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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的事情置之不顾。

想到这,慕寒江将面?具放到一旁,沉声说出了?发现慕寒江体内有“麻石散”余毒,却有人蓄意让大皇子再次中?毒发疯的隐情。

“陛下?,您若不信,自管请会验毒的御医,替大皇子查验身体,便可分明。”因为前些日子寿宴上,那毒的味道再次撩拨起了?凤渊的症状,此?时查验,必有结果。

淳德帝的眼睛越听越大,若说凤渊现在中?毒,还可以怀疑宫外之人。可在他十二岁时若中?毒,分明就是宫内人所为。

而且这人依旧蛰伏宫中?,伺机而动!

想到这,淳德帝又惊又怒:“是何?人所为?”

慕寒江刚想说没有查清,可凤渊却沉声道:“儿臣疑心是商贵妃所为,是以那日听到凤栖庭骂我是疯子,一时激愤难抑,便出手打了?他……”

商贵妃压根没想到今日告状,还能牵扯出投毒的陈年旧案,又听到凤渊毫无?证据攀扯自己,登时委屈喊道:“臣妾冤枉啊!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臣妾为何?要害他?”

第93章

那句“无依无靠”当真捅了淳德帝的肺门?子。

他沉下脸道:“他的父皇还?没死,怎算无依无靠?”

商贵妃听得一惊,自知失言。

虽然当年在潜邸时,这凤渊过得连府中体面下人的孩子都不如,可这样的家短,实在不该在陛下跟前提。

她真是被大皇子胡乱攀咬,气堵于心,才一时情急说出了不得体的大实话?。

不怪商贵妃生?气,凤栖庭说他那日是跟三皇子交谈,压根都没见大皇子过来,怎么会无缘无故去骂凤渊是疯子?

凤渊分?明就是在胡说八道。

于是商贵妃转头问三皇子:“那日你也在,你与陛下说说,二皇子可曾骂过大皇子?”

凤栖武现在觉得满宫的人都是人心叵测,胡说八道。

他一大清早被捉来,听得云山雾罩,现在他大哥又明晃晃在说谎诬陷人。

若是别人,三皇子绝不会助纣为虐,可偏偏诬陷的是他也烦透的奸猾老二。

凤栖武不禁又陷入了挣扎的道德难关。

于是凤栖武习惯性地?撩起衣襟,又察觉不雅,便隔着衣服勒了勒裤带子,含糊道:“我也没听清,二皇兄可能说了,也可能没说……”

“你……”这不是废话?吗?

商贵妃难得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儿子在兄弟里?人缘不好,平日甚是瞧不起这些妃嫔出身的兄弟。

原先西宫得势的时候,倒也还?好,如今却显出了弊端。

淳德帝揉了揉头穴,觉得那些细枝末节倒不必深究。

商贵妃能说出凤渊“无依无靠”这样的话?,想必老二的心里?,对他的大哥也无甚敬意。

打了便打了吧,他一时怅然地?想,自己当年随着先帝南征北战,疏忽了潜邸子女的教?育,以至于几个儿子都不成?器。

若是展雪还?在,岂能像商氏一般,将孩子教?得目无兄长,为人短浅……

凤渊的母亲不在了,可他这个当父亲的还?在啊,岂能轻拿轻放?

所以他冲着慕寒江道:“宣太医院太医长,

还?有你母亲进宫。”

商贵妃原本想拿大皇子侍妾的长相做文章的,却不知为何一路变成?了质疑她是否给皇长子下毒的案子。

那一日,御书房内之人往来不断。

安庆公主陈明生?辰宴那日的情形。

大皇子虽然不慎中毒,却能抑制毒性,自制地?离开?,当真毅力如铁,让她刮目相看,才知昔日对大皇子疯癫的谣言有多不实。

安庆公主很少夸赞晚辈,对大皇子更是一向带了几分?疏离冷漠。

慕寒江先前想劝母亲为大皇子证明疯病缘由,她都有几多顾虑,不肯轻易应下。

怎么今日在陛下面前却如此尽心为大皇子作证?

慕寒江不露痕迹看着母亲,心里?生?出淡淡疑惑。

安庆说完之后,便退到?一旁,不再?言语。

从慕寒江有记忆起,母亲就不甚愿意来宫中了,有数的几次,都是在宫里?停留片刻,即刻出宫。

太医长取了大皇子的指尖鲜血,一番查验后,确凿大皇子的体内,有麻石散被激发的沉毒,

而且他断言这毒性积累达到?经?年,绝非一朝一夕。

虽然没有证据指向商贵妃投毒,可就像大皇子所言,宫中来来回回的妃嫔里?,能稳立住脚跟的,只有汤皇后和商贵妃。

而这二位都是当年母亲故去后,名?义上照顾他的人。

只是凤渊十年后再?次中毒时,皇后已幽闭宫中,许久不见人。压根不能差使人投毒。

再?加上叶王妃在生?子的时候,明明是足月生?产,却被郎中污蔑早产,而当年叶王妃生?产的时候,汤皇后还?没嫁过来,潜邸里?除了商贵妃并无别的侍妾。

以此类推,嫌疑最大的,便只有商贵妃了。

毕竟当年商贵妃很得人心,与陛下的老部下相处,都是以长嫂自居。

当时人们?都觉得,若是叶王妃没了,商氏便会被扶正,只是后来半路冒出了汤家女,不然商贵妃如今差一点就是商皇后了。

大皇子还?说,之前与二皇子闹了几次冲突,上次的巫蛊妖言惑众害得二皇子挨打,与大皇子结仇。这商氏很有可能为了儿子又施展报复……

商贵妃气急了,瞪眼冲着凤渊:“原本当你是我的孩子般,处处忍让着你,可你也不能如此污蔑人!你说我害了你,可有凭证!”

“你害得还?少吗?我阿母快要生?产时,叶家特意给她寻来的名?医,却在夜半归家的途中被人打断了腿,不得在家养伤,所以后来给我阿母瞧病的郎中,不都是你过手安排的?你真以为你当年做得天衣无缝吗?”

商贵妃听得心里?一缩,有些坏事虽然是自己做的,可年头久了却也渐渐忘了。

她仗着那郎中都不在了,当年的事烟消云散,便也心安理得地忘了大半。

可这凤渊好似咬人的狗,连吠也不吠,突然发难,重提当年郎中污蔑凤渊早产的旧事,真让她有些慌神。

“你那时才多大,是哪个东西敢跟你胡说,污蔑攀咬本宫?”

“我母亲的手札里?记得清清楚楚!那时阿母体弱加之怀孕,你代管府中事务,故意克扣我阿母的三餐,企图让阿母肚子里?的孩儿生?得小些,更像个早产儿些,是不是?”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似乎从手札上扯下的两页纸,递呈给了淳德帝。

淳德帝从来不知展雪居然还?留下了记录日常的手札。

待接过看时,故人熟悉,风骨行云的笔体便映入眼帘。

展雪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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