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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扫视这人,启木说:“在这车上射出来,我就放过你。”
“这什么奇怪的要求!”少年立即反驳。
启木不作解释,也不作退让。
对峙几秒,对面先松动了,带几分敢怒不敢言地,重拉下些裤子,露出性器来,前面几排就坐着个人,先前小声的交谈并未惊动他,少年抿唇,眼睛观察着前面那人,手上握住了自己的性器。
咬着唇,开始了自慰。
眼前场景变化,是前世。
头顶日头正晒,唇舌干燥,胃里饿得难受,脑子也晕,反应几秒才发觉自己是在囚车里,手铐脚镣齐全。前面赶车的一个,带刀的两个,以及自己囚车旁守着的这个,四人押送。
观察其佩刀,倒不像衙役,反而像是亲卫。
脑子一思考就更晕了。
有点遭不住。车空间不算太小,难受在木板太硬路上又颠簸。
索性伸手去拽那人的衣袖,等他望过来,讲句:“劳烦您在囚车上搭件衣服。犯人死在半路,想来你应该也不好交差吧。”
那人一副冷脸,倒通情达理,如他所说的,从包里拿出件衣服搭在了囚车顶上。
缩在阴影里。半坏掉的脑子想,至少天家目前没想自己死。是件好事。
他一向随遇而安,索性继续开口要水。
这次那人冷眼看启木,启木理直气壮。几秒后那人先收回目光,解下腰上水囊从缝隙间递给了他。这种情况也没什么可讲究,拧开仰头往嘴中灌,连喝几口才勉强止住嗓中的干渴。
再就驾轻就熟了:“饿。”
这次另一侍卫阻拦了一下,冷面人没理会,过会儿将几块干粮扔了进来。
暑气下没什么胃口,到手的是又硬又干的干粮,但身体已经在预警,配着水,勉强自己一口口咽下去,吃下去小半块,也在颠簸中昏昏沉沉睡过去。
再醒来是被他人手上的挑逗弄醒,是个脸不大熟悉的侍卫,那人见他发觉面上带了威胁:“我手头有吃有喝,我能让你过得更舒服。”
不舒服,浑身没有力气,手上还有手铐。
衣着单薄的罪官倚在囚车一脚,垂下头显露截脖颈,表现出文弱可欺的一面。也是,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侍卫手上动作更放肆些,从缝隙间解开他的上衫,下坠,只堪堪搭在手肘处,漂亮的肩颈和胸前两点。
忍不住将他拉得更近些,试图去吻他的锁骨,犯官被拖拽着过来,手从缝隙间穿出扶住他的肩,抗拒却无力。
唾手可得的美味。颤抖着吻上,头埋在肩颈,总觉着能闻见股墨香,隐约听见链条碰撞的声音,紧接着就被耳边的罪臣的轻喘吸引住全部神思。
麻痹放松直到脖颈后感受到金属的冰冷,再下一秒,情况骤变,罪官脚踩着他这边的木栏,身体绷直,用力拉紧了手中的链条,侍卫脖颈被束在其中,无法呼吸,脸逐渐涨红,拼命拍打着他的腿和脚,也在张着嘴的喘息中,逐渐软下去。
不敢赌,启木再在心中数了一百个数,松开手,看着其倒下去。
紧张的神经才可舒展,稍放松些,手腕手指的痛,生理上的恶心,才一一浮现,
伸手翻找这人身上。
没有钥匙,有所预计也不失望,择还算有用的蒙汗药和匕首,衣服裁出布条,将物件紧紧绑在自己大腿根部。
放任自己晕过去。
20、喜轿赴死,地铁重逢
第二十章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下)
双层巴士内,公交暂停,透过窗能与外面站台的人相对视。
少年像是窘迫到了极点,手上已经不敢再动,用双手遮掩住自己下身。偏偏性器不给其面子,在越紧张越羞耻的情况下反而更加精神。
“你…你是有特殊的性癖吗?暴露狂什么的?”少年贴着启木身边,小小声地问。
煞有其事。
启木就也学他,贴在这人耳边,说:“是特殊,我喜欢看偷窃癖变成暴露癖。”
没等他张牙舞爪地发怒。启木压住心中的焦躁,用食指指节敲下这人脑袋,说:“没叫你停,快些继续。”
再变换。
眼前是块红布。像是坐在轿里,耳边是吹吹打打喜气洋洋的乐声,觉着是喜轿,但自己又不和规矩的倚在一人怀中。
想摘下头盖,抬手就觉着痛,像是肌腱出了问题。
没等他勉强,身后人帮着摘下来。启木低头看见自己手腕骇人的伤口。
“不要怕。”身后人说:“不要怕。”
“我生平第一次见你这样自毁前程的人。”启木平静地说。
变法失败,同时意味着党争之败和夺嫡之败,变法者不可活,皇子作为天潢贵胄可活,此时,一个识时务者最该做的是割席。
如此做法倒是滑天下之大稽,硬生生将皇家尊严往地下踩了。
“我想同你,结两姓绸缪之好,缔百年嬿婉之欢。”答的是不吻主题的情爱之言。
疯子。心中生出几分笑意。
至这种时候了,放任自己躺在后面这人身上,言语轻松,带些调侃:“百年?你我还能活多久不如明言。”
“估计今晚,合卺酒?”倒是诚实,察觉到启木的情绪,三皇子语气也松动了,还不忘补上句离谱的赞扬:“你真聪颖。”
倒也不必。
我自然聪颖,愚钝的是你。
“我第一次进书院,就见着梁老动怒,拿着书本挥舞骂你是块朽木。”
“唉,谁叫你是梁老关门弟子,我是他想关门拒绝的弟子。”三皇子笑:“你看他不喜我又怎样,我还不是抱得美人归?抱得还是他最心爱的弟子。”
“真正放弃的,老师理都不会理。”
“就像骑射老师对你?”言语带了揶揄:“只敢骑温顺母马的学生?”
“是谁给我的马放了马儿燥,叫我差些摔死?”
“那不是意外嘛!你小时还没现在有趣,老是冷着张脸,像小大人一样,我自己怎么喧闹你都不理会,只被恶作剧时才颜色不同。我本只想吓你一下,叫你注意我罢了,再说,我不是英雄救美了嘛,为了救你我腿断了好几个月呢。”
“嗯,挟恩图报,差使我几个月,伤好了还想偷偷摔断腿再继续。”
“没办法,你哭起来太可爱了。”尤其是为我而流的泪。
“口无遮拦,你可是欠收拾?”手痒了。
“尚在婚礼,莫讲不吉利的。”三皇子摸摸鼻子,理智地选择转移话题。开口,选了启木会在意的事情:“昨日梁老以你师长之名义,赠戒尺。”
尺子有衡量婚姻,祝幸福美满之意。是婚礼亲友常见之贺礼。启木的前二十年,少年意气,似从世外桃源借来的日子,自变法始,往日挚友、族人多恩断义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