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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腓特烈松开了他,意兴阑珊,“放心,我不会逼你。但接下来我去哪儿,我就会把你带到哪。不能碰没关系,光是见到也很让我满足了。”
最重要的——威廉想,放在眼皮子底下关起来,腓特烈才能确保他无法逃脱。
自由?还是尊严?
他能把身体交给马尔斯,交给TENTH又有什么不同?
——当然不同。
脑袋里的声音这么驳斥。
腓特烈怎么会跟马尔斯一样?马尔斯是他……他的……
他想到那人身上一道道的伤痕,他为国家做的一切,他对他的保护……
马尔斯是他的恋人、他的英雄。
而腓特烈?——罪无可赦的凶犯!
凭他自己的能力逃脱的可能性有多少?威廉在心里计算。他尚且不知晓这扇门后是怎么样的世界——外面的布局如何,有多少TENTH的部下……等他弄清楚情况该是多久以后了?又或者……
他想到TENTH不走常规的手段……又或者,他真的一辈子都得被困在TENTH手下?
用身体来换自由……难道这是唯一得以解脱的途径?
腓特烈是Beta。这点他确信无疑。他会因为马尔斯是Beta而拒绝他吗?威廉无法猜测过去的自己会做什么选择,但现在的他想象了番——如果马尔斯是Beta而非Alpha——他试着去想说着“依赖我”的马尔斯,说着“在我怀里你可以永不长大”的马尔斯,对他说“我需要你活着”的马尔斯……这时候才发现,内心深处早些时期的厌恶,已经寻不见了。
然而就算同样是Beta,让他接受腓特烈的占有,让他躺在腓特烈的身下……他就是无法欣然点头。
但不同意……要怎么出去?他想只要给他时间,最后他总能想到办法从这里离开。
而不幸就不幸在,他有这个自信,却没有时间。
马尔斯究竟怎么样?他到底有没有死?他受伤了吗?如果受了伤,严不严重?……
威廉的脑袋里徘徊着数百个这样的问题。他不愿相信腓特烈的所说,更不想等到终于逃出的那天,已经迟到连马尔斯最后一面都无法见到。
为什么他没早点发现“兰伯特”的不对劲?他们成为了搭档那么久……
那么久。
威廉抬起手,一颗一颗,缓缓解开衬衫纽扣。他努力着想抑制住指尖不由自主的颤抖,目光涣散投在腓特烈身后不知名处。“一次。”他听到自己说,意外得干脆利落,然而光是话中的含义就让他快又吐了,“拿你想要的,然后让我走。”
作者有话说:周末,多放一章好了XD
☆、113 真相大白.03
“不吃了吗?”赵祁对他的食量有些诧异。不过,也对,考虑到警探仍在病中,以及一日内几次三番的呕吐,如果是他也不会太有食欲。
“我想休息。”威廉侧身躺下,用被子将自己严实地包裹。他听到后方平头男人收拾餐具的声响,心中无悲无喜,一片空白。他什么也没在想,一言不发直楞楞望着对面的书架。浴室里的水声渐停,没过一会儿,腓特烈穿着浴袍出来。威廉和他视线相接,又慢慢移开,拉高了鹅绒被挡住自己。
腓特烈对赵祁递了个眼神,后者不甚认同地回了他个眼神,放下水壶药瓶后推着餐车离开,顺势带上了房门。威廉在听到关门声与接近床侧的脚步时明显僵住了身体。“咔嗒”。室内沉入黑暗,后方床身猛然下陷。遮挡在脸前的被子被用力拉下,威廉来不及阻止它从攥紧的指间溜走,他刚要抗议,发现对方只是将被沿掖在了他的颈下。
“别把自己憋死了。”身后的男人慢声说,摸了摸他的头发,“还有些湿,最好吹干再睡。”
威廉背对他,呼吸着室内冰冷的空气,一声不吭。
腓特烈也不介意他的态度,“阿祁给你准备了水和药片,都在床头柜。做了噩梦别硬撑,晚上如果又烧起来了,记得按铃。嗯?”
威廉含糊应了声,期望他结束啰嗦快点离开。
腓特烈打开了安神的熏香,握着门把立在门边,最后看了眼裹成个蚕茧的警探,道了声晚安,离开了。
赵祁坐在一片富丽堂皇之中。腓特烈走过去时瞄了眼他的手机,发现他的左膀右臂少有地没在游戏而是短信聊天。他从酒柜中取出瓶红酒,拿了两个高脚杯回到沙发旁。“女朋友?”他戏谑地问。
“男的,Alpha,相亲对象。”赵祁皱着眉回道,看上去心情不佳。“我妈已经丧心病狂到忘记我是Beta了。”
腓特烈挑了挑眉,“我不是很懂亚裔家庭关于相亲的概念?况且你才二十三,为什么这么着急让你结婚?”
“我一年四季都不在家,老妈急着抱孙子。”赵祁也不是很懂。他出生在英国长在英国,就算在家会说中国话,许多观念也和父母那一辈相去甚远了。“你呢?我记得新年的时候还听到过你和莱切斯特伯爵之女的传闻?有进展么?”
腓特烈两腿交叠,舒舒服服窝在沙发里品着他那瓶勃艮第的醇香干红。“莱切斯特伯爵对他女儿的婚姻另有考量。”他不怎么关心地说,“毕竟是捧在手心里的Omega明珠。而我呢?Beta、男爵、外貌阴柔——显然不符合他对于女婿的设想。”
“难道不正合你意?”赵祁打开了新下的密室逃脱游戏,“莱切斯特勋爵可是西敏宫*的有名人,格洛斯特公爵不会乐意看到你跟他的女儿走太近,即使是她先对你暗送秋波。”
“我的父亲总认为我野心勃勃,他也太高看我了。”黑发男人假模假样低叹一声,“谁都知道我只是个羸弱的Beta,无能的私生子……我作为受害者都从十一年前的阴影里恢复过来了,他为什么还对我如此防备呢?”
“说明他还没阿兹海默。”赵祁面无表情地嘲道。羸弱?无能?他对腓特烈的自讽向来听过就忘。“我们太久没回去了,你的自由脱离了他的掌控,”他猜测,“公爵大人一定后悔当初送你参军了。”
“他后悔很多事,但,对,这恐怕是他最后悔的一件。”腓特烈眯着眼笑笑。
“那么威廉莱昂呢?”赵祁想起书房里的警探,“我们要带他回英国?”
“先回家,再去希斯培鲁。”腓特烈计划着,“威廉是根硬骨头,强迫只会适得其反,我们有大把时间对他晓之以理,不急在一时。”
“前提是你得对人家好些。”赵祁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