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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上带子,随即就把脚丫子朝他伸了过去。
“师父,脚疼……”
谢韫一垂眸,就看到一只正在流血的脚。
少女的脚玲珑小巧,又白又嫩如水豆腐,那殷红的血汩汩地流,红白两色对比强烈的视觉刺激,让他莫名产生一股燥意。
他的视线从脚移开,对上少女眼泪汪汪的小脸,红红的小嘴撅着,看起来委屈极了。
“师父你的手……”
阮娇娇想注意不到谢韫的伤都难,毕竟他穿着白色的袍子,此刻裹在她身上,上面已经绽开了朵朵红梅。
谢韫拿出一枚止血丹,修长的手指一碾就碎成了渣,他将药粉抹在她脚上,血立马就止住了。
“师父,我给你擦药。”
阮娇娇难得带着一颗感恩的心捧住他的手,准备礼尚往来,也帮他止血,谢韫却猛地抽出手。
“不用。”
切……
阮娇娇虽然知道这狗男主就是这脾气,但热脸贴冷屁股总归不好受,于是她也就低着头不吭声了,用行动表达她其实也没那么想搭理他。
果然,她的沉默让谢韫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你留在我身边也不安全,我送你去佛门你可愿意,那里有金刚大阵,妖魔邪祟不敢靠近。”
“我不去,我要跟师父在一起。”
阮娇娇心想,哪里都没男主身边安全。
让她有点意外的是,谢韫竟然没再说什么,将她抱起来准备带她回去。
结果,他刚把她抱起来,忽然眼前一黑,就朝石台栽下去了,正好压在她身上。
成了肉垫的阮娇娇:“??”
“师父你怎么了?”她问。
之前中了蛇毒,谢韫的身体尚未完全恢复,刚才与那猫妖动手,怒急之下又耗费了许多真气。
总之,他现在身体很虚。
阮娇娇费力地想将谢韫扒拉开,结果对于谢韫来说,就感觉她的两只小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着,一股痒意仿佛从表里侵入到内里,尤其是俩人身体贴在一起,她身上的香气钻入他的鼻息里。
“唔……”
谢韫轻哼了一声,阮娇娇觉得他哼得这声还怪酥的,她不由自主地就掐了他一把。
被掐的谢韫:“……”
“师父,好重。”她快被压扁了。
阮娇娇是没直接命令他起来,她只是提醒了一句。
谢韫此刻神经却仿佛格外迟钝,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像是喝醉酒了一样,眼神都有点茫然困惑。
终于,他开了口,可却让阮娇娇心里一惊。
“血。”
他想吸她的血当药补身体吗?
谢韫的手摸上她的脸,指腹轻柔地揩拭过她的脸颊。
“这里沾了血,还有这里。”
虽然气氛暧昧,但是阮娇娇此刻就放下心来,还提醒他道。
“师父,这是你的血。”
他刚才没给手止血就来抱她,估计摔倒时血就蹭到她身上了。
谢韫却盯着她的脸,很认真细致在给她擦,但血迹哪里是手指能擦干净的,阮娇娇都嫌烦了,他动作顿住,盯着她的唇,忽然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当他微凉的薄唇贴上她的唇时,阮娇娇难以置信地睁着眼。
因为只是唇碰唇,她还能说话,于是她试探地唤了声。
“师父?”
他这是中邪了?
谢韫却因为她唇动了,他像是忽然解封般用力地辗转摩挲她的唇,舌也伸入了她嘴里。
阮娇娇却觉得见鬼了。
他这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吧?
这男主人设崩了啊!!
要知道原剧情里,男主压根就没对女主流露过半点男女情意,的确有女主对他的付出而动容,但也仅此而已了。
反正,他从头到尾就像根不开窍的木头,所以女主一片痴心错付,被反复蹂躏得心快碎成渣了,在心如死灰后黑化,狠狠报复了所有欺辱过她的人,最后被男主一剑给捅死了。
是的,女主是被男主一剑捅死的,不过死在男主剑下,原女主还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
所以阮娇娇此刻怎么都想不通,谢韫怎么会强吻她?
谢韫虽然头脑发昏但意识却是清醒的。
他知道自己是没抵抗住诱惑。
当时在水下他给她渡气时,她忽然的动作让俩人有了唇舌的亲密纠缠,他一时震惊将她劈晕了,但同时他如果不继续给她渡气她就溺水了。
而如果他抱她跃出水面,就会被那几只妖发现。
所以谢韫只能抱着昏过去的少女,在水里持续不断地给她渡气,而因为她失去意识,他必须用舌抵着她的齿关,不然她嘴就闭上了无法渡气。
因此,他抱着她足足用力“亲”了有一盏茶的时间,到后来他觉得自己都呼吸困难头脑发胀了,他感觉整个肺腑里都是她的味道,仿佛已沁入心脾。之后,即使他刻意与她保持距离,那股若有似无的香气也萦绕在他鼻端,如一丝丝痒意钻入心里。
而此刻他身体虚弱,道心不稳,那股撩人的香气从他的鼻息侵入他的头脑,让他一时情不自禁,就亲了下去。
于是,阮娇娇真的被亲得一脸懵,而谢韫放开她后,对上少女困惑的双眸,他知道自己要给出一个解释。
“不想离开我?”他问她。
“嗯。”阮娇娇下意识应了声。
“那不做师徒,做我的妻子可好?”
谢韫是沾上她之后,理解了徒弟和师弟为何会对她着迷,他觉得这棵悬灵草既然是他带出来的,又是在他手上化了形,那他就要负责到底。
若祸害了师弟和徒弟他都会过意不去,既然如此,自己索性便收了她。
这样,不管是青鸢,岑霜,还是顾湛,都不会再纠缠,麻烦一下子都解决了。
可听到他这话,素来乖巧柔顺的少女却没答应,而是用一种充满探究欲的眼神打量他。
那眼神仿佛……
她觉得他有病。
8.看什么看(两章合一)
谢韫是真没想到,他竟然会被拒绝。
毕竟在他印象中,她非常乖巧听话,他便认为草木之心,便是如此逆来顺受。
所以,当少女那被他吻得娇艳欲滴的红唇轻吐出一个不字时,他愣住了。
“为何?”
他头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脱口而出地问道。
少女一脸天真,理所当然地答道。
“因为师父曾说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父亲怎么能娶女儿为妻子呢?”
谢韫被狠狠地噎了一下。
这话他的确说过,但是他只是为了让她不要擅作主张,借师为父的身份更方便,不用向她解释那么多。
他心里压根就没把自己当这妖的师父,更别提什么父亲。
但是对上少女真挚的眼神,还带着困惑,谢韫如被自己亲手套了个道德枷锁,他撑着手臂从她身上起来,朝她伸出手。
“我们回去吧。”
他语气沉沉,透着疲惫。
“是,师父!”少女的声音元气满满。
她没有牵住他的手,而是挽住了他的胳膊,像是对待虚弱的长辈,话语恭敬。
“师父,我扶您。”
谢韫:“……”
罢了,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