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嚏喷,是哪个小疯子在想他么?

最终,萧灜跟着符胜出宫了,为了不打眼换了男装。深墨色交领袍,腰间缠两圈蹀躞带,长身玉立,英姿飒爽。

同行的那个看上去比符胜年岁浅一点的男人,一直一脸呆愣地盯着她,她便扫了一记阴恻恻的眼刀过去。

不承想一记眼刀下去那人眸光更痴了。

“哥,这是你身边新来的小公公吗,我可以和他好么?”符胜的堂弟,瑞王世子符朗悄悄对他道。他其实是个男女不忌的,肖想工部员外郎萧寰很久了,可惜萧寰是个正经的,脾气也不近人。符胜今日带的人脸跟萧寰像了七八分,连带上气质,若不是这人面貌要阴柔许多,他险些以为是萧寰在眼前。

而既是符胜身边的人,想必不是内监便是侍卫。这人细胳膊细腿的,穿得再有模有样,也不像是提得动刀的,想必是个小公公,应当要好勾搭许多。

符胜:“?”

“你辩不出雌雄?”

“什么?这难道是……”

符胜点了点头。

“饶臣弟狗命!”

望见符朗惊惶的神色,萧灜多少猜到他俩说了什么,双手搭后腰上,微微作个白眼,看来他们家不止是符胜脑子不好。

符朗脑子还是好的,除了有时候那啥令智昏。他把两人带到锦缘斋后,就乖觉地去别处安排了。

锦缘斋是帝京最富盛名的首饰铺子,名媛贵妇云集,来光顾的当然也不乏为母亲、姊妹或心上人拣选礼物的世家子弟,萧灜和符胜在店家眼里当然是后者。

但是看着符胜不是挑东西,而是一往深情地盯着萧灜,店家觉出有哪里不对来。

店里的满目琳琅,萧灜看了几眼就没了兴致,她看自己亲手打制的东西最顺眼,而且她本来也没女儿家对红妆惯常会有的浓厚兴趣。若不是幼时身子骨实在差,她可能会随她爹学武。

“没有喜欢的么?”察觉她兴致缺缺,符胜问道。

“我为什么会喜欢这些东西。”她只喜欢做这些东西的过程,每一个细小的雕工都蕴含着匠人的心血。

“你不喜欢么!”符朗不是说女孩子都喜欢钗钏首饰什么的么?而且说虽然尚制局里什么好东西都有,但还是外面的东西更新鲜。

“我为什么会喜欢。”

萧灜仍然是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

符胜先前以为她平日里装扮得素净是为了迎合太后的身份,不想她只是不上心。

“小公子许是不喜欢这些太花哨的,那边有素净些的发簪和冠带。”店家在一旁看得目瞪狗呆,但还是讪讪陪笑道。一个大男人陪另一个看女人用的首饰,认真的么!

宠妻到休沐日会陪夫人逛首饰铺的重臣,不多,但不代表没有,比如说萧家家主萧煜。而去锦缘斋冠带区转悠的人虽然也不多,但不乏一些恩爱夫妻,比如萧煜夫妇。

是以,在白龙鱼服之际,撞见朝中重臣这样的小概率事件真叫符胜遇上了,而且还是个也识得萧灜的。

符胜将萧灜紧紧抵在角落里的橱壁上,嘴唇擦着她的耳廓说了句:“阿灜稍待。”

两人的身体几乎全贴在一起,他手搭在她腰上,心旌一时有些飘荡,虽说隔着冷硬的蹀躞带吧。

萧灜侧过脸,眉目敛起,运气真好啊,她不想出宫就是担心会出幺蛾子。

转念又滋生一个念头,倘若萧煜知道她和符胜的关系又能如何,他不可能把家丑宣扬出去,而他手还没长至宫中,动不了她。

于是心一横,将符胜往前一搡,竟没搡动,抬眼阴鸷地觑他一眼,符胜被这一眼驱散几丝旖旎心思,旋即佯装被推动,往后踉跄了一小步。

萧灜长腿一跨便从角落迈步出去。

“伯父别来无恙。”在萧煜身旁站定后,她一手背在身后,冷声言道,唇边则噙着一抹淡笑。

符胜没想到萧灜是出去主动暴露存在,不过完全没生气,阿灜肯定自有考量。

萧煜循声望去,眼前的少年陌生又熟悉。

“寰哥儿?”

那张脸,他第一反应是萧寰,但萧寰这会儿不在京中,而且身形不相符。

“伯父对我不熟也就罢了,怎么还错认了我哥。”

“你……怎么可能!”

“灜姐儿?”萧夫人却是不小心惊呼出来,旋即便掩住唇,再轻视萧灜,当朝太后的名讳也不可乱呼。

“我是被相好的友人带出来的。”萧灜将“相好”二字说重了几分。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恶心一下萧煜她还是很乐意的。

她逼近先前藏身的角落,摸进符胜收得有些窄的袖口里,扣住他手腕,把他拉了出来。

符胜腕子被指腹和指掌交接处都带着薄茧的纤手擦过,似被小簇火苗灼到,烫热起来。

萧灜松开手后,又状似无意地在符胜后腰摸了把,把人带得离自己近了些,生怕萧煜夫妇看不出他们俩之间有什么。

他们早该料到,小皇帝比她年岁还稍长几岁,发生点什么是很轻易的事。

而符胜一定会气她不知廉耻地把事情戳破,从而厌恶她。一举两得的事,何乐不为。

萧煜再惊怒,此时也只能压下情绪毕恭毕敬地面对符胜。

符胜神色淡漠着,姿态高冷,说了几句不宜招摇什么的,就学着萧灜方才,摸进袖口扣住她的腕子,拉着她走开了。不过少女的手腕实在纤细,大手很快便滑落下去握住她的手。

“阿灜。”

上了马车后,符胜轻唤一声。

萧灜没搭理他,空闲的手臂支在马车窗框上撑着面,闭目养神。

“阿灜手上为何有许多薄茧?”

他才想起来问她这回事,自己的手糙是因为常年习武骑猎,他很好奇萧灜是怎么弄的。

“不爱摸别摸。”

她一脸嫌弃地抽出手。

“朕只是好奇。”

当然是因为经年操持刻刀,但是萧灜懒得解释。

符胜只能自行发散起思维。她不会武功,也不太可能做什么粗活,难道是因为频繁习字?再联想礼佛一事,他脑补起萧灜没日没夜地抄经直至笔杆将手磨出薄茧来。他想不出以萧灜的身份,有别的什么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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