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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你变态了啊!
还以为薛沉要教训宫九,没想到竟然是在教训它!
马甲的同步率刷出来,修补了灵魂之后,薛沉的体力充沛,揍了弟弟好久都不觉得累。
宫九被他打得痛哭流涕,这些年压抑的情绪,全都借着失去兄长的悲痛,以及身体的疼痛发泄出来。
薛沉看到他这般狼狈痛苦,似乎心有不忍,停止了鞭打他。
宫九趴在地上,发出难耐的哼叫声。
薛沉冷冷道:“起来。”
宫九脸颊绯红,看起来痛苦极了:“打我……用力打我吧,求你了……”
系统:【呜呜。】
薛沉:【你又在鬼叫什么?】
系统:【两个变态双向奔赴了,曾经纯洁无暇的宿主消失不见,我在跟平静的生活道别。】
薛沉:【怎么就双向奔赴了?你看不出来吗?我在惩罚他啊。少写点小作文,脑子都写没了。】
系统:【你这叫惩罚吗?分明是在奖励他!】
薛沉:【你看着啊。】
红衣青年面上有些不忍,他收起了鞭子,淡淡地说:“你既然已经认错,那就算了……”
宫九痛苦道:“我没有错!你打我吧,打死我吧!”
薛沉语气严厉:“薛涟!”
宫九抱住他的腿:“打我……换别的鞭子……求你了……”
薛沉:【要是换成别人,我弟肯定要怒斥对方是不是没吃饭。】
系统:【你不是很心疼他,见不得他这副被迫没有尊严的样子吗?怎么现在一点都不回避了呜呜。】
薛沉:【我有底线!这狗东西作恶太多,不能再继续纵容了,该打的时候就要打!】
系统:【哔——】
薛沉踹了他一脚:“你再这样执迷不悟,别怪我不顾兄弟之情。”
宫九身体一僵,抬头看着兄长,眼神中满是怨毒:“你还想怎样?你还想要我怎样!我只有你了,你要是敢丢下我,我宁愿去死!”
薛沉定定地看着他。
宫九急促地喘息:“鞭子……打我……大哥求你打我……”
薛沉好像发现了不对,他蹲下来,撩开散乱的头发,摸了下弟弟的额头:“你身上很烫。”
宫九拍掉他的手,带着哭腔道:“别碰我!”
薛沉目光晦暗:“是小老头做的?”
“跟他没有关系!是我!都是我!我就是这么肮脏恶心,天生就是这样的,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宫九大笑起来,“你厌烦我也在情理之中,这世上根本没有人不厌恶我……啊……快打我,用你手上的鞭子打我……”
薛沉:【终于说出来了,果然不把他逼到绝境,他是不会从蜗牛壳里出来的。】
系统:【我怎么感觉现在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宫九还是那个变态,薛沉也完全变态了……
薛沉:【不破不立,丢弃以往,重新构建新的秩序,必然是痛苦的,熬过这阵就好了。】
薛沉不顾他身上的泥土,俯身抱住了他。
原本癫狂哭笑的宫九瞬间噤声。
薛沉的身体微微颤抖:“我怎会厌恶你。”
我们是自出生前就在一起,宛如一体的双子啊。
第177章
宫九蜷缩在兄长的怀中,偶尔身体因疼痛而痉挛颤抖。
他至今仍有一种踩在云端的错觉,生怕下一刻就会堕入现实,彻底失去他的兄长。
他紧紧地抓着薛沉的袖子,却始终与薛沉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不敢触碰到实处。
薛沉用衣袖给他擦掉脸上的泪水:“你骗了我,我也骗了你,我们扯平了。”
宫九紧张地说:“不……”
薛沉:“你还有其他事情瞒着我?”
宫九:“休想跟我两清,我不会放过你的,我绝不会就这么放手的!”
他的情绪很不稳定,现在不是谈话的好时机。
薛沉抱起他,把他放在了堂屋的椅子上。
薛沉:【我力气好大。】
系统没吭声。
它觉得薛沉病恹恹的时候比较顺眼,现在身体虽然健康了,但是精神上好变态。
他已经突破底线,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以后的日子还能不能好了?
屋子里的烛光摇曳,摆放在正中心的黑色棺材非常显眼。
那具棺材除了棺身上的仙鹤和各种吉祥字,前端还有一个大大的寿字描金,棺材尾部的桌子上摆放着一盏长明灯,哪怕是在白日,堂屋的光线足够亮堂,依然充斥着阴森冷郁。
薛沉拍了拍弟弟身上的灰尘,没有看到血渍,得意地说:【我力道把控的真好。】
系统:【……】
“可有哪里伤到了?”薛沉温声问。
进屋以后,宫九的目光就落在了中间的那口棺材上,接着像是烫到似的移开,盯着那盏摇曳的烛火出神,哥哥问话也不没反应。
薛沉看那盏长明灯不太顺眼,来到棺材这边,正要把灯火熄灭。
宫九:“别!”
薛沉从弟弟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了几分紧张,他翻了翻记忆,想起来长明灯寓意着死者的魂归之所,油灯不灭,亡灵才能找到回来的路,也能保持完整,顺利投胎。
“你过来。”薛沉招呼他。
宫九起身,磨磨蹭蹭地来到了他面前。
薛沉指着前面的棺材:“打开。”
宫九恳求道:“大哥……”
薛沉好气又好笑:“你布置人手,埋伏在祭拜母亲的路上,怎么没有想过今天?现在知道怕了?打开!”
宫九伸手放在了棺材上。
这口棺材是用楠木制成的,外面刷了一层黑色的漆,木头的质量很好,触摸起来坚硬冰冷。
他抚摸着上面的纹路,迟迟没有动作。
薛沉冷笑:“我就在这里,你怕什么?”
他干脆利落地吹灭长明灯,一把将棺材推开,里面空空荡荡,连件衣服都没有。
大过年的,他没打算在这个时候提前准备自己的身后事,更没打算举办葬礼。
家里连灵座都没有安置,只放了棺材和长明灯,香烛纸钱都是用祭拜先人时顺便捎回来的,完全就是一个空架子。
宫九渐渐回过神:“你没事?”
薛沉看他这副傻乎乎的模样,无奈地说:“你不是已经猜到我在装病了吗?”
宫九:“我猜不透你的心思。”
他收到薛沉的死讯后,心中慌乱极了,但是一直抱有几分疑虑,觉得兄长是故意让小荷这么说的,为的就是把自己骗回来。
随着他深入王府,看到不同以往的萧索景象,这些疑虑也逐渐打消。
回家的路上,宫九见到了外面充满年节气息的繁华街市,强烈的对比之下,再小的事情都会被放大,更何况他还亲眼见到了屋子里的棺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