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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显眼,余光盯着不戒斋的门口,观察人员来往进出。
太平王府,薛沉刚打开门就正面遇到了宫九,差点跟他撞上。
这人走路怎么没声的?
哦,我走路也没声。
两人对视一眼,确定彼此心里都是这么想的,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
薛沉:“我正要去找你。”
宫九恢复冷酷的样子,眼睛里仍带着笑意,“所以我来了。”
“坐。”薛沉问,“来找我什么事?”
“奉兄长之命,派人关注城内的动向,就在不久前有消息传回来了,说是唐非鱼出京了。不知道大哥找我,是不是也为了这个?”
“差不多。”薛沉问,“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是一个时辰之前。我的人已经跟过去了,只是唐非鱼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怕是会无功而返。”
唐非鱼是唐门中人,精通暗器和用毒,武功也不差,就是人品不太行,跟唐门闹得很难看。
方应看亲自干的缺德事数目不多,但是他的有桥集团什么人都招,堪称贼窝,唐非鱼加入以后无恶不作,奸杀女人,逼死人家全家的事没少干,其他人也都差不多,不是什么好东西。方应看为了拉拢手下给他卖力,一点也不曾约束他们。
宫九:“我想亲自去一趟。”
他一直都看不上方应看的行事,方应看能有这个爵位,靠的是他的养父。方巨侠是有侠名,可他不是皇亲国戚,在朝中没有根基。方应看以为傍上米有桥就能站稳脚跟,却没有想过枪打出头鸟。
事以密成,语以泄败。还是大哥计谋深远,蛰伏时连自己都没有透露,时机一到,以雷霆手段速战速决,这才是成大事的样子。
以前方应看做什么都碍不着他的事,现在这天下是他们家的,那就由不得方应看胡作非为了。
目前还不知道方应看要做什么,不好直接对付他,但是杀死唐非鱼还是可以的。
“收敛些。”薛沉握住他的手背,弟弟的手比自己的暖,摸起来很舒服,“我们一起过去。”
宫九低头扫了一眼,“去哪里?”
“不戒斋。”
“直接动手?”
“嗯。”
宫九觉得现在的时机太早了些,就算抓了方应看,也没有证据给他定罪。不过大哥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他犹豫一下,“大哥要做什么,交给我来做就好,何必亲自跑一趟?”
“在家待得太久了,想出去透透气。”薛沉微笑,“还是说,你觉得自己不能护我周全?”
“当然不是!”
“我去换件衣服,马上就好。”
宫九即刻命人去备车,自己也去换了身衣服,等薛沉收拾好,两人也不着急,慢慢走着去了前面。
还没到门口,便有下人打开门,一辆马车停在前面,接着太平王就从里面出来了。
他这几天忙得很,宫里宫外来回跑,连军营都没有时间去了,加上薛沉刻意躲避,父子两个作息完全错开,自从蔡京死后,直到现在都没见过面。
迎面撞上气势汹汹的亲爹,薛沉放慢了脚步。
系统:【现在走也来不及了哦。】
薛沉:【你觉得装晕怎么样?】
【不去揍方应看了吗?】系统情绪好像比以前稳定了不少,说话竟然很有条理,也知道收敛了,没像以前那样,幸灾乐祸地那么明显。系统恨铁不成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薛沉:【呜呜。】
“你们哥俩这是要去哪儿?”太平王看到他们,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不管是不是真的生气,态度先放在这里,摆明了是要追究之前的隐瞒。
宫九没听到哥哥回话,以为他希望自己和太平王多交流,开口答道:“不戒斋。”
太平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感觉这俩捣蛋鬼的神情都差不多,肯定是弟弟怕哥哥做了坏事被他责罚,刻意扮成这样的。
他一时半刻分不清谁是谁,干脆两个一起罚,“你们两个,给我过来。”
薛沉:“爹,方应看那边有动作,错过这个机会,还不知要等多久。有什么事,等我和涟儿回来再说。”
还敢顶嘴,肯定是薛涟。
薛沉转身就走。
宫九回头看了太平王一眼,跟在了哥哥后面。
太平王大声道:“拦住他们!”
侍卫们过来围在了门口,没敢抽刀,恳求道:“两位公子,请回去吧。”
薛沉表情不变,继续往前走。
侍卫们也分不清他们两个,生怕冲撞了体弱的大公子,根本不敢碰他,节节败退。
太平王眼看指望不上这些人,大步快走过来,一把揪住了宫九,对薛沉说,“没你的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薛沉愣了下,看向宫九,宫九一脸的无奈。薛沉冷漠点头,转过身之后,弯起了嘴角。
系统:【你是不是知道太平王要回来,才喊着宫九一起出门,还特意换了衣服?】
薛沉:【没有啊,我又不会算卦。】
系统:【你是不会,可是小谢会啊。】
薛沉:【你猜?】
系统怎么可能猜得到,就算猜到了,他也不会承认的。它骂道:【狗。】
薛沉进了马车:【这就是你自闭半个小时琢磨出来的脏话?】
系统:【哔——】
外面的侍卫也分不清这对兄弟,尽量模糊称呼:“公子,现在就走?”
薛沉:“走。”
要是放在以前,太平王这么握着他的手腕,宫九肯定会跟他动手。除非大哥警告,才会忍一忍。
这次大哥什么都没说,也没有任何暗示,宫九却做不出来挣脱的举动。
是太平王今非昔比,他屈从了权威吗?
绝不是。
宫九心道,原来他没有想象中那么冷漠,就算憎恶了他将近十年,真相大白后,还是顾念父子之情的。
不久前太平王踹了宫九好几脚,如今一个月过去,他的恼怒早就平复了,但是这俩儿子做的实在过分,不能轻易饶过,不然以后还不知道他们能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薛涟性格冷漠偏执,看起来强势,其实很依赖哥哥。这孩子根本说不听,与其教训他,不如直接教训大的。把薛沉管好,薛涟自然就好了。
薛沉多病,不能动粗。太平王颇具威严地坐在椅子上,注视着站在前方的儿子。
一个月不见,他似乎又清瘦了。
太平王狠下心,没让他坐下,淡淡地说,“你知道我今天回来?”
宫九:“嗯。”
他这两天一直在给太平王帮忙,虽然父子两个很少见面,工作内容多少有交叉,很清楚对方的进展,多少能猜到些。
太平王一拍桌子,怕惊到这个自幼体弱的孩子,没敢太用力。他冷着脸,目光中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