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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漂亮的双目里满是狠毒的恨意,脑海中不断闪过刚才泉泽在高处撒照片的得意模样,还有云雀恭弥笑着叫她“小怪物”的画面。
她双手捂住脑袋,耳侧细腻肌肤下却出现一道裂口。
随后。
一颗脑袋挤破皮肤,如扎破塑料袋的死鱼头,无神的双目被映在洗手间的等身镜上。
直到那双眼睛翻下眼白,同样勾人的黑色眼珠灵动地眨了眨,在身体主人原有的脑袋呼痛时,她笑了出来,“好丢人,没用的赝品。”
富江本来捂住脑袋的手改而狠狠拽住她的头发:“从我身体里滚出去!你这假货!”
两颗头像是树枝上并蒂生出的两颗果实,有种诡异的协调感。
新生头颅因为头发被拽扯的疼痛,扭曲了神色,却没改掉难听的话语,“都死这么多次,还不肯离开这地方,是被哪个男人勾了魂啊?啊~原来是你勾搭不上的男人。”
拽她头发的手用着力:“学不会闭嘴吗,假货?信不信找人割掉你的舌头?”
“恼羞成怒了?也是,你这种赝品魅力自然是不如我的,要么换人吧,那条坏狗交给我来驯服,毕竟我才是富江,富江可没有拿不下的男人。”
“照着镜子还看不出自己的丑样是吗?凭你也配惦记我的东西?”
无人经过的教学楼角落,两颗头颅互洒毒汁,骂战不断升级。
直到她们俩都骂累了,那颗头颅连接的位置又挤出了脖颈,身体的主人也因疼痛无力地躺在地上。
这时,女卫生间的窗户上倒挂下来一道小小的西装身影。
橙色礼帽违反重力地稳稳盖在他脑袋上,他抬手捻了捻礼帽下的一侧鬓角,圆溜溜的眼睛眨了眨,“抱歉,走错了。”
“别走!”
躺在地上的两个脑袋同时出声。
虽然出现的是一个奇怪的婴儿,但死马当活马医,这毕竟是唯一路过的、能救富江的人。
“小弟弟,别急着离开啊,你是和家里人走散了吗?”
“能帮姐姐一个忙吗,小朋友?”
……
Reborn在那狭小的窗口上站定。
他像模像样地拿出个本子,对着看了看,翘起唇角,同那一副身躯上的两颗漂亮脑袋说道,“原来是富江,和情报中的一样,自体繁殖能力很强,还能随机分裂。”
本来冲他微笑的两颗脑袋笑意渐止。
她们冷冷地注视着他。
可浩瀚的、共享的记忆库里,却没有任何有关他的内容。
“你是谁?”
“怎么,你也想研究我?”
面对她们的质问,小婴儿收起本子,背着手转过身,“看来你们好像不需要帮忙了,那走错的热心市民reborn先生就此离开好了。”
“等等!帮我把她割下来烧掉!”
“不,她才是假货,杀掉她!”
两颗头颅各说各话。
才起了个头,又开始互相攻击。
直到小婴儿从窗户上跳到她们附近的洗手台边,抬手碰到帽檐边的一只绿色蜥蜴,不多时,小小的身躯握着把大大的砍刀。
他如葡萄般的黑色眼睛里闪烁笑意,彬彬有礼地询问,“你们讨论出结果了吗?到底砍掉哪一个?”
五分钟后。
穿着制服、完好无损的黑发女生面无表情地从衣兜里拿出打火机,点燃后丢向脚边那颗脑袋,在火光闪烁与尖叫声里,她盯着重新跳上窗台的人。
“你到底是谁?”
“一位笨蛋学生的家庭教师Reborn,我们还会见面的。”
说完,小婴儿往外跳下,消失在她的面前。
落地之后,他再次拿出方才的本子,上面写着的名字并非鹿岛富江,而是云雀恭弥。
“云雀恭弥……”
这还是他见过的第一个跟富江相处这么久,不仅自己保持了正常,甚至还能让手下也(被迫)摆脱富江诱惑力的人。
Reborn压了压帽沿,回头看了眼教学楼方向,勾了勾唇。
——如果下个学期还能见到他的话,这样的资质足够成为家族守护者人选了。
而现在,他忽然很想给自己的笨蛋学生来点拔苗助长的魔鬼训练。
-
鹿岛富江走出教学楼时,正好与巡视完街道回来的云雀恭弥碰上。
少年颇有些意外地看着她,又看了看她身后的大楼,“你刚才一直留在学校里?”
黑发女生面无表情地睨了他一眼。
随后,她看向远处校门口不远不近跟着几个风纪委员,略微招了招手,就见他们半是恐惧、半是期待地走近,目光还下意识地往云雀身上瞟。
“委员长,富江同学,下午好。”
“请、请问找我们有事吗?”
女生随手将自己的长发别到耳后,将那水钻皇冠重又拨正,难得给了他们一个好脸色,“想麻烦你们帮我一个忙。”
她如此客气的模样令几个风纪委员顿时目眩神迷。
他们甚至忘了委员长就在旁边,朝她露出痴态,让她直接吩咐。
鹿岛富江漫笑着,眼尾泪痣点缀着夕阳倾洒的眼瞳:“去杀了泉泽月子。”
她好像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可怕的话,想了想,状似不经意又补充一句:
“谁要是杀了她——”
“我就和谁交往。”
第08章 被胁迫
“别怂恿我养的狗违反风纪。”
在风纪委员们眼神陡变的气息中,站在附近的少年双手环胸,闭着眼睛,心平气和地警告她。
富江斜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没管面前这些因为他的话骤然变得惶恐的风纪委,径自越过他们,往校外走去。
当晚。
并盛町无数的富江爱慕者都得到了同样的讯息,气势汹汹地朝着泉泽家扑去,但却扑了个空。
又过了一个多月。
一条新闻登上东京的晨报:“一名女学生在去补习班路上突然遭遇蒙面歹徒袭击,重伤被送往医院抢救,警方正在调查犯罪嫌疑人,热心群众如有线索,可拨打……”
与此同时,警方联络富江进行询问。
坐在警局最凉快的地方,喝着别人送来的冷萃花茶,黑发女生神色无辜极了,“虽然泉泽在学校是得罪了我,但她转学之后我们就没有联系了,我不知道她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也太过分了……”
她抬手拿纸巾擦了擦眼尾并不存在的泪。
做笔录的两位警察对视一眼,不知怎么觉得于心不忍,匆匆结束问话,随手拿门口的雨伞当遮阳伞,一路将她送出警局,直到有人叫了她一声。
“富江!”
黑发女生在假期并没穿那身极其吸热的黑色制服,今天是一件珍珠白的一字领上衣,露出锁骨与大片雪白肌肤,配着一条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