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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的结果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真的挺过去。
如果他在治疗期间发病……
那他就再也见不到季桑炎了。
感受到他在发抖,季桑炎愣了愣,随后抱住他,轻声安抚:“我只是问问,别害怕。”
梁淮吸了吸鼻子,闷闷问他:“你不会逼我出国的,对吧?”
“嗯。”他顺毛摸着梁淮:“你不想去就不去。”
片刻,他又说:“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接受治疗,我可以帮你预约心理医生吗?”
怀里的人乖的没边:“只要你不赶我走,我什么都听你的。”
虽然有哄季桑炎的成分,但里面也夹杂着几分真心。
只要季桑炎乖乖待在他身边,他确实什么都可以听季桑炎的。
正想着,季桑炎的肚子突然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响声。
这声音被安静的环境衬托地尤为响亮。
两人不约而同地愣了愣。
梁淮抬眸看向季桑炎:“饿了?”
一天没吃饭,可不就饿了。
“有吃的吗?”
梁淮挑眉,手不安分地捏了捏季桑炎的腰:“如果我喂饱哥哥,哥哥能也喂喂我吗?”
相处这么久,季桑炎已经摸透了梁淮小心思。
一般开始说这种暧昧不清的话,就是想要了。
季桑炎哭笑不得,没好气地捏捏他的脸颊:“怎么喂?塞到你嘴里的那种?”
梁淮眼底寒潮暗涌,舔了舔嘴角:“如果哥哥想,我也不是不可以。”
季桑炎被他看得耳根通红。
“胡说什么,快去做饭。”
梁淮扣着他的后脑勺,强势地在他嘴上啃了一口:“说好了,不准反悔。”
不等季桑炎反应过来,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就起身跑了。
看着梁淮落荒而逃的背影,季桑炎抬手摸了摸他刚才吻过的地方,无奈笑了笑。
这耍赖的性格……还真是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
梁淮做饭很快,半个小时左右,就已经煮好三菜一汤。
都是他喜欢的菜式。
吃到一半,他突然感觉有东西从裤腿钻进来,时上时下地蹭着他的小腿。
他喝汤动作一顿,低头看了一眼桌下。
是梁淮的脚。
再抬头看向始作俑者,人家正一脸淡定地喝着汤,察觉到他的目光,疑惑看了他一眼。
那满眼的不解,像是桌子下的脚不是他的一样。
但凡桌上还有第三个人,季桑炎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错怪他了。
季桑炎眉头轻挑,碰了碰他动来动去的脚:“你想干嘛?”
“嗯?”小白兔一脸茫然:“什么想干嘛?”
这演技,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季桑炎踢了一下他的脚:“你拿脚蹭我做什么,你脚痒?”
小兔子一脸惊慌:“嫂子你在说什么啊,哥哥会误会的。”
???
……嫂子?
他在说什么?
被他这么盯着,梁淮又害羞道:“嫂子,你别这样看我,哥哥看见又该吃醋了。”
???
啥?
见季桑炎满脸问号,梁淮收了表情,十指交叉,下巴垫在手背上,笑盈盈地说:“剧情玩法,是不是很刺激?”
季桑炎:“所以这个剧情是……”
“嫂子和小叔子不为人知的秘密。”
季桑炎:“……”
不是很懂你们年轻人。
见他不说话,梁淮夹了块排骨放在他碗里:“哥哥不觉得好玩吗?”
“不觉得。”季桑炎给出了衷心的评价:“有点变态。”
梁淮挑眉,单手撑着下颚:“如果我想玩呢?”
季桑炎抬眸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好一会,才咬着牙开口:“你这样,你哥会生气。”
梁淮愣了愣,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嫂子这是在关心哥哥吗?”他一只手放在桌下,搭在季桑炎的腿上:“嫂子再这样,我该吃醋了。”
季桑炎打掉他的手:“先把饭吃完。”
“嫂子吃嫂子的,我吃嫂子的,不冲突。”说完,故意把手边的勺子推到地上。
“哎呀。”他故作惊呼:“勺子怎么掉了。”
然后在季桑炎无语的注视下,钻进桌底。
季桑炎吃饱的时候,梁淮也吃饱了。
看着虚脱在椅子上的季桑炎,梁淮舔了舔嘴角,低头在季桑炎的唇上吻了一下,轻笑道:“谢谢嫂子的招待。”
对上季桑炎哀怨的眼眸,他不恼反笑,又亲了季桑炎好几下。
两人正温存着,大门突然打开。
梁淮下意识用衣服盖住季桑炎。
一抬眸,正好撞上保镖那错愕的眼眸。
虽然梁淮把季桑炎裹得很严实,但季桑炎那娇软的模样实在太令人遐想。
保镖愣了两秒,慌忙收回目光,低着头:“先生。”
“说。”声音冷得掉渣。
保镖咽了咽唾沫,故作镇定:“那位姓林的先生又来了。”
听到‘林’这个字,季桑炎动了一下。
他抬头看向梁淮:“是林文星吗?”
梁淮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嗯。”
季桑炎眉头青轻拧:“白天他来过了?”
“我怕他吵着你,没让他进来。”
当然这只是原因之一,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让季家那些人和季桑炎有接触。
他们只会让季桑炎感到痛苦。
这种畸形的关系,没有维持的必要。
“让他进来吧。”季桑炎话语间透着几分疲惫:“有些话,总归要说清楚的。”
梁淮本想劝他,但想了想,又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让他进来。”他抬头对保镖说。
保镖离开后,季桑炎把衣服穿好,静静坐在客厅等林文星。
不一会,林文星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他,先是一愣,随即眼眶红了一圈。
季桑炎看在眼里,并没有太大触动。
只淡淡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坐下说。”
林文星抿了抿唇,挪着步子坐了过去。
犹豫半晌,他才鼓起勇气开口:“听说你身体不舒服,现在好些了吗?”
季桑炎看了看他,淡淡道:“好多了。”
“那就好。”林文星尴尬地笑了笑:“你还年轻,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身体最要紧。”
“嗯。”
“今天的事,是你爸不对,我已经说过他了,他现在也很后悔,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他辛辛苦苦养大的,他对你……”
“你是来当说客的?”季桑炎打断他。
林文星一愣,随即又道:“桑炎,我知道你还在为早上的事生气……”
“我没生气。”他声音淡淡的:“你可能误会了,我离开季家,不是因为生气,而是我本身就想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