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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不停……这让我万年厚脸皮都觉得有些耐不住了,衣服还没到手,已经开始觉得羞愤。
不过,即便心里头紧张,我也绝不肯能在口舌上落后,当即反驳道:“你怎么知道?你穿过?”
“那我可没有!我就是看网上……”
“哦,原来你上网还喜欢看这些!”我不等他说完,立刻露出贱兮兮的笑容揶揄他。
那男生遭不住了,轻咳一声,回过头去假装无事发生。
我本还想再乘胜追击一下,却听见徐娟喊了我的名字。
“黎海生!”她四下环顾,目光锁定我之后,将一包衣服放到我怀里,“你的衣服,记得不要弄脏,里面的衣架也不要丢,等会还得原样给人还回去。”
我“哦”了一声,抱紧那衣服,只来得及瞥见里头是件白色的裙子,紧接着就被顾柏川拉到一旁坐下了。
台上的负责老师总算受不了现场的吵闹,怒斥几句,总算让所有学生都坐定。
音响师试音,灯光师试灯,然后一切都暗了下来,主持的学生穿着妥帖的礼服缓步上台。
我们参演的学生坐在靠墙的位置,而我和顾柏川更是挑了一个角落坐着,观众席上没有灯,只剩下台上那一盏,这样的气氛下,我总觉得不做点什么都辜负了大好时光。
心猿意马,奈何周围人多眼杂,我只能轻轻在顾柏川的手心上挠了一下。
“别闹。”他这样说,随后握紧了我的手指。
我们班的节目不偏不倚,刚好在第四个,非常靠近中间的位置,这就代表我们要等待前面三个班级的学生彩排结束——然而,之前已经有过两次彩排,他们的节目我也已经看了两遍,因此兴致实在不高,于是偏过头去和顾柏川聊起天。
也许是因为不在学校的原因,我们俩没太顾及保持距离的事,肩膀靠着肩膀,偷偷在底下玩游戏,时不时因为对方的操作不合心意而吵上两句,我发誓,我们都已经努力压低声音,但是,游戏上头的时候最容易控制不好音量。
我在看到顾柏川操纵的小人走了跟攻略上相反的道路之后,连忙道:“诶!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走下面吗?你怎么又上去了。”
“你们俩能不能安静一会!”
前头忽然传来一道压抑着怒火的女声,我诧异抬头,对上柳曼的脸。
原来,按照节目顺序,她们班刚好在我们前头,而她又刚刚好坐在我和顾柏川的前面……我心下有点起疑,这到底是就这么凑巧,还是她故意换过来的?
我承认,当我心中有这些想法的时候,确实很像是一位妒夫,但是,柳曼之前二十一封情书的事情给我留下的印象极为深刻——在我看来,她是一个脾气古怪而且又很固执的情敌,试问,她到底要有多大的毅力才能在二十一封情书都没收到回复之后,还继续写下去呢?
更主要的是,她还坚持不在情书上写署名。
这种举动很奇怪,我不能理解。
一直以来,我认为她有些自我感动的成分在里头,而这也是我看不惯她的一部分原因(最主要原因当然是因为她喜欢顾柏川了)。
我看着她,没说话,因为我是不愿意在她面前示弱的。
顾柏川倒是开了口,跟她道了歉,说会小一点声。
一个小插曲就这样过去了,接下来,我们班参演的学生上台走了一边流程,确认无误之后,就开始进入到演出的准备环节。
学校这次租的剧场是专门用来演话剧的,规模不大,但是设施都很配套:一二层都是看台,而底下还有一层,主要是用来堆放道具和服装的房间,以及演员的化妆室。
徐娟把我们叫到地下一层的时候,我就有一些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她看了看我的脸,指挥道:“黎海生,你先去把衣服换了,然后我们给你化个妆。”
化妆!
我瞪大了眼睛。
☆ 125-127
125.
该怎么来形容“裙子”这样一个东西呢?
它从被我知道的一刻起,就与“女性”两个字密切挂钩,不过,犹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曾经思考过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女生可以选择穿裤子或裙子,而我却只能穿裤子呢?
后来,随着长大,这样一个问题被我逐渐淡忘了,因为现实世界总有它自己运行的一套逻辑,“男人不穿裙子”在这片土地上几乎等同于公理,我也懒得再自讨苦吃思考公理的来源……你知道的,那就像是思考人类起源一样,是一个深奥而且充满哲学意义的话题。
现如今,当我一个人处在狭窄的更衣隔间里,望向那条洁白的、漂亮的长裙,我在紧张的同时也不得不承认内心那丁点期待。利用演戏剧的机会穿裙子,仿佛钻了整个社会规则的空子,有一种做坏事的隐蔽快、感。
“黎海生,别害羞快点换啊!”徐娟在外面敲了敲门,“我先出去看一下道具,等你换完我再回来。”
“知道了。”
我听见徐娟的脚步声逐渐消失于房间门口,又听见房门咔哒一声关上,整个房间内陷入寂静,当然,这寂静只是相对的,如果我再仔细听的话,还是能听到另外一个人的呼吸声——顾柏川还在。
鱼。烟烟烟
他在离隔间不远的地方,我虽然看不见他,但是我能嗅到他身上的气味。
他没有像徐娟那样催促我,却让我变得更加紧张,我甚至忍不住开口问他可不可以出去等我,换回来顾柏川一句莫名其妙的:“我不是已经在外面了吗?我又看不到你。”
我吞咽了一下口水,心一横,将校服拉链“刷”地一下拉到底。
这一声就像是点燃的火引,开始将我们之间的气氛点燃。我褪去衣服的手有点抖,而我的嘴唇紧抿,先是外套,然后是短袖、鞋子、裤子……还有袜子。我拎起那条崭新的女式白长筒袜,一股脑往自己的腿上套,它那种细腻的触感直接贴在我的肌肤上,而没有穿连裤袜的经验让我在隔间里不得不蹦来蹦去保持平衡,陌生的同时又生出几分滑稽。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音。
“穿个裙子这么高兴?”顾柏川的声音响起,他比刚才离我还要近,那声音几乎是在隔间门后响起。
我被他吓了一跳,又下意识反驳:“你要是好奇的话,不如进来自己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