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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命中带贵,像是改过命一样,可对方又?说没有……
沈与禾看远清道长皱眉沉思?,不由惴惴问:“道长,是怎么了吗?”
“哦哦,没事?的,”远清道长反应过来,笑了笑,摆摆手,“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是我学艺不精啦。”
更深的他?看不透,浅层的却可以?,于是他?继续道:“昭昭小友命格极贵,运势格外?霸道,会或深或浅的影响周围人。一般人和他?待在一起会因?此?得益,但你?命格奇特,反而不行。你?这样的命格和他?长时?间待在一起,会被影响,简单来说就是会被昭昭小友吸走?一点运气?,变得倒霉些?,但也不是什么大事?,影响不到本质。”
顾元昭虽然挤在了沈与禾和顾随之间,但还是在捧着茶杯一边品茶一边支起耳朵,想听听这道士会说什么。
听到对方对他?的评价,点点头。
这老道有点东西!
顾元昭抬头瞅了瞅青年呆滞的脸庞,以?为?对方是被他?极贵的命格吓到了,不由得小脸深沉,特意空出一只?手来拍了拍对方以?示安慰:“不用感?到害怕。”
“身为?强者,没人能在我顾元昭的锋芒下不退避三舍,这很正常。”
“你?,不用为?此?而自责。”
说着,还意味深长的摇了摇脑袋。
沈与禾:“……”
好好好。
他?哭笑不得的摸了摸崽摇晃的脑袋。
本来沈与禾就没被老道长的这番话吓到,命格嘛,各有见解,可信也可不信。他?确实感?觉昭昭这孩子的运气?忒好了些?,可他?本来运气?就差啊,科学一点论证,差的和好的对比,那不就显得更差了嘛,这很合理啊。
沈与禾自觉看到本质,眨眨眼睛。
“说的有点抽象,但应该能听懂。昭昭小友因?为?命格霸道的缘故,一定程度上能够影响周围人,只?是你?的运势尤为?‘虚’,所以?更容易被影响罢了,但并非没有破解之法。”远清又?恢复了一贯乐呵呵的模样,解释了一下。
他?朝沈与禾旁边温润勾着唇的顾随努了努嘴,挤眉弄眼,“你?旁边这位啊,也是运势霸道的那类,还是和你?琴瑟和鸣相融合的命格,你?和他?待在一起,对你?有益,长久下来就不会被影响了。”
“啊?”沈与禾呆了,“啊!”
琴、琴瑟和鸣?
是他?以?为?的那种琴瑟和鸣吗?
那岂不就是说他?和顾随……??
沈与禾脸倏地红了,通红一片,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却在纷乱晦涩的心绪里品出一点点甜,然后脸更红了,杏眼水润润的一片。
在暴雨连绵略显昏暗的室内,形成了一道艳景。
顾随一直在安静的倾听,听到远清道长这句话,温润黑眸倏地亮了亮,唇角愈发上扬。他?看了一眼低头脸红作鹌鹑状的青年,弯弯眼睛,轻咳一声,替面皮薄又?爱害羞的心上人遮掩了一下,主动接过远清的话茬,温声:“那道长能否也看一下我的运势?”
“当然可以?啊,”远清道长闲的没事?干,本就喜欢昭昭这小孩,连带着对沈与禾和顾随两人也“爱屋及乌”,看年轻人可太有意思?了。就笑眯眯掐算起来:“你?呀,你?也是大富大贵的命格,年纪轻轻有名有利,才高聪颖,未来感?情生活融洽,蜜里调油……”
算着算着,远清道长往后一仰,直觉问题并不简单。
豁!这个他?也看不透!
何德何能,今天一口?气?让他?看到了三个大富大贵的命格,开了眼了!
远清道长笑眯眯的端起茶杯,维持着高人风范,话题一转:“哎呀我知道了,你?是想问姻缘是吧?这还用问吗,你?自己?心里明镜似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嘛。”
最后一句远清压低了声音,可顾随听得清清楚楚。
他?难得抛去了一贯优雅从容的表象,黑眸弯弯,笑得十分意气?风发,深邃眸底含着丝难掩的锐气?,勾着唇角朝远清道谢:“多谢道长了。”
“小事?小事?。”远清道长摆摆手。
然后深藏功与名的离去。
围观了全程的玄知:“……”
师父您让我们不要随意替人测算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沈与禾没听清最后那句话到底说的是什么,可这并不妨碍他?变成一只?红彤彤的小柿子。
他?满脑子都是刚刚道长说的:琴瑟和鸣,琴瑟和鸣……
倏地,沈与禾像是受不住脸颊上的热气?了似的,霍然起身,丢下一句:“我我我我去那边透透气?!”
就朝窗边去了。
然后在那边嘉宾惊讶的一句“哎呀小沈你?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过敏了”的话语里又?神容匆匆、更加脸红的回来,安静坐在原地,像一只?自闭小鹌鹑。
顾随忍不住闷笑。
第59章
暴雨下了一下午, 到晚上才堪堪止住。
下午时分?,嘉宾们听经,又和道长?聊了一会儿天?, 逐渐现出疲惫之色,见天?色还是不好,就撑伞各自回房休息了。
沈与禾和顾随也带着昭昭回去。
回去的路上, 雨还没停, 只是没再像下午那样下得那么大了,淅淅沥沥的,山野之间, 声音颇显得空灵。落下来的雨丝薄而润, 在傍晚晦暗的天?色中, 像是一道悬挂的透明的薄纱。
“昭昭啊, 让我、或者你顾叔叔抱着你走好不好?”沈与禾出了门, 嗅着空气中清凉潮湿的味道,感到脸上的热度消下去不少, 终于不再那么无?所?适从了。
他抖了抖手里的黑伞, 柔声问?。
在远清道长?那喝茶喝的饱饱以至于跑了两回卫生间的顾元昭闻言一挑眉毛:“为什么非要抱我,我自己可以走!”
沈与禾闻言眨了眨眼:“可是昭昭,我们只有?一把伞。”
这回是三人走,就不能如两个人那般随意?了。若在往常, 顾元昭必定是自己一个人走的,而且还要走在沈与禾和顾随前面,那叫一个新时代自立自强好崽崽。可是现在下雨, 伞下的空间就这么点, 无?论是他或顾随哪个人打伞,伞下自己走的崽都会很不方?便。
毕竟昭昭的个头就那么一点点高, 伞还举那么高,底下自己走的昭昭就相当于没打伞,风雨会从四面八方?扑在脸上。最最重要的是,沈与禾怕他和顾随走着走着,腿上一个不注意?,会踢到挨着他们走的昭昭,然后崽会被他们长?腿绊倒,吧嗒一声栽地?上水坑里,成为狼狈的一只脏脏包。
脏不脏的还是其次,拎回去洗洗也就干净了。
沈与禾怕崽绊倒会蹭破皮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