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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验了。

他念叨着分组的事。

私底下就把葛教练转手给他的符纸严严实实地放在枕头底下,每天睡前在虔诚祝祷,就盼望着余曜抽签的手不要太黑。

四天的时间一眨眼过得飞快。

余曜身上的伤才从黑青变成青紫,外围的蓝紫色圆边还没有来得及浮现,就已经到了要去比赛的时候。

他坐上了教练们来接人的车。

从车窗里就望见了亚格洛斯雪山连绵起伏的银白山脊。

自己马上要去的赛场也在那里。

余曜的心情很平静。

甚至还能拿出耳机听听知识点。

完全不知道有一大批焦心等待好几天的网友粉丝们,一大清早就涌入了直播间,就等着看余曜这次都能抽到哪几个号。

坡面障碍追逐和其他比赛不同,因为是一组四人,所以赛制采取的是组内pk的淘汰制。

比赛一共五轮:资格赛、1/8决赛、1/4决赛、半决赛、决赛。

资格赛是前32名直接晋级。

1/8决赛和1/4决赛则是每组前两名晋级。

1/8决赛淘汰掉十六名,剩十六名。

1/4决赛再淘汰掉八名,剩八名。

等到了半决赛,只剩下八名选手时,就会分成两组组内pk,每个分组的前两名晋级大决赛,后两名晋级小决赛,再来划分排名。

被网上的技术大佬们科普过赛制后,现在大家基本上也都明白了,这场比赛很有些运气的成分在里面,分到跟谁一组,对比赛成绩的影响会很大。

【小鱼手那么黑,好怕怕】

这条弹幕滚过屏幕,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余曜自己却没什么感觉。

等抽过资格赛的号之后,就在教练的小心嘱咐里准备去适应适应赛场。

资格赛要取前32名选手进入1/8决赛。

可参赛的选手一共也就32人,基本上就算是滑滑就过的保送赛。

很多选手压根就没当回事,临出发时都还在跟朋友热情唠嗑。

余曜也把这一场当做熟悉赛道的热身。

甚至都没有看跟自己同组的选手具体有谁。

毕竟自己跟其他选手不同,是坡面障碍追逐的新面孔,没有参加过上一届的世界杯,对这条赛道说不上熟悉。

但能多滑一次是一次。

余曜心态平和地扶住两侧出发的扶手,俯身弓腰,摆出了一副跟短道速滑极其相似的出发姿势。

发令员在他们身后,准时按动了按钮,放平挡板。

出发!

电光石火间,少年就已经小跳着冲了出去。

他没有提起很高的速度,跟摸鱼的组员们一起不快不慢地滑了出去。

一上来就一波十几折的波浪道。

酸爽得就像是开车经过连绵不绝的减速带。

余曜只感觉自己不停地飞起,落地,飞起,落地。

每一次落地,雪板的板底都能在坚硬的雪面上碰撞出砰砰砰的脆响。

每一次撞击都需要少年灵巧地改变自己的身形,或躬身,或挺直,膝盖也要随之收缩伸展,依次来降低颠簸对速度和体力的损耗。

波浪道之后就是一个大的跳台。

余曜在雪板凌空时真的很有一种想要来个翻转的冲动。

但他还是忍住了。

因为紧跟着跳台,就是一个急转弯。

形状从天空往下看很像一个数字2。

这样的急转弯有两个,只不过一个从左到右,一个从右到左。

弯道外侧是蓝色的尼龙网,弯道内侧插着很多蓝色和红色的旗子。

这种双杆的旗子,一般被叫做旗门。

在高山滑雪和平行大回转经常能见到,目的就是标记路线,以免运动员滑出位置。

看来是禁止弯道时脱离赛道超车。

余曜心里念头一闪。

从弯道下来,又是一个一连串的波浪道和拱起的雪坝。

对于已经滑过的少年来说就少了很多新鲜感。

波浪道和雪坝之后是两个弯墙。

陡峭得跟U型池有得一拼。

余曜觉得明明已经放慢了速度,却还是在离心力的作用下被甩上了弯道雪壁。

又一个急转弯道后。

他在最后一个跳台跳了出去,终于越过了那道终点线。

余曜心无旁骛地滑完了全程,一看显示屏就乐了。

自己居然还是小组第一。

看来组员们比自己还能摸鱼。

余曜下意识望向不远处摘掉头盔,露出一头银灰色卷发的上届世界冠军德米特里。

银毛狮子般俊朗的德米特里就龇着牙对少年笑,“嗨!”

可明明他们之前并不认识。

这人有点自来熟,余曜心里想着,也客气地笑了笑。

他不知道是,德米特里是Red bull签约的极限运动运动员,早从老东家那边知道了公司有意签约余曜的内部消息。

所以这会看少年时,完全就是看未来同事和战友的目光和心情。

顺利滑完一遍,把赛道情况都记在心里,余曜再面对教练时底气都足了不少。

“怎么样?”

韩启光迫切地想知道余曜上一组的情况,目光还不住地往少年肩膀上瞟。

余曜来之前就喝过了一粒止疼片,除去在赛道上发力时有点疼之外,还真没什么特殊的感觉。

他想了想,“这一组都是左脚在前的选手,大家在滑行上没有打架,滑得很顺。”

谁问这个了,我问的是你的伤!

韩启光被逗笑了,但想想余曜还能分心这种小事,应该没什么大碍。

他稍稍放下了心,领着少年在雪道边等了会儿,等屈延波也从资格赛摸鱼回来,就带着两个徒弟一起去抽签。

抽签处有不少人。

屈延波看上去紧张,半天都不敢动。

余曜却很无所谓,直接走上去就抽。

直播间的弹幕在此时如临大敌。

旁边围观的参赛选手也都凑热闹地围了过来。

因为比赛的高危和不确定性,以坡面障碍追逐为主项的运动员相对比较少,除去德米特里那种热爱极限的专职运动员,大多都是母国没人参赛过来凑数的。

费利克斯和艾莫斯也被抓了壮丁。

他们刚刚就想跟余曜搭话来着,可惜没赶上趟儿,这会儿看见余曜来抽签,可不就凑了过来。

费利克斯叹气,“希望余运气好点,别跟那两个h国人抽到一组。”

h国的三个选手都已经抽过了号,其中有两个人在一个小组,跟他们两个一组的,真的是倒了大霉。

艾莫斯也是因为这个,拖拖拉拉到现在还没有抽号,“该死的,听说那两个h国人在一组时我都不想抽号了!”

有这样心思的选手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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