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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再让他成为你的困扰,他不值得。”

金玉公主靠过来倚在他肩头,轻叹一口气:“阿郎,我之所以生气都是因为太在乎你啊。”

上官学点头:“我知道,都是我的错,这世上也只有公主能一而再二三容忍我犯错。”

看着依偎的两人,婢女阿菊嘴角带着笑意,垂着头退了出去,将门掩住。

这样多好,虽然有遗憾,但也算是人人如意。

……

……

一场欢娱过后,金玉公主走入海棠花的浴池内。

阿菊将玉石枕头摆好,金玉公主微微枕在其上,整个人浸入水中。

“让曲童进来。”她说。

曲童就是适才弹琴差点被杖杀的美少年。

公主喜怒不定,适才想杀,现在估计又喜欢了,阿菊不再多问,退了出去。

不多时,曲童抱着琴进来了。

“公主。”他声音颤颤,“我学好了,这次不会出错了。”

金玉公主看他一眼,笑了:“琴就算了,府里会弹琴的多的是。”

曲童抱着琴面色绝望。

“不过,有件事需要你去帮我做。”金玉公主说。

曲童大喜:“曲童愿为公主赴汤蹈火。”

“我一个公主赴什么汤蹈什么火。”金玉公主说,摆摆手,“你去把上官小郎给我杀了。”

曲童一愣,僵在原地:“上官,小郎。”

金玉公主看向他,从水中抬起胳膊,用手指捏住曲童的下巴:“怎么?上官驸马刚救了你的命,你舍不得恩将仇报?”

曲童僵硬的脸上慢慢挤出一丝笑,握住公主的手:“公主您说错了,上官驸马什么时候救我的命?我的命分明是公主救的。”

公主要他死,他只能死。

上官驸马虽然说了话,但如果公主不同意,他还是要死。

所以,最终他的命还是公主救的。

金玉公主一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我等你的好消息。”

说罢收回手,滑入水中,在海棠池中缓缓游动。

上官驸马适才有句话提醒了她,人人都会爱自己的儿子。

那么,既然皇帝有了自己珍爱的儿子,就不会在意其他人的儿子。

她杀了上官小郎,皇帝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感同身受了。

毕竟她和皇帝是亲姐弟,总不会为了一个外人,与她真正生分。

至于上官驸马……

金玉公主在水中的笑容变得恨恨。

既然生是她的人,死也是她的鬼,还想与另一个女人有牵挂,真是做梦!

这天下想要什么有什么,能事事如意,美梦成真的人,只有她金玉公主。

而且,如果是蒋眠儿遇到这种事,他们父子已经死了八百次了!

让世人见识她有不输与蒋后的气势,就从这个下贱的挑衅她权威的外室子开始吧。

第一百零七章 昏昏

上官月猛地打个喷嚏,睁开眼,看到入目昏昏。

瑞伯听到动静,从外推门进来。

“公子醒了?”他说,手里端着一碗甜羹,“距离天黑还早呢,再睡会儿。”

上官月摇头,坐着伸个懒腰:“不睡了。”又问瑞伯,“驸马没送消息来吗?”

原本刚打完上官可久,上官驸马就要见上官月,教训这个儿子,也好给家里一个交待,但没想到遇到了金玉公主和灵泉寺的事,张择把当时在附近的上官兄弟两人也查问了。

为了避免牵扯过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上官驸马一直在跟监事院周旋,也没顾上单独见上官月。

“事情差不多了,刚刚来消息说灵泉寺的和尚都被放了。”瑞伯说,“估计驸马今明两天就要见你。”

上官月若有所思:“查出问题了吗?王同那小子起作用了吗?东阳侯少夫人……”

他说到这里回过神,抬起头,果然看到瑞伯古怪的眼神。

上官月噗嗤笑了。

“我是好奇东阳侯少夫人有什么异常?”他跟瑞伯解释,又摸了摸下颌。

当听到灵泉寺和尚白日全部睡觉的传言时,他就知道出了异常。

怪不得他听到笛声会流下眼泪。

当然,他不会跟监事院讲太多,免得被张择查问不休,毕竟他是个不能被细查的人。

因为关注这件事,所以很快知道张择询问了周景云,而周景云也表明妻子有异常,当时在灵泉寺外犯了旧疾。

东阳侯少夫人真是犯了旧疾?

还是跟他一样也听笛子听哭了?

“公子不用想了,这件事就是蒋后党搞出来的。”瑞伯说,“其他人有没有异常无关紧要。”

上官月笑说:“万一东阳侯少夫人就是蒋后党呢?”

瑞伯瞪了他一眼,将甜羹塞到他手里:“趁热吃,凉了又该嫌有腥气,挑嘴的很。”

上官月似乎有些无奈:“瑞伯我都多大了,这个不吃也罢。”

瑞伯已经转身去收拾床榻:“再大,小时候的口味也不会变。”

上官月看着手中的甜羹,笑了笑:“所有的事都变了,人都变了,一个口味无关紧要。”

瑞伯取下外袍走过来:“正因为所有事都变了,老奴才更要记得这个。”

他看着上官月,神情怅然又慈爱。

“这是公子与过去唯一的联系了。”

上官月低着头看着手里的甜羹,白白嫩嫩,点缀着桂花,他端端正正的坐着,拿起勺子舀了口吃下去,耳边似乎有孩童撒娇的声音。

“阿娘喂我吃!”

“好,阿娘喂。”

上官月眨了眨眼,甜甜的豆花羹咽了下去,耳边的声音也消散了。

瑞伯手里捧着衣袍也不催促,安静的看上官月吃甜羹。

直到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公子,驸马派人来传话了。”

……

……

夜色静谧,周景云从净房洗漱走出来,看到婢女们都已经退了出去,庄篱也上了床,正靠着床板在出神。

“在想什么?”周景云问,将温热的茶壶端过来,放在床头。

庄篱问:“那监事院抓到实施祝由术的人了吗?”

因为担心庄篱那天犯旧疾是异常,所以周景云也时刻关注着监事院的进展,得知张择查出灵泉寺和尚是被下了祝由术。

“哪有那么容易抓到。”周景云说,也在床上坐下来,“既然敢用这种手段,必然有不被抓住的办法。”

说到这里他停顿下。

“要不,我去问问他们。”

所谓的他们自然是指蒋后党。

毕竟他不算是真正的蒋后党,与那些人日常没有来往,也不知道他们做的事和手段。

不知道这次庄篱受到影响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

按理说白篱这样一个孤女,对蒋后党来说无足轻重无关紧要,但周景云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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