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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搭上脉搏,沉默了?片刻。

药性之?猛,他怀疑下药的人就是想让赵宴死。

如果下药之?人知?道他不举,那么赵宴有可能活活憋死;如果他们?不知?道,按照这个剂量,赵宴很难不做到精.尽.人亡。

加上他早年受过重伤,身体有所亏空,如果不及时排解,恐怕也?如前?朝那位喜爱修仙吃丹药的庆帝一般,是个短命鬼。

“系统。”南解乌道,“我算是知?道,为?什么话本里的赵宴死的那么早了?。”

又是被刺杀,又是被下药,赵宴不疯都难。

005跟随几位宿主经历过不少,一听便知?道南解乌想要做什么:【你想现在就将气运加在他身上?但这也?解不了?他身上的药性。】

南解乌回头看了?跪在地上的医者一眼,对方?接到他的眼神,忽然重重朝着赵宴叩首:“陛下,药性虽重,若是能有贵人以身体之?便排遣一二,方?才尽快消散,不伤龙体!”

赵宴猛地将脸转回去,面色发白,手指握紧轮椅两侧,用力到爆出?青筋:“说来容易,不如割了?先生的器物,先生为?孤演示一遍如何排遣?”

医者连连磕头:“陛下恕罪——”

南解乌在愤怒的赵宴面前?半蹲下身,抬头仰视着他,眉宇间悬挂的白色宝石微微晃动,纯洁的颜色压住五官侵略如火的艳,显出?一种让人沉静的端丽来。

赵宴怒气横生,目光却又不得不放在南贵人的脸上,一时间甚至忘了?呼吸。

“若是陛下愿意,此物尚且有别?的法子排解……”

赵宴怀疑又隐忍的目光透过面具看来:“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支支吾吾?”

南解乌顿了?顿,目光停在对方?遮住大半张脸的面具上。

说来,也?不知?道这皇帝到底丑成什么样子,就算同塌而?眠的这几日,南解乌也?没有看见过他的脸。

他对丑八怪不感兴趣,又不免庆幸赵宴有自?知?之?明,戴了?个面具,否则自?己?接下来的话还真是说不下去。

南解乌低声?道:“奴对此道也?不算精通,只怕唐突冒犯了?陛下。只是偶有听闻,南迦不少贵族男子酷爱如此,也?不失为?一条路径。”

赵宴的呼吸都像是冒着火星,他低下脸,靠近的气息灼热到快要燎起一片大火。

他几乎听不清南解乌在说什么了?。

只记得自?己?狠狠攥住了?南贵人的手,南贵人似乎吃痛叫了?一声?。赵宴下意识松了?松手,遵循着雄性的本能想要按住对方?,循着香味咬住那红艳的唇。可南解乌突然站起来,赵宴伸着手,只能触碰到他腰间的铃铛,差一点跌下轮椅,心跳骤停,急忙捉住两边横梁。

那毫无知?觉、麻痹如朽木的双腿让赵宴心底发凉,泛起一阵含着怒火的涩意。

“陛下?”南解乌吃了?一惊。赵宴的脸色绯红,死死咬着牙,近乎窒息地扣住横梁。

方?才的丑态都被南解乌看见了?。

她一定在嘲笑孤,她一定在想,为?何孤不如正常的男人那般能够人道,为?何孤身为?帝王却是个残废无法拥有她,她一定如世人一般,觉得孤是个性情古怪的暴君,看不起孤吧?

赵宴的脑海中如浮云般掠过那个被他称为?母后的女人同叔叔偷情的身影,白花花的、不着一物的、丑陋的、谄媚的、近乎痴态的……那便是世人寻求的爱吗?!

“滚!不准接近孤——咳咳——”

他的脑子被烧得狂乱了?,连端上来的汤药都一并拂了?去,乌黑的浓汤泼洒在地上,将绒毯浸染成一团脏污。暗卫们?跪了?一片,只听被抱到床上的赵宴捂住胸口,不住撕心裂肺地咳嗽着,浑身都泛起不正常的红色,双眉死死皱出?几道刻痕,像一头被激怒的受伤的兽。

曾有记载,嘉隆三年,乌银贪污案遭人检举,几位侯府、国公?府皆遭牵连,三位世袭公?侯跪在殿前?求情,当天全部被发飙的赵宴砍了?头,十指皆被斩下,一一送给了?前?朝几位肱骨之?臣,以示警告。

此时的赵宴,明显比那时还要生气。

庆帝盛怒,无人敢近前?。只有一人清清白白地站在那儿,赵宴的汤汁泼洒在他的衣袂,那一块儿一并染上暗沉的深色,沉沉渗透进去,艳极的红慢慢转乌。

南解乌面不改色地掸了?掸袖子,问道:“我要的东西送进来了?吗?”

快被吓哭的小侍连忙点头,跪着递来一个黑色檀木盒:“送、送来了?……”

南解乌接过,抬手将鹅黄纱帘解下,瞥了?一众跟蘑菇似跪在堂前?的黑衣人们?一眼。

“妾身侍寝,众位也?要旁观不成?”

暗卫们?:“……”

没有赵宴的吩咐,没有人敢行动。

可他们?的主子现在正半趴在床上,苍白十指间紧紧攥着锦被,闭着眼不住粗喘着气,很难多?给个眼神。

一直跟随赵宴的贴身侍卫挥了?挥手,他们?便如云散般退了?下去。

这位叫做高越的侍卫头子向来冷漠严肃,此时却拱了?一拱手,恭敬唤道:“娘娘,还请照顾好主子。臣等先行告退。”

医者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南解乌,又看了?眼赵宴隐隐约约的身影,摇摇头,摸着白胡子,便退了?下去,嘴里隐隐喃喃着:

“杀头之?罪,杀头之?罪啊。”

还好他九族都已经死光了?,不然等庆帝清醒,估计都要收拾收拾归西了?。

……

南解乌看着死一样躺在床上的赵宴,探了?探鼻息。

嗯,只是昏过去了?。

南解乌打开檀木盒子,里面一一摆着自?己?交代下去过的物品。若是有人能看见,定会面颊羞红地发现,那都是在防火图里出?现过的物什。

南解乌脱下碍事的外袍,将衣物随手扔在地上,对着赵宴道:“我都是为?了?救你,知?道吗?”

赵宴回答不了?他,只有胸膛在起伏。顺着这个角度,南解乌能看见面具遮掩下投射出?的阴影。

皮肤挺光滑的,应该也?不会特别?丑,听说赵宴的母亲当年也?是庆朝有名的大美人,为?何他却成天戴着个面具?

南解乌想不出?来,便不想了?,撸起袖子,开始动手。

……

赵宴感觉自?己?做了?好长的一个梦。

“铃铃”的声?音不住在耳畔响起,似远似近,似梦似幻。一股异样的香气始终萦绕在鼻端,似乎在哪里闻过,可他想不起来。

只有身体如同在火中炙烤,他独身待在漫漫大火里,眼睁睁看着自?己?要被燃烧殆尽。

他口干舌燥,却无法动作;他像是一棵树,在火中只有消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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