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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兄弟俩加起来,就叫黑白双煞。

燕行畅享着长生后的生活。

燕晨瞥他一眼,将自己编的剑穗递给他,垂眼道:“我只是暂不欲渡劫。”

燕行:“?”

他纳闷道:“这是为何?”

燕晨一本正经:“渡劫之后,修得长生,外形便不会再有改变。”

“你先飞升,等个数年,我再上去寻你。”

燕行大为震惊。

但很快,他觉得自己明白了燕晨的意图。

朦胧的记忆开始复苏,燕行难以置信地盯着燕晨:“你还不忘想给我当哥哥?!”

幼时的燕晨,还未被天机术浸染。

即便性格安静,也不免和燕行,产生一些双生子常见矛盾和摩擦。

比如说,到底谁是哥哥。

指引他们的先祖残魂说,燕行是哥哥。

但小燕晨觉得,燕行太过幼稚,不如自己沉稳,肯定自己才是哥哥。

兄弟俩争到五岁,才发现这个游戏是多么无聊,故放弃争执。

燕行万万没想到,弟弟居然还记得这种事。

不然怎么解释,他暂时不欲飞升?

到时候,燕晨在修真界停留的时日一长,再以比他更为年长的面孔,飞升至上界。

然后他们一起到先祖们面前。

那先祖们肯定会更愿意相信,燕晨才是哥哥啊!

燕行目光复杂地看着燕晨:万万没想到,弟弟如今也会有这样的小心思。

太狡诈了!

心生怀念的同时,他双眸染笑,大声宣布:“那我也先不渡劫了!”

不就是比谁跟能忍吗?

先祖能在魔界地牢,忍那么多年,他也行!

燕晨:“……”

燕晨:“你开心就好。”

先祖那是情况特殊,如今魔尊已死,雷劫不是你说不,就不会来的。

界门之患,十年后。

修真界到处都流传着:燕族长和他那位剑修哥哥,到底谁先渡劫的赌局。

界门之患,十五年后。

修士们逐渐忘却了当初的危机。

天机一脉,也因其特殊的族规,而导致活跃的族人越来越少。

不过太隐山仍旧在修士们的视线当中——毕竟,那儿附近就是试炼之塔。

不过最近,太隐山山顶的雷云,似乎更密集了一些。

修士们去试炼塔时,都不由自主绕开了此地,唯恐这劈了数年的雷,突然失控波及到自己。

界门之患,五十年后。

天机一脉那对兄弟,仍未飞升。

修士们逐渐忘记了当年,界门之患刚解除后,不日就当场飞升的燕平山。

流言四起。

其中,“天机一脉燕晨燕族长,还有燕行,因修补界门,改写劫难,被天道所针对,不予飞升”的说法,最广为流传。

——那些雷云,就是最好的证明。

修士们惋惜有之,同情有之。

燕行也听说了这些传闻。

昆仑如今已确定性别,维持着少女模样。

听说此事后拉着燕行,要他询问燕晨,这是不是真的。

只有他们自己人知道。

燕晨的修为,自界门之患后,即便闭关,也是一丁点都没再涨过。

这很奇怪。

以太隐山顶峰充裕的灵气,他就是闭关是纯属睡大觉,也不止于此。

燕晨倒是没想到,外界还会生出这种传闻。

挺好的,把锅推给天道。

他怎么没想到呢。

面对燕行的质问,燕晨犹犹豫豫,沉默不语。

燕行懂了。

他与昆仑对视一眼,给燕晨留下一句「等我」,表情沉重地离开。

界门之患,九十九年后。

某古秘境中,历练的修士们突然被集体传送至秘境之外。

秘境似是被从内劈开。

没等他们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便见头顶恐怖的雷云,以一种迫不及待的速度聚集而来。

修士们心惊胆战,四处逃散。

足足半日,雷劫散去。

仅有的几位留在不远处,好奇观望的修士,看见了代表飞升的光柱显现。

前往上界的通道打开。

他们惊呼一声,满眼羡慕。

却见一名少年模样的黑衣修士,灰头土脸,御剑逃命似的疾行而出。

然他身后,却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他连人带剑,一把抓了回去。

对方挣扎的身影,消失在空中时。

几名远观的修士,只来得及看清他满是不甘的通红双眼。

以及一道绝望的哀呼声:“不!!”

“这人真奇怪。”

几名修士走出来,满脸不解:“我还是头一次见,有人逃避飞升的。”

有人若有所思:“你们觉不觉得,那人有点眼熟?”

其他人对视一眼,摇摇头。

说话的人耸肩:“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走,回去看看,方才的秘境……”

同一时间,太隐山。

今天的太隐山似乎格外安静,留存下来的几名族人按照习惯进行着一切。

直到出门,他们才发现,头顶的雷云不知何时悄然散去。

雷声一停,这座隐世的山峰,再次恢复了数年前的静谧。

峰顶某处山崖,宋文炤蹲在两颗银杏树下,试验他的新法阵。

阵纹亮起,宋文炤屏住呼吸。

「追溯」功能似乎奏效了,只见法阵当中,显露出两道六七岁的孩童身影。

两个小孩儿长得一模一样。

一个穿着干干净净的白衣,安静坐在微微晃荡的秋千上,神情平淡,却专注地看着前方。

前方空地上,一个衣服脏兮兮,脸上也脏兮兮的小男孩,手里抓着比他身高还长的竹棍。

正一招一招,耍得起劲。

“咦……”察觉雷声停止,宋文炤疑惑地抬头。

看见头顶的光明,他不由微愣,再回头时,法阵上的虚影已经消失了。

“持续时间太短,又失败了。”宋文炤苦恼地抓了把头发。

而在他不知道的过去。

抓着竹棍的小男孩,瞧见崖下一条自由飞奔而过的狼,双眼一亮。

“是狗!”

“呔!看我的打狗棒法!”小男孩稚声稚气大喊着,朝那条狼飞奔而去。

秋千上的男孩见此,微微一怔。

他拂开落在腿上的银杏叶,慢吞吞跟在了前者后面跑——或者说疾走。

“哥哥,等等我……”

“那是筑基后期的狼。”

“你打不过它的……”

作者有话说:

这段时间身体和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更新也很混乱;

心虚地打开评论区;

结果看到了读者小天使的鼓励,呜呜,爱你们;

-感谢在2022-05-09 00:44:25-2022-0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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