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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马星南印象里孟嘉泽第一次在浴室待这么久。
见面的时间在八点半，打车过去要二十分钟。
八点整，全身上下焕然一新的孟嘉泽准时出现在玄关换鞋：“我今晚不回来了，明早直接从酒店去剧组，不用等我。”
“好。”马星南应了一声，脑海中不适时地浮现出一句话。
开屏的花孔雀……
*
孟嘉泽刷卡进门时，看见祝悦已经在客厅等候。
这是一套总统套房，处处都透露着金钱的奢华气息。
他脱下风衣随手搭在沙发靠背上，姿态自然地在一身纯黑西装的青年旁边坐下，笑容温柔：“久等了。”
明明对面也有沙发，但他就是偏要挨着人家坐在一块。
那毫不怯场的模样，倒比祝悦更像是这场交易的主导者。
祝悦没想到孟嘉泽的态度会这么、这么配合，两人的距离近到他可以清晰地问到对方身上淡淡的清香味。
而且真正见面后，祝悦发现孟嘉泽比照片上的还要好看。
……超级帅，看上去好温柔。
“没有，我也刚来。”他低着头说道，不知道自己的耳朵已经泛起了红。
孟嘉泽注意到了，他从进屋开始就盯着祝悦看，从没错开过一秒视线。
这么容易害羞的小可爱，是哪来的胆子跟他做这种交易呢？
他勾唇轻笑道：“先生约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就是……”祝悦不好意思说，他取出公文包里的合同递给孟嘉泽：“你、你先看看吧。”
这是下午卓亦修带着他一起写的，本来卓亦修给了他几个现成的让他直接用，但祝悦觉得有些条款太霸道了，于是便重写了一份。
但祝悦还是觉得条约有点过，但后来被卓亦修拉着去做造型，再吃个饭洗个澡后时间就快到了，没能再改一遍。
在祝悦紧张的目光中，孟嘉泽打开合同看了起来。
这一看，就让他不禁有些想笑，好在最后忍住了。
确实，包养条约该有的东西这里面都有，甲方提供资源，乙方提供“服务”，且合同成立的这三年期间乙方不得与他人发生超过友人以上的关系。
但通篇条约都在强调自愿两个字，乙方不愿意甲方不得强迫，乙方可随时终止合约……
换句话说，即使乙方一直愿意，什么都不干，甲方也同样会提供资源。
这哪是什么包养，做慈善还差不多。
傻傻的小金主。
合同也就两页纸，祝悦的名字已经签上了。
眼看孟嘉泽已经看完了，祝悦越发紧张起来：“那个，要是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我们还可以再改。”
“确实有。”孟嘉泽沉吟一声，看向祝悦手中的笔，“我可以直接在这上面添吗？”
祝悦立即把笔递了过去，都不问孟嘉泽要添什么：“可以的。”
要知道，祝悦的名字已经签上了，合同又在孟嘉泽手里，孟嘉泽要是加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祝悦能一人撑起这么大的公司自然不是傻子，他这么做只是在向孟嘉泽表明自己的态度。
虽然两人之间占据主动权的是他，但是他愿意把主动权交出来。
孟嘉泽的心被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痒痒的。
迅速在合同上补上一条，他没签字，笑着摊开给祝悦看：“那祝先生看看，这样可以吗？”
那几行用钢笔写出来的字苍劲有力，格外漂亮。
新加了两条条约，一是甲方也可以随时终止合同，第二条则有点长。
乙方每周必须至少为甲方提供一次服务，如果有事耽误了必须提前向甲方请假，并且在后续补上。
要是违约，乙方需要如数奉还甲方给予的一切。
“交易最讲究诚信，祝先生宽厚待我，但我也不能占先生太多便宜。”含笑的嗓音低醇带着磁性。
祝悦听得脸颊微微泛红：“你愿意的话，我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合同一式两份，孟嘉泽都添上了这两条并且签了字。
祝悦把自己那一份合同收好放进包里，孟嘉泽没带包来，直接就这么放在了沙发上前的茶几上。
两人弄完合同的事，也就过去那么十分钟。
夜还很长。
一只手悄悄攀上祝悦的肩膀，轻轻用力把人带了过来。
祝悦没一点抵抗，顺着力道靠在了孟嘉泽的肩膀上，脸颊发烫。
“我洗了澡过来的。”孟嘉泽暗示般地低声道。
祝悦埋头在他肩膀上，声若蚊蝇：“我也是……”
搭在肩膀上的手一点点下滑扶在腰间，存在感极强地慢慢揉捏：“祝先生想在哪开始？”
“里面、房间。”祝悦的声音都有些哆嗦。
话音刚落，祝悦就被孟嘉泽打横抱了起来。
祝悦有一点被腾空感吓到，伸手搂紧了孟嘉泽的脖子。
卧室的大灯被关上了，只剩下一盏小台灯，暖黄色的微光照亮了半张床铺。
半个小时后，两人的衣服散落一地，祝悦干燥的唇瓣变得水润滋润。
“你、你好像很熟练……”他声音小小的，带着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酸味。
孟嘉泽闻到了，失笑出声：“这种程度就算熟练了么？我的金主大人你可别冤枉我，我的身体从头到尾可都只有你一个。”
祝悦被金主这两个字臊得脸热，仔细想了想刚刚那个吻好像确实……都没伸舌头呢。
“对不起呀……”他不好意思地道歉。
“没事，我很开心，先生这是认可我的实力。”孟嘉泽边说边抬起祝悦一条腿。
确实是第一次但又确实天赋异禀的小明星已经趁着金主刚刚转移注意力的时候做好了准备工作。
“疼了一定要告诉我，吸取错误才能进步，不然以后我还会犯错的。”孟嘉泽异常认真地道。
他很是好学，认真研究的模样看得祝悦都没那么紧张害怕了，也认真地应了一声。
心里暗想这确实是影响感情的一大重要因素，他一定要好好配合。
但孟嘉泽问得太细了，疼不疼就算了，后面还、还问他好多技术上的问题，什么快慢轻重的，祝悦简直难以启齿。
可偏偏孟嘉泽的理由还很正经，毕竟他问的问题确实能帮助他更好地掌握这门技术。
……
可惜孟嘉泽明天上午十点要赶去影视城，祝悦也有工作，研究了两个多小时后，孟嘉泽终于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
腿被放下的祝悦平复着呼吸，眼皮沉重。极度的舒适过后，困意成片袭来，他觉得自己好累。
但看到孟嘉泽脖颈上的红痕，他强打着精神没合眼，用手轻抚着那几处痕迹：“你明天有工作吗？我不小心弄出痕迹了，对不起……”
祝悦一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