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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兰爸爸忽然变了脸色。
小豹子还不知轻重,只?下意识觉得自己?惹爸爸生气了。
他蜷缩起尾巴,于衔青很快走过来,把抱抱抱走,一边挠着他的脑袋毛,一边弯腰检查泽兰:“没出血。很痛?”
“这小子不知道他的牙齿有多厉害。”泽兰不高兴凶道,“又笨又馋,生你不如生个馒头。”
于衔青立刻将抱抱的耳朵捂住:“不能这么说他,小孩子会有阴影的。”
泽兰:“能有什么阴影……”
在于衔青正经的眼神下,他只?好撇撇嘴,勉为其难道,“行吧。”
不当面说,背地里?说。
反正这只?小黑豹子蠢,肯定不知道。
趁着于衔青抱着豹子,泽兰起身?站到画板后,“我?倒要看看,画了这么久,你画了什么。”
第一张是于衔青说好的裸·画,人体画得格外流畅优美,泽兰发现?自己?在于衔青眼里?是这样?的,身?材好像确实很不错。
然而他在一旁发现?了第二张,是一张线稿画出的速写,画着他抱着小豹子喂饭吃的画面。
吃饭的小豹子很简单地几笔勾完,泽兰的形状和大小却被画得颇为传神细致。
泽兰:“……”
于衔青倒是没怎么尴尬,“抱歉,实在是忍不住,就画下来了。”
抱抱探过头要去看,泽兰立刻把画纸反方向扣住,欲盖弥彰地哼了一声。
*
星舰平稳抵达帝都,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
泽兰代理摄政,朝堂大洗牌,大多数跟着艾尔参与过谋划算计他的人都难逃一劫,就算逃去邻国?,泽兰也下令将其逮捕,或是直接击杀。
从某些?方面来说,泽兰的确不是一个仁慈的新君。在治国?方面,他并不算出众,却也懂得不拘一格任用?贤才。
回到帝都没一个月,昏迷的老皇帝直接驾崩,间接死因是病毒,直接死因——他是被自己?的两?个儿子气死的。
只?可惜一朝放虎归山,泽兰利用?母族的势力?,加上舆论的力?量,轻而易举就能掌控住群龙无首的帝都。
甫一上位,他第一件事就是封皇妃为后,与皇妃的长子埃拉·希尔乌多斯也被擢升为皇太子。
第二件事,便是将自己?母后的骨灰迁入南丁星贵族的陵墓,而不是皇陵。
第一件事没人反对,第二件事却颇有争议。有人认为泽兰名?不正言不顺,不受先帝喜爱;又有人认为泽兰暴虐成性,任性张扬,不配为帝;更有甚者强烈指出,泽兰疑似虐待皇妃,如此着急册封,想必人类皇妃一定心有不愿。
泽兰才懒得管这些?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人,这些?争论直到于衔青抱着孩子出席在公众视野内才结束。
小豹子已经能够化为人形,蓝色的大眼睛,和于衔青如出一辙的花瓣似的嘴唇,还有那一头黑色的头发,都彰显着他的身?份。
小埃拉紧紧绷着脸,和父后牵手坐在花车上,在帝都游街,为新帝祈福。
有人在人群中呼唤他的名?字时,小埃拉维持着矜贵的表情?,一一冲他们严肃地点?头。
父后说,他今天得表现?出一副很有教养很能干的样?子,最?好少说话,只?点?头。
“愿太子殿下平安!”有人喊道。
“愿人民平安。”埃拉下意识回道。
在说完这话后,他突然转头心虚地看了一眼父后。
这句话父后没教。
于衔青有些?讶异地回看他,揉揉小豹子的耳朵,“小埃拉真聪明。”
埃拉悬着的心微微放下,随即又有些?得意地翘了翘耳朵。
果然,他在父后眼里?就是最?聪明最?可爱最?听话的幼崽,只?有父皇才会嫌弃他。
一顿游街后,小太子埃拉可爱的模样?很快引起了轰动,而皇妃那和周遭人仿佛有壁般的美貌同样?惊艳了所有的网友。
你告诉我?这容光焕发、熠熠生辉的美貌是被虐待过的样?子?可爱又礼貌的小太子会是一个暴君养出来的儿子?
骗人吧!
*
泽兰钻进于衔青的寝宫,还没脱下帝王那繁琐的服饰,就揽住人类的腰,去亲他的唇。
“陛下,等等。”
于衔青替泽兰把帝王的服饰一一脱下,贤惠地叠在一旁,勾着他的脖子轻轻亲了一口,说:
“先去洗澡吧,水和衣服我?都替您准备好了。”
泽兰霸道地勾着他:“一起洗。”
“我?洗完了。”于衔青躲过他刻意的触碰,将他摸向自己?下面的手面不改色地拿开,“陛下,再不去我?可要睡觉了。”
泽兰豹耳朵一拉,不死心地又去摸他,于衔青再次把他的手拿开,再摸,再拿开。
泽兰没好气地炸毛:“你叫我?陛下,又是我?的王后,理应服侍我?,我?给?你机会再说一遍!”
于衔青从善如流换了个自称:“陛下,再不去臣妾可要睡觉了。”
泽兰:“……”
他气冲冲甩手往浴室走,背影高大挺拔却很是委屈。
于衔青当然不是闲着没事拒绝泽兰玩。
果不其然,片刻后,浴室门打开,水汽缭绕中,泽兰一消怒意,红着脸和耳朵走了出来,瞪着他。
于衔青在桌上泡了壶茶,看见泽兰的模样?,感慨:“真漂亮,很适合。”
他在浴室为泽兰准备了一整套新衣服,黑粉色的项圈挂着猫铃铛,美丽优雅的蓬蓬裙尾端缀着小蕾丝花边,脊背后最?后一条骨骼处有一个开口,是给?兽人的尾巴专门准备的出口。
泽兰不自在地拎着裙摆,皱着眉头貌似很是不悦,裙子后的开口却探出一条毛茸茸的豹尾巴,轻轻甩动。
刚刚才下朝的兽人脱去帝王的冠冕,穿上了于衔青亲手设定的女仆裙。
真可爱。
想日。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泽兰说道,“这衣服又小又紧……箍得不舒服。”
于衔青微微一笑:“陛下还记得,您欠了我?两?次惩罚吗?第一次,您说要打断……”
“停!”泽兰一听他提起旧账就头皮发麻,“这个已经惩罚过了,下一个。”
于衔青悠哉地喝了一口茶,“第二次,您私自注射药剂,想让水变甜。我?没记错吧?”
泽兰俊美的面容通红一片,拳头虚虚握紧,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你想怎么样??”
于衔青的目光在他身?上游走一圈,“这是我?亲自为你做的一件衣裳,你知道我?在做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吗?”
泽兰:“什么?”
于衔青并不正面回答,而是一抬下巴,示意:“为我?添水。”
他的语气少有地带上几分强硬,眼中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