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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残酷的伤口就如同悬崖盛满白雪的裂缝里绽放出的朵朵玫瑰,固执绝望,却又生机勃勃。

很多曾经受过类似伤的观众们一下心疼起来。

【这样的伤口,碰一下都疼,被牵扯只会更疼】

【就像是钝刀子割肉一样】

【但是余每分每秒都要忍受,虽然他看上去甚至没有很多痛苦的表情,哦,天呐,他一定是强忍着不肯示弱,太让人心疼了】

摄像头就从受伤的手转到了少年过分平静的脸庞。

确实如弹幕所说,乍一看,基本上看不出什么痛苦的表情。

但再仔细看看,就能看得出来,少年显然正紧紧咬住了牙关,所以柔软的脸颊才会因为用力而微微鼓起,如同小仓鼠藏食一样竭尽全力。

明明已经休息过十分钟,高空里还有呼呼的风声。

但少年被打湿的乌发却还没有干。

绵密如雨的汗珠仿佛从未停歇过,顺着额头饱满的线条,汇聚成一大滴一大滴,从优越的下颌线条滑下砸落。

有人突然想到,【该不会滴到他手背的伤口上吧】

还别说,余曜还真不小心滴到过。

咸涩的汗水接触到暴露伤口的一瞬间,就蛰得他眼尾无意识抽了抽。

只可惜口袋里的一次性纸巾已经用完,冲锋衣又是防水版,没办法吸汗。

再疼,也只能任由汗水顺着自己的脸颊淌下来。

艾莫斯还能用手背擦汗。那是因为他打小攀岩,手掌手背都有一层薄薄的茧,即使经过了同样的路段,也只是留下了点轻微的擦伤。

自己的经验到底还是少了点。

手上的茧子也不够多。

余曜对自己轻而易举就会受伤的双手非常不满意。

但不满意归不满意,现在又不能砍下来换一双。

少年硬着头皮选择继续向上爬。

他用的是左右脚轮流向上的姿态,每每高抬脚位之后,就会刻意抬高上半身,重新调整一下重心。

这样做很麻烦。

但好处显而易见。

一直到裂缝进行完大半,少年才稍稍感觉到了疲惫,并没有像其他人使用侧拉时高抬脚一样,才开始没多久,就已经感觉到手部承担了过多的压力。

余曜停下来缓了缓,伸手把绳索挂进了沿途的第一个挂片里,向下挥了挥手。

一直等待出发时机的艾莫斯就知道这是同伴在召唤自己的讯号。

他搓了搓手,紧跟着余曜一起爬了上去。

行进间保护的二人组再度同时攀爬在悬崖之上。

重新看见这一幕的观众们不知怎地,心田间突然就涌上来了一股莫名的感动。

【真希望他们能永远是搭档,永远这样积极向上】

热爱体育的人们总会对力量、团结、友情这样的词汇情有独钟。

只要想到余曜和艾莫斯两人一路艰难挣扎到了现在,在诺斯线上已经成功行程过半,观众们难免就生出一种特别的自豪感。

就好像看见自己支持的运动员马上要赢了比赛一样。

【加油】

【小鱼加油】

【小鱼冲鸭】

有人第一个带动,弹幕上很快出现了很多加油鼓劲的短语。

余曜就在这样雪花般飞散的文字里,稳稳当当、一寸一寸地爬完了这条薄饼裂缝。

最后喘息着,坐在第二十段的小平台上时,第一件事就是打量自己伤上加伤的手。

【心疼,摸摸鱼鳍】

有人打出了这么一句。

余曜还真摸了摸。

不过不是正儿八经的摸,是用指腹轻轻碰了下,手背上一块已经被蹭开,却又要掉不掉的死皮。

嘶——

钻心的疼就从手背上蹿进了脑海。

谁说十指连心,手背也是连着心的吧。

余曜顿了顿,面无表情地轻轻撕掉了那块时不时就会牵扯到伤口的破口。

很疼,不过余曜更担心的是,伤口会感染发炎。

他坐在平台上休息,思索着有没有什么土办法能暂时缓解一下。

7878就捧着虚拟课本,带着虚拟眼镜从脑海深处显摆起来。

【可以用唾液!好多小说里都这么说的!】

余曜:……

不可能。

要让他往自己的伤口上吐口水,还不如让他感染发炎得了。

少年果断拒绝了自家小系统的提议。

【那就没办法了,除非我们能有意外的好运】

一向以运气不好著称的余曜:……算了。

他慢慢站起来,打算不管不顾地继续往上。

也就在这时,平台旁边的悬空帐篷里,探头探脑好半天的那两个年轻人,眼见余曜表露出马上要走的意思,终于鼓足勇气,大胆出声道。

“余,你需要消毒药品吗?不过我们只有双氧水和酒精。”

酋长岩上的网络信号一直不错,很多人休息之余都在看直播。

所以见到余曜即将登上自己所在的平台,卡尔和兰斯高兴极了,还特意挪了挪帐篷,给余曜留了个立足的地儿,也翻出了自己准备的消毒药品。

只可惜他们两个马大哈都没带温和刺激性小的碘伏,翻来覆去地找,也就找到了一瓶双氧水和一瓶酒精。

这两样都是高刺激性的消毒液体,涂上去能疼得人吱哇乱叫,所以才一直没好意思出声。

也就是见余曜不处理就要走,才硬着头皮喊了出来。

余曜也没想到自己的运气突然就这么好,还真有人施以援手。

不过双氧水和酒精?

少年顿了顿,想到曾经的惨痛经历,神情都变得复杂起来。

不过前者大约还能强一点。

余曜看了看自己已经沾灰的伤口,果断道谢,并且选择性接过了双氧水。

拧开瓶盖后,就开始冲洗暴露出来的红肿伤口。

“滋滋滋——”

大量的白色泡沫翻滚着从伤口上冒了出来,剧烈的疼痛感油然而生,疼得人浑身冷汗直冒。

余曜的手一连哆嗦好了几下,才强忍着,把伤口勉强冲洗干净。

他呼吸急促地缓了片刻。

一阵阵钻心的剧烈疼痛过后,可能心理作用,也可能神经都疼麻了,反而觉得比之前好受不少。

余曜把没用完的双氧水瓶盖拧好,递了回去,再度道了声谢。

“还需要纱布吗?”

兰斯眨巴着蔚蓝色的眼睛,毫不掩饰自己对于这位已经受伤了仍要继续攀登的少年的善意和好感。

余曜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谢谢你,但那样会影响接下来的路段,还是不用了。”

自由攀登靠的就是手和脚,一旦缠了纱布,不灵活了,说不定就会受到比这更严重的伤。

余曜心里很能分得清轻重缓急。

等伤口简单地处理过后,就打算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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