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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得意,翘着尾巴道:“哪里哪里?”

清溪道长?也?不废话?,做了个手势,说:“走吧,他?们已在城外?等候了。”

出城的路虽有数条,可适合用来做贼的想必不多。

宋回涯昨日在这附近遇到清溪道长?,今日又在这里遇到个神秘人。

双方潦草打?了个照面,隔着十来丈的距离,都未看?清彼此的身?形,错身?而过。

宋回涯定定看?着,玩笑?说:“宁国都城怎么这般不安生?每天晚上都有人上蹿下跳的。”

清溪道长?不客气地道:“你走了,起码能安生大半。别?瞧了,走!”

宋回涯留恋地瞥了眼神秘人离开的方向,吐出口气,跟着人群潜入黑暗。

阿勉一手攀着墙面,腾跃如风,轻盈登上商铺的二楼。正抬起手要推,发现窗户留着条缝,被风吹开些许,容他?侧身?进入。

屋内还亮着灯,阿勉落地后满怀希冀地喊了声“师姐!”,转过身?,房间摆设尽收眼?底,才发现屋内空旷无人。

桌上留了封信,上面压着块修补过的玉佩,信纸的边角在夜风中起伏。

信上写道:“阿勉,保重。师姐很?快回来。”

墨渍尚未干透,阿勉的手莫上去,蹭上些许的黑印。

阿勉收起玉佩,放在怀里,失魂落魄地坐了会儿,嘴里喃喃道:“为何总是如此。总差一步。师姐……”

他?收拾好?心情,将信在火上烧了,吹灭蜡烛,原路回去。

出来时太过急切,未有察觉,回去时放慢了速度,临近家门前,才生出种不自在的幽微感受。

阿勉相?信直觉,沿着围墙小心走动,发现不远处的清光下有一道古道的影子,有人守在暗中窥视着他?的院落。

阿勉心脏缩紧,绕去远处,看?清一名男子躲在墙后,正是那位阴魂不散的武将,他?三哥的亲信。

断了王大掌柜的线索,仍是不肯放过魏玉词。

阿勉不动声色地退回去,悄悄从偏院回到房间。

魏玉词听见动静,赶忙起身?询问:“怎么样?见到了吗?”

阿勉摇了摇头,已顾不上师姐,心烦意乱,没有解释,走到墙边,来回踱步,最后眸中凶光闪现,下定主意,还是决定先发制人,取过墙上佩剑,再次往外?走去。

魏玉词抓着他?的衣袖问:“你去哪里?”

阿勉扯出个笑?容,将她的手轻轻拂开,温声道:“没事,你先去睡吧。”

他?从后方悄然靠近,借着夜色掩饰,将武将一剑割喉,又将边上两名将士一并放倒,趁着换班的人手到来,将尸体拖到别?处。

深夜里杀机涌动,疏星明月照出一地淋漓的鲜血。

另外?一面,宋回涯一行?人已相?继走出都城城门。

严鹤仪心道,其实他?不必这样偷偷摸摸,他?光明正大来的北宁。可不想败了这帮江湖人的兴致,忍着没说。

路上,清溪道长?故弄玄虚地告诉宋回涯,此行?还有一位侠士,是她定然认识的旧友。

等宋回涯见到他?嘴里说的侠士,才发现居然是季平宣。

少年背着刀羞赧地朝她一笑?,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梁洗先认出兵器,脱口而出一句酸溜溜的话?:“北屠刀!你送给这么一个孩子,都不肯给我?他?哪里比我好??”

宋回涯朝清溪使了个眼?色,问他?怎么把这么年轻的后辈给带来了。

清溪道长?说:“他?认路。”

宋回涯质疑道:“他?又没来过北宁。”

清溪语气笃定:“可是他?认路。”

宋回涯不好?再多问,怕伤了对方自尊。

季平宣自己解释起来:“其实也?不认路,不过我看?得懂地图,还有一些经验。凭着风势、日照,以及草野间的痕迹,能分辨出大概。只有安定的地方才会出现城镇,尤其是北境这种土地贫瘠的地方,跟在荒郊野岭找吃的是一个道理。找准方向了,就?不怕走丢了。”

梁洗一副要从鸡蛋里挑骨头的表情,质疑道:“真的?”

宋回涯拍了下她后背,推着她往前走,过去取马,梁洗还拧着脖子回头看?,对季平宣叫嚣道:“你认路,跟刀有什么关系?!”

季平宣挠挠后脑,不解嘀咕道:“我没说跟刀有关系啊?”

严鹤仪失笑?:“你别?理她,她傍晚睡了没醒,还在做梦呢。”

众人趁夜赶路,连夜奔出数十里远,清晨时停在一处破庙,稍作休息。

庙外?长?着一片茂盛的荒草,草里还埋着几具白骨,宋回涯外?出巡视时发现的,不知死的是哪里人,将骨头收殓了下,往上面盖了抔土。

其余人已在庙中生好?火。

梁洗烤着火,对着进门的宋回涯发出一句感慨:“你那小徒弟不在,没那么热闹,总感觉少了点东西?。”

严鹤仪都想喊救命了。宋知怯在那能叫热闹吗?那叫鸡飞狗跳。

宋回涯说:“我会代?你传达你对她的想念。”

梁洗实在地道:“那倒不必了,也?算不上。”

她从包袱里摸出半个饼,往地上敲了敲,发出坚硬的类似石头的声音,犹豫了会儿,往刀上一插,放到火上烤热。

她拿手肘碰了碰边上人,闲聊着说:“以后我去你不留山,吃喝住行?总不用付钱吧?”

宋回涯翻出一块肉干,无情泼她一盆冷水:“你若是指望躲在我不留山就?可以不用念书,那我劝你早日死了这条心。我不留山上也?开了个学堂,不识字的全给赶去上课了。”

梁洗沉默下来。

宋回涯笑?了:“你还真就?这点出息?”

梁洗表情痛苦,闭上眼?睛道:“你不懂的。这叫强人所难。”

严鹤仪刚要夸她记住了个成语,宋回涯在边上悠悠跟了句:“我徒弟都会用‘怙恶不悛’这个词了。”

梁洗再次沉默。觉得什么圈,什么方圆,委实惹人厌烦。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严鹤仪读出她的表情,顿时大受刺激,拍着腿道:“你瞧瞧,你连个半大的小孩儿都学不过,外?头的人知道,该怎么嘲笑?我误人子弟?”

宋回涯已颇有经验,为他?指点迷津:“严鹤仪你教不了她。把她带我不留山去,找十个八个蒙童跟着她一起学,再让我徒弟一直盯着她,她扯不下脸面,才会用心学。”

好?阴毒的损招!梁洗一下子坐正了。

随即觉得很?是冤屈。打?出娘胎后,她吃奶时都没使过那么大的劲,哪是她故意不学的?

其余人在旁边听着他?们聊,时而跟着笑?两声。

一武者顺口接了句:“实在学不进去就?算了,好?好?操练操练刀法,一样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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