾入了里侧躺下。

躺下后,暼向面对着自己,离得自己极近的谢衍。

眉眼紧闭,五官英挺,每一分轮廓都恰到好处。她的心软里边,大概有很多的原因,是因为他长相英俊,赏心悦目。

若换个普通样貌的,她大概也不会太心软。

欣赏了一会后,却语带嫌弃的说:“别对着我睡,不然你便回去睡。”

最后那句话百试百灵。

谢衍默了一下,闭着眼,假意翻了个身,清晰的听到身后传来轻嗤一声。

随后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他说的:“要装睡就装得像一些,哪有睡着的人这么听话的?”

谢衍:……

总归睡回了床榻上,别的不重要。

*

谢衍今日上值,时至晌午,难得有日头,待在屋中也冷,许久未出门的明毓,便出去逛一圈。

才行至巷口的大榕树下,便听到外边人都在议论谢家和国公府的事。

明毓有些许的惊奇,谢肃养外室之事已经过去了这么多日了,现在还传得这么热烈?

仔细听,明毓却听出了别的味来。

“听说国公府直接把谢家家主告到了殿上,说那谢右丞背信弃义,故意养废嫡子,引导正妻苛刻养子,为他那青梅竹马生的爱子让道。”

自在茶楼被拦,已经过去两三日了,国公府并未找来。

她还以为是国公府放弃说服了,但原来是改变了舆论的方向,把矛头指向了谢家。

国公府和谢家撕破脸,互咬,就没有闲暇时间来对对谢衍和她了。

明毓没动,继续听着。

“前些时日寻上门的那个外室,是青梅竹马?”

“可不正是,听说在还没成婚的时候,这两人就已经私相授受,暗通款曲。”

“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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