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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谢珩制造的火器往前推,顺利攻下了大名才撤退。
但是行国这边没有派人来接管,那座城池暂时成了无主之地。
几日后,前线消息传到了枢密院,呈交到了柳仪煊的手上。
柳仪煊当即招来众人,把消息递给了自己的下属。
他坐在左手位,手指轻轻点着椅子扶手,看着众人的表情。
安静许久后,系统都发现了不对:【他们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薛沉:【很明显,我这枢密院处处漏风,说不定前线传来的消息先经过他们的手,最后才来到了我这里。】
系统:【你不是一直在努力掌控枢密院吗?怎么一点作用都没有?】
薛沉:【你应该看得出来,他们没有为难我。】
系统:【这倒是。】
薛沉:【那是因为我还没有真正触及到他们的利益,或者说,权力。一旦我试图去掌控,情势就没有现在这样悠闲了。】
系统:【你管着叫悠闲?】
薛沉:【不悠闲吗?】
新上任的枢密副使田明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可李将军的所作所为实在过分,竟不顾金国求和,直接杀进了大名,简直穷兵黩武,根本没有将枢密院放在眼里。”
李将军是太平王派去前线的手下,名为李威,官居通侍大夫。
通侍大夫看起来不太正经,其实是很正经的武将官职。
大行重文轻武,武将的职称相较于前朝也有一系列改动,现在的武官职位,除了正二品的太尉,剩下的都是“某某大夫”、“某某郎”。
通侍大夫和正侍大夫、宣正大夫等几个官职一样,都是正五品。
枢密副使是正二品的官,从品级上来说与太尉相同。田明说出这样的话,不算特别过分。
柳仪煊写:可是他胜了。
他身后的一位侍从将纸上的字念出。
田明:“胜又如何?军中的将士,难道不是大行的百姓吗?大名府的士兵和百姓,又有多少无辜枉死?李将军本可以较好就收,及时将消息传回,到时找金国议和,获得的好处,难道不比现在更多?还请大人秉明官家!”
柳仪煊与他对视,缓缓地眨了下眼。
田明:“柳大人若是不愿,下官只好亲自奏明了。”
柳仪煊写:你在威胁我?
后面那人看了眼纸上的字,脸色变得苍白,复述时的声音也比刚才弱了下来。
田明:“不敢。下官只是如实回答。”
柳仪煊写:我自会将此事告知官家,官家如何裁断,那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后面的侍卫感觉这话软和了很多,放缓声音,语气也平静下来。
田明:“大人圣明。”
其他人也一起道:“大人圣明。”
柳仪煊看着几位部下的神情,朝着他们摆了摆手,率先离开了办公的房间。
薛沉:【我还以为枢密院都被蔡京拿下了,现在看来也有漏网之鱼。】
系统:【你打算干嘛?】
柳仪煊笑容浅浅,眼神清澈,纵然身穿男装,也能看出清丽柔美。
他在脑中用意念回复:【钓鱼。】
第203章
柳仪煊第二天就写了奏表上书,将前线收到的消息告诉了赵佶,顺便谴责了李威几句。
赵佶虽然昏庸,但也没像朱由校那样,把朝政全都交给亲信掌控,自己啥都不管。
但是他也很少亲自做那些伤脑筋的麻烦事,看完就喊了蔡京过来,询问他的意见。
蔡京明面上给赵佶分析利弊,劝他隐忍退让,不要在这个时候跟太平王对着干,暗地里添油加醋,给太平王上眼药。
赵佶的脸色越来越差,“好了,不用说了。就照你说的办,退下吧。”
蔡京后退着离开。
米有桥捧着茶上前:“官家。”
赵佶放下笔,接过茶杯:“你说这朝中,还有谁能跟太平王抗争?”
米有桥立刻跪在了赵佶面前,嘴巴闭得很紧,好似颇为惶恐,不敢应答,以实际行动表明了太平王的权势滔天。
赵佶眯眼看着他,半晌后走上前,扶着他的手臂,亲切地说:“瞧你吓得,朕不过随口一问,快起来吧。”
“谢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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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神侯府离开后,顾惜朝刻意做出愤懑不平的模样,几日之后,鼓起勇气前往相府拜会,却因为身份卑微,被赶了出来。
他没有就此放弃,而是迂回着去找了蔡京的部下,从“梳子”郦速迟那里讨了几件差事。
“天下四大名捕”的名声很大,江湖中有不少模仿者。郦速迟就是“小四大名捕”之一,并且已经闯出了自己的名声。
但他却一点四大名捕的德行都没有模仿到,在暗地里为傅宗书卖命,负责江湖上的一些脏活。
顾惜朝为表忠心,不能不做。
但是在真正有动作之前,他还得跟薛家的两位公子通个气,免得惹到不该惹的,清算到他的身上。
他已经和蔡京那伙人搭上线,不能光明正大地和太平王府来往。
顾惜朝本想深夜过来,考虑到薛大公子的身体,没敢那么晚来,将将入夜就潜入了王府。
他躲开护卫,照着记忆中的路线在府内逛了半圈,最后来到了薛沉的小院。
屋子里还点着灯,偶尔传出几句声音,抱怨兄弟中的一个不爱惜身体。
应该是大公子吧。
他一向身子弱,进入兵部后,大多数时间都在家中休养,很少出现在衙门里。
顾惜朝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一位婢女打扮的女子从屋里出来以后,才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
“进来吧。”
顾惜朝生怕吓到那位病弱的大公子,更怕自己来得突然,被二公子当成刺客直接打死。
他放慢了动作,慢慢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双子都在这里,一个坐在榻上,另一个坐在对面的圆凳上,完全相同的两张脸一齐望向自己,顾惜朝压力倍增,捏了捏手指,彬彬有礼道:“叨扰了。”
坐在凳子上的那个声音微微发颤,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不适,冷声问:“你有事?”
另一人神色冷漠,好像对什么事情都不在意。
顾惜朝分辨不出他们的身份,在这样的氛围下,更不敢直接开口询问了。
他言简意赅,迅速将自己这几日的经历如数告知,不经意间提了下被裴锐带去老楼的事,不动声色地观察二人的反应。
坐在榻上的那位淡淡地说:“小绵向来如此,不必放在心上。”
对面那位面颊微红,语速缓慢:“郦速迟算什么人?就算你能得到他的信任,没有一年半载,绝无可能越过他。替他做事,吃力不讨好。”
榻上那位点头:“不错。”
顾惜朝躬身:“是我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