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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人家现在忙着恋爱没空搭理咒术师,这一点倒是让众人松了口气。
——果然,爱情的魔力即使是咒灵都无法逃脱。
人类的本质是八卦,再可怕的消息一旦染上桃色绯闻性质就变得不一样了。
孔时雨坐在赛马场的座位上,双臂交叠看着围栏里被人当做赌注的马匹,低啧一声。
“禅院,最近道上传的很疯那件事,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用眼睛看。还有,我现在是伏黑——喂喂18号你在干什么,跑起来啊!”
孔时雨瞥向旁边手里攥着号码布的黑发男人,嘴角难以克制地抽了抽,他无语地朝对方丢去一个眼神,冷哼道:“就没见过你赌对。”
“切。”
伏黑甚尔丢开手里的号码,面色阴沉地看向他:“有话就说,不说我就走了。”
“给你介绍新任务。”
“不用,我钱还没花完。”
即使听到有活来了男人也兴致缺缺,之前那两票生意起码能让他在几年内不愁吃喝甚至肆意挥霍,目前完全不需要靠任务过活,他慵懒地坤了坤身体,转头往出口走去,却意外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影。
“嗯?”
颜色张扬的天蓝短发闯入视野,那个流言的主角之一如今就站在他面前,伏黑甚尔挑眉走到对方身边,恰巧瞥见他手里印着数字“6”的号码布。
——那是这场比赛的获胜者。
“啧,运气不错啊。”
葛力姆乔没什么表情,冷淡地嗯了一声。
“赢了多少?”黑发男人来了兴趣,靠在买号窗口旁边的墙上盯着这个赌马新手的破面。
蓝发青年哂笑,随手将号码丢到窗里的工作人员桌上:“没多少,也就赚了她一个缉杀令的钱吧。”
这个“她”不必多说,自然指的是栗山沙罗。
这位天与暴君脸上的表情逐渐消失,他盯着面前的张扬男人,意味不明地问道:“赌了几天?”
葛力姆乔奇怪地瞥了他一眼:“前天开始的,本金就是你打过来那五亿。”
伏黑甚尔:……
草。
一旁看到他表情的孔时雨适时笑了起来。
“禅、伏黑,你是真的不适合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收手吧兄弟,外面全是欧皇。
黑发男人臭着脸转身就走,将乐不可支的孔时雨和满脸莫名其妙的葛力姆乔丢在脑后。
“这东西,很难猜吗?”蓝发青年狐疑地看了眼手里存着“赌1资”的信用卡,低声自言自语,“算了,不重要。”
他没有理会旁边那个不认识的男人,怀揣巨款离开了赛马场。
而他身后,曾经作为刑警、现在从事中介和情报工作的孔时雨目光微闪,看着远去的蓝发青年面露深意。
原来猩红鬼面喜欢这一款,从气质上感觉……和两面宿傩很像么。
啧啧,真是搞不懂这些咒灵。
……
独自去银座转了一圈的葛力姆乔赶在晚饭之前回到了栗山家,看着餐厅里正忙忙碌碌摆放碗筷的少女,那双深不见底的冰瞳柔和了一瞬。
他握紧口袋里的盒子,默不作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栗山沙罗见他回来了,趁父母不注意悄悄在男友颊侧落下一吻,还给他嘴里塞了个草莓尖。
“mua,新鲜的草莓哦。”
酸甜的汁液充斥着口腔,软嫩的果肉被犬齿轻轻划开,葛力姆乔缓慢地品尝着口中的草莓,舌尖划过唇瓣,朝少女勾起嘴角。
色气而狂野的笑容让栗山沙罗看直了眼,在对方倏然收起复又变为戏谑的弧度里晕晕乎乎地被骗了个亲吻。
双颊绯红的少女呆坐在餐桌中间,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满脑子都是恋人刻意作出的引诱神色。
栗山夫妇差点以为她感冒发烧了,但问了半天都没问出来女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是葛力姆乔替她解了围。
这幅迷迷瞪瞪的样子直到回了卧室才有所好转,栗山沙罗一下飞扑到床上,抱着被子闷声发泄:“啊啊啊啊啊!!!”
“嚷嚷什么呢。”
低沉的嗓音从身后响起,柔软的床垫忽然陷下去一处,沙罗猛一抬头,神色怔怔。
“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没什么,和你待会儿。”
少女露出茫然的神色,片刻之后又突然记起先前他的某个表情,只觉脸上又开始冒烟了。
“你你你你刚才勾引我!”
“是啊,你这不就上钩了?”
葛力姆乔恶劣地笑着,伸手将她拉到怀里,抱着少女将一本相册放在她腿上:“反正没事干,随便聊聊呗。”
他闲散的神色让沙罗心中的羞赧也消退几分,看着充满童年气息的相片集,少女窝在恋人怀中开始絮絮叨叨地和他一张一张回忆。
时间一点点过去,墙上的指针慢慢转动,怀里讲述童年的少女已然昏昏欲睡,眼帘半阖低声咕哝着什么。
葛力姆乔瞥向时钟,在秒针走过最顶端那根刻度时抬起少女清甜的脸颊,炙热的吻印上浅粉的唇瓣,呼吸交融、心跳也慢慢重合。
微凉的金属触感自指尖滑动至根部,少女迷蒙的紫眸透出几分清醒,却被越发深入的唇舌卷进更加晦涩的爱意之中。
十指相扣,他执起被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柔荑,无名指尾那枚银环在黑暗里微微发亮。
纠缠了许久的双唇终于肯将她放开,在少女稍显急促的喘1息中,葛力姆乔在她额心落下一吻。
“生日快乐,沙罗。”
伴随着几不可闻的呜咽,滚烫的气息自脖颈滑落胸前。
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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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后, 咒术高层已然安分了不少。
整个咒术界碍于“猩红鬼面”的大名和四魂之玉的威慑无人再敢打栗山沙罗的主意,而不知不觉间这个名字也变成了咒术师们口中的“you-know-who”。
其实不提她的名字是因为去年有个不知死活的诅咒师想去抢四魂之玉,结果某天喝高了和朋友吹牛时说漏了嘴,第二天便被割了喉挂在那家酒吧的牌子上, 还差点引来警方。
这名诅咒师的死仿佛只是一个开端, 在他后面陆陆续续又出现好几个家伙, 自称要为天元大人扫清障碍, 夺取四魂之玉助其成为至高神, 接二连三地放话要杀掉和两面宿傩同为灾厄的猩红鬼面。
但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部横死, 到最后都不知道究竟是谁下的手。
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残秽, 只有诅咒师自己的血液和一摊扭曲的尸体。
事情发生得多了便被众人当做一种“诅咒”,好像只要提一下那个名字就看不见第二天的太阳了似的, 自此无人愿意再去谈论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