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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沾取药液,再轻手轻脚地替青年涂上。

“疼吗?”

事到临头,余曜对自己的上药技术反而不是那么自信。

祁望霄带笑的眼一直凝着少年,闻言就摇摇头。

余曜挪开一不小心对视的视线,又低下了头,动作更小心了三分。

“小曜的上药技术很好。”

青年娓娓道来的温和嗓音令人如沐春风,就是在这样的场景下,倒像是在鼓励和哄人。

余曜动作顿了顿,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二哥,你还需要很多积分吗?”

要不然的话,为什么不把腿治好呢?

余曜刚刚不小心戳到了一个水泡,青年毫无察觉,显然是真的没有知觉。

可系统商店里,分明就有治疗四肢残疾的药剂,以二哥的能力,当然能够负担得起。

余曜是真想不明白这点。

同时也有一些隐秘的小心思:自己也有积分,如果二哥的不够用,自己可以都拿出来,留一点换心脏抑制药剂的就够了。

余曜已经开始数起后台的积分。

他不知不觉忘记了自己之前的纠结心情,一门心思想要让祁望霄和常人一样,能走能跳能徜徉在任何他想去的地点,就像任务世界里自己见到的那样。

7878都忍不住翻白眼,心想你那点积分顶什么用,大佬是你的多少多少倍,他又那么宠你,肯定不舍得拿你的积分。

余曜自己也在犹豫要怎么样才能说服祁望霄接受自己的积分。

他直觉二哥从未打过自己积分的主意。

也不会无端接受别人的好意。

有的人看似温和好说话,其实处处有底线,不肯轻易越雷池一步,也把自己和外人区分得很清楚。

二哥就是这样的人。

余曜眸色黯淡一瞬,绞尽脑汁地想该如何措辞。

他打算编织一个美丽的谎言。

不让祁望霄知道,自己那一点点可怜的积分都是搏命换来的。

可还没等他开口,祁望霄就轻轻笑了下,眼帘半垂,看不清眸色。

“那么小曜会借给我自己全部的积分吗?”

“当然可以。”

余曜不假思索地答道。

7878:???

起猛了?大佬怎么突然转性了?

还一下子就是狮子大开口!

小系统想不明白。

第127章

7878耳濡目染过人类社会的很多复杂关系,可到底是一团数据,实在不能理解大佬为什么会接受自家宿主的积分。

它还以为祁望霄是在说笑。

可等到余曜真的把辛辛苦苦几个任务的积分都转给祁望霄,账户里只剩下十几分用来购买必要的心脏药剂后,气得白光都变亮了。

【啊啊啊!杀贫济富了!】

【鱼鱼我们又是穷光蛋了!】

余曜忽略掉脑海里杀猪般的叫声,看祁望霄一眼,“二哥。”

祁望霄就抬起眼,眸色平静地看着少年。

他正在后台把收到积分转到分账户单独储存,但从外表上看仍是单纯地坐在轮椅上,裤管卷至膝盖,露出狰狞伤口的落魄青年。

余曜捏着棉签的手指紧了紧,眼里闪过一丝迟疑。

“这是我的大部分积分了,但不是全部,我还留了一点。”

不是舍不得。

是他的心脏需要有药压制,才能去挣更多的积分。

余曜已经打定主意把接下来任务中获得的积分都转给祁望霄,但前提是,他要有这个身体条件去挣。

这十几个积分本质上是他留给自己的最后本钱。

所以真的不能都给出去。

余曜想到自己刚刚不经思考的一口答应,再看看后台的十几个积分,着实有点为难。

但也没打算把原委都说出来。

他不想让二哥知道这些积分都是从哪里来的。

哪怕这些极限任务都是自己喜欢,真心实意想要去做的,一旦附加了生命的重量,就会变成别人的心理负担。

那样就违背了自己的本心。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让二哥知道自己有心脏病。

少年抿了抿唇,垂着眸子,仿佛自己是做错了事。

祁望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点点头,“好。”

他没有问余曜为什么要留积分,又是为什么在离开穿书局后只剩下这么一丁点积分。

只是吃力地俯身,把裤管翻下来,又重新坐直,闲话家常般把话题绕到了余曜回来之前最心心念念的事情上。

“天晚了,要出去吃晚饭吗?”

他把手闲闲地搭在了轮椅的控制按键上。

余曜心里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但还是很自觉地走过去推起轮椅。

“嗯。”

他其实还有些不太适应和醒来的真正二哥相处,推着轮椅往门外走时,视线都控制不住地下落。

祁望霄和其他常坐轮椅的人很不同。

长期坐轮椅的人被剥夺了双腿行走的自由,没了精气神,就像是迅速干瘪褪色的花,大多数都会选择坐满整个轮椅台面,把疲惫乏力的后背靠在椅背上借力躺平。

但余曜所见到的青年却是身体端正。

他大约保留了幼时最严苛的家教,只坐了轮椅的二分之一部分,腰背挺拔不说,上半身微微前倾着,平直的肩线也是微微放松的。

再搭配着自然放在扶手上的双手。

青年不像是坐在代步的轮椅上,倒像是坐在窗明几净的会议室谈判桌前,身上的病号服也变成了做工精良的私人定制,下一秒就要和高管精英们据理力争,商讨起标的十几位数的跨国并购案。

原生世界的二哥其实是这样的么。

余曜有一点陌生,但不太多。

他曾经见过很多面的祁望霄,从音乐家到历史学者,从政治官员到科学怪才,各个高精尖的领域都有涉及。

二哥本就该是高大挺拔,光芒万丈的人才对。

余曜暗自叹一口气。

但说实话,不管心里有多少愧疚怜惜难过,现在都还是高兴更多些。

朝夕相处的近一年时间里,他想象过无数次祁望霄的苏醒,也想象过很多遍自己要怎么跟醒来的青年说第一句话。

按照余曜原本的设想,祁望霄可能会在某一个寻常的午间傍晚醒来。

那么自己也就可以在推开门进入时,充满惊喜又轻轻松松地说上一句,“二哥,你醒了?”

就好像对方不是因为车祸昏迷,而只是一次寻常的小憩,他们之间也没有隔着那么多的时空和光阴一样。

不过现在这样,好像也不错。

余曜苦中作乐地想,至少二哥没有像他最坏预计的那样,早就忘记了自己随手救下的小可怜,奇怪地问他一句“你是谁”。

甚至还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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