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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敢这样做。”

舒在他们对面落座。

“舒先生言重了。”干员职业化的笑容仿佛是悍在脸上的,纹丝不动。“只是一个下午茶。若不是您‘业务繁忙’,我们也不至于如此。”

“找到我,也没有什么用处。”舒冷冷地回答。“而且,他知道你们动我的人么?”

那人笑着答。“这不是忧总的意思,我们擅自行动而已。我们不过为人手下,尽忠职守而已。您尽可以……去揭发我们。”

说着,黑色西装的干员就将一串熟悉的钥匙摆在桌上,十分坦然。

“我们敢这样做,也是准备好了承担一切后果。”

舒立刻明白,他们就是要激怒他,让他去和忧忧对质。这些人都是beta,在忧忧手下做事久了,也浸染了那种不择手段的魄力。

可话到嘴边,却成了:“这是谁给你们的?”舒记得,他临走时,将钥匙一把把卸下来过。

如今这钥匙圈连同吊坠,都是往日模样,顺序都没有变化。

干员们对视,低声道。“自然是忧总。”

舒有些惊愕。他相信他们没有作假。但是主动装回钥匙,对于忧忧而言可是天大的让步。

一直被宠爱的人,是不懂得让步的。何况忧忧长得那么漂亮,性格却那么恶劣。

“发生什么事了么?”舒低声问。

“您……去看看,就知道了。”干员推了下墨镜。“我们虽然有钥匙,谁都进不去门。”



舒拎着钥匙,走到熟悉的门前。

冷战以来,每一次回去,家里的情况都不同,都很陌生。以至于他对这扇门心生恐惧。

钥匙轻轻转动。他从窄窄的门缝向里探,这次似乎还好,玄关和客厅还是干净的,不过过分干净了。

有风吹动餐巾的声音。这个季节室外已经很冷。忧忧向来怕冷,总把暖气烧得很高,如今穿堂风在空荡荡的家里自如地闯荡着,仿佛呼啸的它们才是主人。

舒走进去,果然看见落地窗和露台的门都大开着,将明面上的东西都吹得东倒西歪,非常荒芜。

仿佛硝烟后的战场,就算战事平息,也元气大伤。

他放下手头的东西,去把那些摇摆不定的门窗都关上,重新打开暖气阀门。来回走动的时候,忽然听到背后有轻轻的咳嗽声。

多日未见的兄弟侧卧在沙发上,墨色长发在丝绸衬衣上披散,不省人事。他手头是一套水晶威士忌酒杯,酒器里的液体已经空了。

舒蹑手蹑脚走过去,对方也没有反应。很快他知道那些人为什么那样提醒他——忧忧的另一只手边,赫然放着一把出鞘的尖刀。虽然只是厨房用的水果刀,但在他手上,绝对是杀人的利器。

难怪他们虽然有钥匙,却谁都不敢进来。

舒轻轻喊了两声,对方没有任何反应,大概是醉得厉害。

他叹了一声,忽略那把尖刀,硬着头皮走过去。扣,裙^欺医%菱<舞?吧吧舞(镹'菱^

撩开长发,他探手试了试哥哥的体温,果然额头非常烫,烧得十分厉害。

舒知道,哥哥自小讨厌医生,还不爱吃药,生了病宁可硬扛。每一次都要舒千哄万哄,才万般不情愿地吃点药丸休息。现在放任他一个人,烧出什么毛病都有可能。

这个状况正戳中舒的软肋。不论什么恩怨,病是不能拖的。忧忧病得糊涂,舒根本不可能放下。

哪怕忧忧看起来只是比往常苍白了一点,但舒也知道他只是在硬抗。

他立刻忘记了了那些争执,轻轻拍对方的脸颊。“哥,你发烧了。这里冷,回床上睡。”

忧忧又醉又烧,根本不看来人。“……出去。”他转过脸。“我很好……不要医生。”

舒是穿着研究所制服赶来的,就被误认为了医生。他只得脱掉制服,又返回去。“好,好,不看医生。”少年一样的声音,低而温柔地环绕。“医生已经走了。这里不舒服,回卧室吧。”

“……我不困。”忧忧扭动一下,还是不听。“我就要在这里……等人……”

舒眼神有些黯淡。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并不知道忧忧这些天是怎样过来的。

等待其实是非常可怕的折磨,尤其是等待的人又不肯先低头。就只能怀着无用的自尊,空空等待。

忧忧总想做一个胜者。在他们之间尤其是。那是他用来验证舒更在乎他的手段。

“可是今天已经晚了。”舒又去拉下窗帘。“这么晚,不会有人来了。你先睡一觉,明天……”

“你胡说。”长发美人赌气起来。“你凭什么……凭什么说他不回来,出去!出去!”

病人抓起随手的东西,向外抛掷。酒杯骨碌碌翻滚。寻常人在这一步已经退缩了。

“我没有这样说。”舒熟悉他的脾性,立刻转弯。“可是你的衣服今天还没换吧?那个人受不了的。”

听了这个说辞,饱受舒的洁癖折磨的忧忧有些松动。“……对,你说得对……我得……我得换衣服。”

说着,他晃悠悠站起来,也不要别人搀扶,就走向了楼上的卧室。

舒还记得高烧病人的护理。他也带了一套仪器,可以做个初步诊断。

从症状来看,主要是饮酒过度和风寒引发的急性感冒。没有其他并发症。但这个发烧的温度如果不尽快退下来,仍然很危险。

他预料到忧忧会生病,也带了普通的药物。叠起袖管,他接了冷水和毛巾端进去。

这回,又醉又烧的忧忧已经神志不清,倒在了床上。

卧室的情况又给了舒新的震撼。如果说外面还有保洁打扫,这间卧室,忧忧定然不让他人进入。

主卧一片狼藉,满地都是破碎的东西,和整盒整盒打空的抑制剂。而中间的双人大床凌乱不堪,上面堆满了舒过去“意外”消失的衣物,只留出一人侧卧的空间。忧忧回到房间,自然地拱进去,仿佛一条卧在巢穴之中的龙,埋在衣物之间深吸上面残留的信息素。

衣物上的信息素很淡薄,所以忧忧吸得十分用力,很快咳嗽了起来。舒皱起眉头,立刻卷起袖子开始清理。

他简单清扫了地面,铺好地毯。忧忧在家喜欢赤脚,不能有尖锐物品在地面。然后整理出了床头放上清水和药物,最后打开窗户换气。

这个行为引发了忧忧的不满。“住手!冷……”信息素的味道更淡了,他往衣物的深处拱了拱。

舒感到无奈,切换了新风系统。然后雷厉风行地将那些被偷的衣物打包卷起来。

“你做什么,还给我!”长发美人死死抱住衣物,发出恶龙般的怒喊。“那是我的!”

“这里有一件没洗的衣服,那个人都不会进来。”舒毫不手软。“你自己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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