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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连忙住了嘴,看到旁边的薄时郁第一次露出冷漠狠厉的神情,像是被侵犯地盘的恶狼。
好友赶紧摆手,表示自己绝对不再说了。
他心里嘀咕。
所以果然是看上了那个学妹吧。
否则何曾见过薄时郁这幅样子呢。
因为被薄时郁送铭牌的事,一直到放学的时候同桌还缠着她磨叽,“我还以为薄时郁被你的舞姿迷倒了,来找你要联系方式了!”
江织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什么舞姿,做操还差不多。”
“不过你和薄时郁说话是什么感觉?”
“和跟你说话差不多。”
“……”
走出校门,同桌叫了她一句,“诶,你不从这边坐公交吗?”
“今天不坐了,我有点事。”
江织在学校门口告别同桌,走了旁边的小路,拐了个弯,便看到懒散靠在墙壁处的少年。
她故意沉着脸,一句话不说,径直往前走。
薄时郁微微皱了一下眉,快步跟上去,“江织你讲不讲理,是你先骗我的。”
江织冷着小脸,“行,是我不讲理,我们别说话了。”
薄时郁听到这句话当下冷了脸,上前拽着江织的手腕,强硬的不许她再走。
“你自己穿短裙去跳舞,怕被我骂瞒着我,现在还要跟我冷战。”
江织有一丝心虚,又很快理直气壮的开口,“谁让你故意吓我,当着那么多人叫我!”
“吓你?”薄时郁冷嗤,“江织,你再骗我躲我,信不信下次就不止是吓你了,说不准我会直接去找你,不信你就试试看?”
江织气的瞪圆了眼睛,“你……”
薄时郁一顿,微微软和下语气,“我不喜欢你躲着我。”
“谁让你是大名人,走到哪里都万丈瞩目的。”江织哼唧着。
“我不需要万众瞩目。”薄时郁淡淡。
他从来都只需要江织一个人的目光就够了。
少年语气平淡,但看着江织的眸子却十分认真。
江织微微一怔,随即有些不自然的垂下眸子,声音低了许多,“好吧,今天瞒着你也是我不对。”
薄时郁微不可查的弯了一下唇角,没说什么。
他极为自然的拿过江织的书包背上,然后去牵着江织的手,慢悠悠的往回走。
江织的父母平时工作忙,一般江织都是在薄时郁家里蹭饭。
只要有江织在,薄时郁几乎都不会让佣人过来。关于江织的一切事,他都讨厌假手于人。
回去后,江织不想去写作业,坐在花园里陪着Moke玩了一会儿,便被薄时郁拎了回去。
“干嘛!好几天没见Moke很想我。”江织气哼哼。
薄时郁冷嗤。
他们也好几天没见,怎么不见小没良心的想他。
“不想写题就去打游戏,这几天我不在,让人把空着的房间给你装成了游戏室,你看看喜不喜欢。”
江织眼睛一亮,还没等颠颠的跑过去,又被薄时郁揪住衣领,不轻不重的叮嘱,“只能玩到吃饭,饭后要加一张卷子。”
在游戏室的勾引下,现在薄时郁说什么江织都只会满不在乎的点头。
不过她显然亏大发了。
从坐到游戏室不过玩了一局,薄时郁就把她揪过去吃饭。
在饭桌上,看着板着小脸的江织,薄时郁淡淡,“别耍赖,你自己答应的。”
江织重重的哼了一声。
薄时郁只当没听见。
吃了饭后,江织本想凑过去帮着收拾桌子,却被薄时郁皱着眉头拍了一下手,“谁让你做这些的。”
江织撇了一下嘴,“在你这儿我都快被养成一个废人了。”
在家里的时候,江母还会让她打扫房间,端菜刷碗,可到了薄时郁这儿,江织是一个手指头都不用伸,怕是就差薄时郁把饭菜喂她嘴里了。
薄时郁轻哼,“养废了挺好。”
反正有他养着,江织本来也什么都不需要会。
可江织揉着小肚子倒在沙发上,没心没肺的开口,“我妈说,我这样什么都不会的,到时候嫁出去会被嫌弃的。”
薄时郁动作猛然一顿。
他眯了眯眼,侧头看着江织,声音凉凉,“你想嫁给谁?”
屋内的空气仿佛一瞬间冷凝下来。
江织对上薄时郁漆黑的眸子,莫名心跳漏了一拍。
少年何曾这样看过她,一双眼眸冷的不带一丝温度,漆黑的像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海域,藏匿着无数情绪。
她张了张嘴,“我……”
薄时郁气极反笑。
他拿着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手,表面越是平静,心底越是暴怒。
他对江织还不够好吗?
这么多年,他养着她,宠着她,见不得江织皱一个眉头,但凡是江织想要的,便是天上的星星他都能摘下来。
可是现在,这么一朵娇养的小玫瑰,说着要去嫁给别人。
江织努力争辩着,“我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薄时郁抬脚走到江织面前,双手撑着沙发两侧,居高临下的看着江织,语气平淡,但暗藏的冷意却骇人不已。
“嫁给别人,江织,你大可以试试。”
江织呼吸一滞,她咬了一下唇,睫毛抖的厉害,半晌,声音微不可查的,“不会的。”
她从来没想过嫁给别人。
薄时郁冷厉的面色稍缓。
十几分钟后,江织拎着书包去了书房。
她刚上高一,薄时郁已经高三了,这么多年,她的作业都是薄时郁布置的,不过也多亏了薄时郁,不然就她这个懒洋洋的性子,实在很难吊车尾考上重点高中。
翻书的声音哗啦啦的,江织在做题,薄时郁就坐在她对面看书,即便薄时郁已经可以保送S大,但在江织学习的时候,薄时郁还是会坐在她对面,状似在看书,实则在看人。
与江织私下相处的每分每秒,薄时郁都珍惜无比。
见少女停顿的时间略长,薄时郁十分自然的拿过来,拿着笔点了点,“从这里拆分,仔细想想,上次教过你的。”
他从来不会直接告诉江织答案,而是会一点点的拆开教她。
对于江织而言,薄时郁就像是登云梯,可以带着她扶摇直上,也可以是江织牢不可摧的地基。
江织出着神的时候,额头上突然一痛。
薄时郁拿笔敲了一下她的额头,语气淡淡,“乱想什么呢?和你讲的你记住没有?再不会我可要罚你了。”
江织捂了一下额头,正要说什么,旁边桌子上的手机突然振动。
江织下意识的看过去。
手机屏幕显示的是【父亲】。
是薄时郁的父亲?
下一秒,薄时郁脸上的神色已经冷淡下来,他抬手揉了一下江织的头发作为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