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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你会重蹈我的覆辙。”

往事再一次被揭开，端嫔的声音都嘶哑了几分。

看得出来，对方真的对皇帝一点的感情都没有。

佟琳琅赶忙去安慰她，怎么安慰胤礽胤禔就怎么安慰她，叫端嫔本来还乌云密布的心情瞬间就多了一抹阳光。

她哭笑不得的说，“不过妹妹确实还小，是还不着急。”

她和自己不一样，心态宛如小孩，若是真怀了孩子，还不知道要谁来照顾谁。

不过也正是如此，想来小孩应该都会喜欢这样的额娘吧。

想到传闻中天天跑来找瑜嫔的太子殿下，端嫔这才明白这是为何。

佟琳琅不懂对方怎么忽然又换了一个想法，不过只要不是来催生的她都很开心。

“董姐姐，茶水好了，我给你倒一杯。”第一次烹茶的佟琳琅可激动了，第一杯就倒给了对方，两只眼睛亮闪闪的。

端嫔的心境平静了下来，浅酌一口后对上了佟琳琅那双眼，心情都跟着好了起来。

“董姐姐，还有这个糕点，你也吃。”

见到对方心情好了，佟琳琅才问起了刚刚她好奇的事情。

“董姐姐好似很喜欢大阿哥。”

适才站在宫门口，看到两人的互动，佟琳琅觉得端嫔对胤禔似乎很喜欢。

“就是看着他，想起了小公主。”

“若是公主还在，今年也和大阿哥一样大了。”端嫔心下舒坦了些，提起女儿也没太过的悲伤。

她想起胤禔的脸，眼中浮现了点点的笑。

端嫔的女儿是康熙十年生下的，康熙十二年就夭折了，而大阿哥也就比她小一岁而已。

要是这样算起来，还真是差不多大。

佟琳琅算了一下时间，又对照了一下端嫔刚刚说的话，总觉得有那么不对劲，就好像对方漏说了点什么。

不过对方好像本来就是来和她说什么时候生孩子最好，确实也没必要把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佟琳琅也不是那种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也就没有问什么。

她点了点脑袋，将桌上的甜食推过去。

“董姐姐多看看现在，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这是御膳房拿过来的甜食，甜而不腻。一口下去，就好似要飞上云端。董姐姐吃一块，就可以忘记心下那点不适了。”

“我现在知道孙妹妹为何喜欢跑来找你了，和你相处还真叫人欣喜。”端嫔点了点佟琳琅的脑门，顺着她的话用了一口甜食，再搭配一口清茶。

她这几日因为思念小公主，已经许久未曾这样放松过了。

第87章 交换

乾清宫，忙碌过后的玄烨放下了手中的笔，揉了揉额角。

“皇上，需要现下翻牌子吗？”梁九功等了很久，看到皇上终于得了空，这才上前问道。

外边那个那绿头牌的小太监等了许久，不过小太监倒是没闲着，正和他徒弟瞎扯着呢。

殿内听不到声音，不过他瞥过去一眼就知道两人聊得欢。

这会儿他要是再不问，等会两人估计就要直接拜把子了。

“传他进来。”本来是打算挥手让人下去的玄烨手还未抬起来就顿了一下。

绿头牌一个个摆放着，整整齐齐，就等着皇帝的翻开。

玄烨翻开第一个，是安嫔。

他也不看旁人，根本就在乎外人的看法，随即就给倒扣了回去。

翻开第二个，宜嫔。

第三个，佟贵妃。

第四个，僖嫔。

第五个，惠嫔。

......

将绿头牌全部都翻开，玄烨发现这里边竟然没有瑜嫔。

他面色不虞，扫向小太监。

这牌子不是小太监放的，不过关于里边为什么没有瑜嫔他是知道一些的。

他当时还说这瑜嫔蒸蒸日上，他们这些放绿头牌的没必要和她过不去。

不过来人金子给够了，他也贪心，就装作看不到，去掉了瑜嫔的牌子就将剩下的拿了过来。

第一次见到这种翻牌子的方式，他本来一个心就悬着。

直到皇上一眼扫过来，他终于松了一口气，没了原本的提心吊胆。

不过随即，新的恐慌也接踵而至。

小太监额头冒出来的冷汗还没落下来，就被架了出去。

他下意识就想要给自己辩护，但一个慌神对上皇帝那深邃的眼眸，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玄烨前朝的事情忙碌得多，后宫的事很少管。

太皇太后年纪也大了，不再怎么管事，皇太后言语不通，也是不管事情的。

他本以为上一次的警醒够了，却没想到还有这些小动作的存在。

玄烨没让人打死这个小太监，而是让梁九功将人送去给皇后，顺便给皇后传话。

此一点一是为了帮皇后立威，二是他本就是为了瑜嫔才翻的牌子才找出来的纰漏，若是直接在乾清宫打死小太监，岂非叫背后之人快速盯上瑜嫔。

玄烨让魏海去长春宫传话，没有再继续翻这些牌子。

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牌子与他而言不过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流程而已。

玄烨继续揉了揉额角，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自己无知无觉之中在为瑜嫔考虑良多。

魏海过来的时候，端嫔才刚刚要离开。

听到了皇上的口谕，端嫔也不甚在意，还笑盈盈的看向佟琳琅。

那个眼神旁人可能不清楚，但佟琳琅知道端嫔是想让她尝试一下小册子上面的动作。

“咳咳。”佟琳琅想起自己匆匆一瞥看到的画面，小脸一红，赶忙轻咳两声以此来掩饰尴尬。

魏海传了话就走了，端嫔到了点要回去用膳也离开。

佟琳琅回了自己的躺椅上躺着，看着小亭子那处宫女太监们相互帮忙挂纱帘。

以前延祺宫人少觉得也没什么，现在在长春宫，人多了起来她倒也没有不适应。

反而因为多出来的太监宫女性格也都还不错，欢声笑语之下她听着还舒心很多。

他们本来也不敢发出什么声音，但佟琳琅看他们静默整纱帘就跟看默剧一样，还看出了几分压抑，这才喊他们尽管出声。

没有被敲打过的众人一开始就觉得自家娘娘和其他宫里的娘娘不太一样，这会儿还得了声音自由，更加觉得有所差距。

他们有的原先在御膳房，有的在御花园，有的就是从内务府直接出来的。

可不管在哪里，都没有遇上过这样随和的主子，每日的工作做得也是麻木的。

来了长春宫也不过是想找个固定的地方，认定一个主子不动，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谁曾想到，短短一下下午，他们就觉得自己昏沉麻木的世界里照进来了一抹光线，让他们进宫这么就第一次看到日光的真实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