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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小院。
说小院,那就真的是小院。
院内放着一些染缸,还搭着几座挂布架,十分拥挤。
温罗青绕过这些东西,走进侧卧。
屋内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姓「安」的男子不愿意开窗……
一道身影映照在屏风上。
温罗青绕过屏风,屏风后摆着案几,烛灯将男子英俊的脸和桌上的书卷一同照亮。
“温小姐。”见温罗青进来,男子抬起头,朝她欢悦一笑。
他模样生得极好,神采英拔,目光澄净,更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富家公子。
温罗青心情有些复杂:“你是顺远世子?”
空气沉寂了一秒,常怀安微微眯眼:“顺远世子?温小姐何出此言。”
温罗青倏地笑了:“你在怀疑我?看来你真的是。”
常怀安调整表情:“温小姐,我不曾怀疑……”
“无所谓。”温罗青打断他的话,冷声道:“明天你就离开我家,你我就当从未见过。”
常怀安定定地看着她:“为什么?有人找到你了?”
“没有。”温罗青冷淡道:“只是我一介商户,容不下顺远世子您这尊大佛。”
“他们给了你多少?”
此话一出,温罗青面色彻底冷了下来,双眼紧盯着常怀安,半晌蹦出来两个字:“傻X!”
她冷笑道:“你吃我的,住我的,一个多月了分文不交,怎么我今天不想让你住了,还得求着你离开是吧?”
“我告诉你常怀安,就是有人找到我了,明晚之前你不走,我就直接带他们来找你。”
“你!”常怀安怒目瞪圆,腿上的伤口传来阵阵刺痛,他只好深呼吸着,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好,我走。”他望着温罗青,眼中除了怒意,还有失望:“你别后悔。”
“不劳您费心。”温罗青呵呵一笑,转身就走。
两人近来有些暧昧,温罗青其实是心动的,甚至做下赶他走的决定,还有些许不舍。
但现在,她只觉得自己这个决定真是太对了。
之前好言好语,不过是问了句他的身份,便怀疑起她了,真是可笑。
当初就不该救他。
温罗青越想越气,姓常的隐瞒身份,在她这里蹭吃蹭喝,竟然还反过来怀疑她。
狗都比他知道感恩!
她温罗青什么时候被人占过这么大便宜?偏偏对方是个世子……难得有看中的男人,温罗青很是郁闷。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及时止损了。
皇室斗争什么的,还是躲得远远的为好。
次日一早,用早饭时。
温罗青便听温父说,常怀安已经走了。
她微微挑眉:“这么快?”
温家父母对视一眼,疑惑问:“青儿…你赶他走的?”
见温罗青点头,温母长出一口气,又不由骂道:“娘早就跟你说过,此人来历不凡,留在家里是个大麻烦!”
“你还非要留着他,还说什么以后娶他过门的狗屁话,现在知道那是个祸害了吧?”
“说吧,他是什么人?”
温罗青沉默片刻:“是个世子。”
世子?温父温母对视一眼:“不会是最近到处都在说的那个,喜欢偷东西的,顺远世子吧?”
想到那些离谱的流言故事,温罗青噗嗤一笑:“对,就是他。”
“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温母瞪她一眼:“他在咱们家住了这么长时间,可给你付了银子?”
温罗青:“没有。”
温母:“我就知道!”
她大声骂道:“这些世家公子,一个个蛮横不讲理!一个多月,天天吃我的,住我的!竟半两碎银的报酬都不付,我看……”
中年女子尖利的叱骂声,令温罗青微微蹙眉:“也不是半点报酬都没付……”
“他付了报酬?”温母顿时扭头看向她:“什么报酬?”
温罗青闭上嘴,沉默片刻,吐出几个字:“没什么用的东西。”
“娘,我先去店里了。”不等温母细问,她便放下碗站起身,匆匆离开,将温母的喊声抛在身后。“青儿!青儿!”
“这孩子…性子是越来越古怪了。”温母也放下碗,摇了摇头。
温罗青走在去布店的路上,回忆起云锦的触感。
之前她和常怀安说,想看一看云锦,对方便当真为她寻来了云锦……温罗青说不感动,是假的。
只是没想到,那云锦是他偷来的。
那种华美的、灿若云霞的布料,是她在现代都不曾见过、更何谈摸到过的。
确实也能算得上是常怀安付给她的报酬。
只是…温罗青说想看云锦,是因皇太后诞辰,不知该送什么布料。
她想尝试在云锦之上,再改良一番。
可她没想到,常怀安寻来的云锦,是来自燕家的。
燕家这次,定然也会进贡云锦。
只是不知当日那匹云锦,是否为完成品。
届时若是两者撞上……
温罗青有些心烦意乱:贡品,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一举压过燕家呢?
作者有话说:
①②最初的弹棉花手法/黄道婆对弹棉弓的改进:参考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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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7章 古代商女对照组(10)
从书呆子到帝师
皇太后寿宴将至, 全国上下,各行各业的商贾都忙碌起来。
燕灵川忙着改良棉布的织造工艺,温罗青试图改制出更豪华美丽的布匹。
朝廷上下, 同样暗流涌动。
常怀安养了近一个月的伤,眼看伤势渐愈,却因为温罗青寻布,在燕家布作坊走了一个来回, 最后在被王吉带人捉拿时, 伤口重新崩裂。
他心态也崩裂了。
温罗青与他曾见过的任何女子都不一样,他原本想在她家再待数日,顺便养伤。
如今, 温罗青居然赶他走。
常怀安自觉看走了眼。
当天夜里,他便收拾好行装, 走出了温家大门。
而后一块黑漆漆的麻布从头顶盖下,常怀安被人五花大绑。
不用问他都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与燕晨想的一样,常怀安在崇明本地有不少亲信,他很快被救了出来。
虽说吃了些苦头, 但小命还在。
伤势愈重, 常怀安只好停留在崇明,又休养了几日, 才动身出发回京。
路上,常怀安心态又双叒崩裂了。
每到一个地方, 他都能听到之前那些, 传得到处都是的, 说他有偷病的谣言。
崇明的人, 竟如此嘴碎!
这怕是比京城的谣言传得还快, 常怀安恨恨咬牙,别让他知道编造出这些东西的人是谁!
刚到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