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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尸都不能留下,死后还要被【星嗣教会】操控着害人。
这样的结局想必不是怪人愿意看到的。
盛流表示赞同。然后抬手用“永恒日晷”的技能停滞了残留躯壳上的时间。怪人本就是个普通人,死去后身体内更没有残存多少能量。几乎可以无限制、无期限的被持续定格住。
“说好要砍死那个邪/神的。”
盛流缓声道:“我得让他亲眼看到才行。”
目送胖子一行人离开,盛流将视线重新投向祭坛。
阵纹中的浓黑液体消失的很快,如同乳燕归巢一样,极速朝着那木质雕像所在的方向涌动流淌。即便不能用肉眼直接观察,也能感应到雕像正疯狂吞噬吸收着这些液体。
“快了……快了……”
【主事人】狂热地喃喃自语着,一动不动的紧紧注视着祭坛上的所有动静。
他似乎并不受雕像上的浓重污染影响。
盛流眯了眯眼睛, 正想开口说话。
但一个字还未吐出, 异变突生——
雕像把最后一滴浓黑液体吞噬殆尽, 下一秒那繁复的阵纹便齐齐被无形的力量点亮了。
乳白色的, 甚至有些圣洁的光芒,瞬间照彻整片祭坛。
【主事人】狂喜着匍匐在地,不断磕头,同时口中还在高喊着:“恭迎我神降临!神明啊!请您给予渎神者最惨烈残酷的惩罚吧!”
白光似乎听到了他的祈祷。
本来只是虚虚笼罩着阵纹和木质雕像的乳白色光晕,开始迅速扩散开来。不过眨眼间,便已经覆盖了大半个祭坛。
然后它第一个触碰到了【主事人】。
再然后……
盛流听到了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
并不只有一声。
折镜的尸体也还留在原地。随着白光覆盖上去,又是很明显的咀嚼声音。
只是相比于第一道声音, 这一次的声音, 听起来……更加脆嫩?
盛流:“……”
完蛋,有点反胃。
·
胖子几人下了祭坛之后, 并没有直接离开这座地下古城。
而是选了一个既能够看到祭坛那边景象,又足够隐蔽的角落。
然后就开始使劲眺望。
一开始还什么都没有发生,非常平静的样子。但没过多久,就看到了一道白光开始聚集。
高耸的祭坛,此时犹如一个火炬,顶端的白光就是其内点燃的焰火,几乎要照亮整个地下城。
而在那光的中心,却有一个身影。
并不是盛流……
是一个穿着曳地白色长袍,披散着黑长卷发,头顶光环,面容模糊不清的中年男子。
几乎是在看到这个身影的瞬间,所有人的心中就冒出了一种明悟。
祂就是神明。
也只有这样慈悲,光明,拥有无边伟力的存在,才能称得上“神”这个称呼,才能让他们虔诚跪拜,
要匍匐在地,要恭敬祈祷。
成为神明最虔诚的信徒,将自己的身躯,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神明,就有机会获得这世间最……
“别听!别看!别想!”
一个小小的巴掌狠狠甩过来,那十成十的力道差点把胖子的脑浆都给甩匀了。
但也正是这个毫不留情的巴掌,终于也把他甩清醒了。
“靠!”
胖子在心中狠骂一声,顾不得擦拭眼睛鼻孔嘴巴里还在源源不断冒出的粘稠血液,直接将盛流塞的那颗全新的“人参果”,一口气全都塞进嘴里。
省不了一点!
身体和精神的本能都在不断叫嚣。
他的精神状态已经岌岌可危,现在要是扔个检测骰子,上面的数字估计都快要掉到个位数了。
必须要尽快治疗恢复。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种骇人的浓重污染,并没有止歇的意思,还在源源不断的传递并想要改造扭曲他们的精神。
“信仰我……”
“虔诚的信徒抵达伊甸园。”
“愚昧者沉入失乐之地,渎神者泯灭骨血……”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众人脑海中不断回响着。
非常的洗脑。
于是很快,刚刚打醒了胖子的【童话】也忍不住吃下“人参果”,陆岁景多坚持了一会儿,但也没能撑到最后。
祭坛上的白光越发耀眼。
却是迟迟没有盛流的声音。
那个中年男人如果就是“神明”的话,那按理来说现在盛流应该已经抄起家伙开始砍人了啊。
绝对不会放任祂哔哔赖赖那么多……
什么情况?
难道出事了? !
就在几人思绪纷纷的时候,又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
但这次,并不是在脑海中回响,而是耳朵切切实实的听到——
“不信者们,你们是选择归于我麾下,还是也要和那渎神者一样,沉浸堕落不肯悔改,最终泯灭的毫无痕迹?”
中年男人的声音无疑是温和的。
明明说的是威胁人的话,听起来也是那么慈祥悲悯,透着那么股推心置腹,好像真的是在给予迷途的羔羊们一个选择。
但不管是胖子,【童话】,还是陆岁景,此时都没心情在意这声音好听不好听,这“神明”的态度好不好。
他们只在意那话中透出的意思。
“咱们阿流真出事了?”
胖子不相信。
做为一路搭档过来,亲眼见证过盛流拳打南山“执政党”,脚踢北海【星嗣教会】的人,胖子一点都不相信她会悄无声息地失败死去。
要知道就在几分钟前,盛流还说过要一刀一刀砍死这个邪/神呢。
盛流其人虽然狗了一点,但从来都没说过大话。
“不可能有事!”
胖子坚决不信,“别信祂,肯定是在驴我们。”
只要他们心神一震动,胡思乱想或者睁开眼,就会被直接污染成满心满眼都是邪/神的怪物了!
陆岁景非常听话。
既然一开始敢只带着他们几个人进来,还大胆放任【主事人】把邪/神召唤出来,那她就一定有办法解决。
对于盛流的实力,陆岁景比胖子还要坚信。
【童话】皱着眉头。
她不是很相信盛流这会儿真的一点事都没有。
但为今之计,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所以她犹豫了一瞬,到底是没睁开眼睛,也尽量放松思维。
不可视,不可言,不可思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也许是一个分钟,一个小时?又或者才短短瞬息间?
主动屏蔽了五感的胖子几人已经计算不出时间的流逝了,只能感觉到污染依旧很浓厚,源源不断的将他们包裹。
好在有一整个“人参果”顶着,暂时倒是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