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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病,给自己找麻烦。能被我敷衍,是他的福气。其他人想要都没有。】

系统:【……】谁想要这个啊!

宫九神色冷淡,瞥了眼兄长的表情,克制住刁难裴锐的心思:“都是自家兄弟,我就原谅你这次。只是希望不要再有下次。”

他被裴锐打晕过好几次了!

裴锐:“下次的事,下次再说。”

“你……”宫九压下心底的恼火,看向兄长,“大哥,你看他。”

玉七:“小绵,怎么可以这样跟哥哥说话?”

裴锐:“对不起二哥。”

宫九:“……”

前面的“对不起”,其实是动词吧?

玉七在两个弟弟之间周旋了半天,二人间的矛盾愈加深厚。

他满意地让裴锐和宫九离开了。

宫九和裴锐走出房间,怒视了他一眼。

盲眼少年极其敏锐,歪了歪头:“别逼我打你。”

宫九:“真该让大哥看看你现在这副嘴脸。”

裴锐:“我怎么样,大哥都会喜欢我的。”

宫九:“那你以后在大哥面前别再装腔作势。”

裴锐:“不。”

宫九冷笑:“你分明是不敢。”

裴锐:“不是不敢,是那样更能让你生气。你给我找麻烦,我不高兴。你生气,我就高兴了。”

宫九:“裴锐!你最好心里有数,这里是我家!”

裴锐:“我已经加入了这个家。”

宫九:“既然这样,你更应该守规矩,身为弟弟,应该敬爱兄长,我劝你放尊重一点。”

裴锐:“你敬爱兄长了吗?”

宫九:“这是自然。”

裴锐:“那你还把大哥关了起来。还给大哥喂一些伤身的药。”

宫九握紧了拳头,用力地冲着裴锐的脸颊挥了过去。

裴锐不会轻功,就算直觉敏锐,及时后退,仍旧没能完全躲开,被这一拳碰到了。

他呆了呆,感受到了宫九挥来第二拳,急忙后退,推门进屋,跑到玉七这边:“二哥打我!”

宫九怒气冲冲:“裴锐!有种你别躲!”

裴锐摸了摸脸颊:“哥哥,我好疼。”

玉七看着他脸上的伤,“去拿伤药来。”

薛沉:【我弟也太不经逗了。】

系统:【你是否对他的要求有点高?】

薛沉:【他是一方霸主,又是太平王世子,更是我的弟弟,比主角更厉害的变态反派,当然得要求高一点。】

系统:【……】

小荷取了药过来,玉七把膏药在手心揉开,给裴锐擦了擦脸,看到裴锐的神情变化,感慨地说:【这双眼真的对扮演核弹智障帮了大忙,明明小绵心里毫无波动,在有外界刺激的时候,瞳孔还是会发生一点变化,看起来茫然又可爱。】

系统:【小绵本来就很可爱。】

裴锐抓住了玉七的袖子:“哥哥,痒。”

玉七:“忍一忍就好了。”

系统:【你不是一直表演的很敷衍吗?为什么有心情加戏了?】

薛沉:【你没发现吗?我在给我弟提示。】

系统:【什么提示?】

薛沉:【小绵才来的时候,进屋后往我弟那边去,只跟我弟打了招呼。而且他一直没有称呼我“大哥”,言谈中提起“大哥”的时候,都是指的以前。面对玉七,小绵喊的是“哥哥”。】

系统:【你不是说等本体回来再告诉他吗?】

薛沉:【放心吧,我弟发现不了,他只会觉得小绵变得更绿茶了。】

系统:【……】

薛沉:【小绵可没有骗他,小绵对他多好?他怎么就不喜欢小绵呢?】

系统:【……】

宫九很生气:“大哥,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对他出手吗?”

玉七淡淡地说:“无非就是那件事。”

宫九怔了怔:“是他先出言不逊。”

玉七:“他是出言不逊,还是在为我打抱不平?”

宫九无话可说。

归根究底,还是因为他不舍得放弃无名岛。一切的矛盾都是因此而来,这是他和兄长的事,不应该将裴锐牵扯其中。

宫九深深地看了玉七一眼:“我知道了。等我将外面的事情处理好,会亲自来向大哥赔罪。大哥保重身体,我走了。”

玉七:“你一定要去?”

“是。”宫九笑道,“如果不是裴锐打破了我的计划,我会找到玉七,请他假扮成你,带你一起离开。可是现在,似乎不必了。或许现在才是最好的情况,至少我们分别后,大哥不会再为我生气。”

玉七神情冷然:“你又怎知,这次离开后,我还会再想看到你?”

宫九:“因为我知道,大哥很在意我。就算嘴上说着不想,心里还是想的。正如同我对大哥那样。”

玉七垂眸:“你走吧。”

宫九弯下腰,深深地向他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庭院。

与此同时,跟谢珩坐在一起嗑瓜子的薛沉将手里的瓜子壳丢进火盆,拿起衣架上的披风,将自己裹起来,戴上披风的帽子,只露出了苍白的半张脸。

他打开房门,迎着北风而去。

宫九意识到和兄长继续相处下去,只能加深他们的矛盾,一刻都没有停留,通知手下,备好了马车,从王府的侧门离开。

薛沉和他们保持了一段距离,顺着车辙印跟了过去。

青檀抱着没有卖完的画作,从城门口出发,走在道路的中央,把路占了大半。

没过多久,宫九的马车从后面行驶而来,车夫大喊:“前面的和尚,把路让开!”

青檀躲到了道路一旁,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又见面了。”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刚好被宫九听到。

宫九掀开车帘,看到了神情恬淡的白衣僧人,他淡淡地说:“停车。”

马车减速,慢慢地停了下来。

宫九看着和尚:“你怎知道是我?”

青檀平静温和:“除了施主,再无人这般罪业缠身。”

宫九:“你这是要去哪儿?”

青檀:“小僧云游四方,并无定所,亦没有终点。”

宫九:“天寒地冻,大师穿得这般单薄,也不怕着凉。你既说我们有缘,不如我载大师一程?”

青檀:“多谢。”

青檀被宫九邀请上了马车。

他将画放到了一旁,从里面拿出一副,双手递给宫九:“这是给你的。”

宫九接过来,解开缠绕在画轴上的绸带,将卷起的横轴打开,看到了一副夜景,正如他们相见时那边。

明月高悬,照得地面亮白,红衣公子站在月下,身后是无尽的黑色,仿佛从深渊而来,将他身上的红袍都衬得如同鲜血浸染过。

夜晚本就凄美,这幅画的意境也有一种别样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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