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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传音符上的光芒便消失了。
阮成殊:“……”
本来还想趁此机会谈谈订婚的事情……看这样子又要等下次了。
他收起传音符,回到小伙伴们的身边。
“怎么样,他怎么说?”江榭好奇问道。
谢听秋也投来饶有兴致的视线。
阮成殊点点头:“他同意了。”
“看来你爹也不是那么不好说话嘛。”宗元高兴地拍拍他的肩膀。
阮成殊的表情不太自然:“……你们在干嘛?”
江榭:“我们在护送大家前往传送阵。”
萧长平:“刚下达的指令。”
阮成殊看了看周围躺作一片的老幼妇孺,连忙道:“我和你们一起。”
众人都在分配任务,白渺也没有闲着。
她叫上柳韶,让他和自己一起去找那尊被砍倒的佛像,看看能不能从中研究出什么东西。
柳韶自然没意见,沈危雪倒是不太同意。
“我陪你去不行么?”
白渺摇摇头:“你不能去,那里说不定还有残余的魔气……”
“渺渺。”沈危雪安静地注视她。
“……好吧。”白渺一秒妥协,“但是一旦感觉不对,你就得立即离开。”
“好。”沈危雪浅浅笑了。
这是今夜以来,他第一次露出这样柔软、放松的笑容。
白渺有些怔然。
她想,自己应该是没救了。
她是如此喜欢他……喜欢到无法自拔。
否则为什么只是看到他笑,她都会产生流泪的冲动?
白渺用力眨了眨眼睛,以此掩饰自己的失态。
“那我们走吧。”
沈危雪缩地成寸,带着白渺一步踏出,转眼便来到了佛像崩塌的地方。
佛像已经变成一地残迹,二人上前,细细察看,很快发现了佛像的诡异之处。
“这尊佛像也能吸收凡人的灵气。”沈危雪低声道。
白渺惊讶道:“和游鱼心布下的魇境一样吗?”
沈危雪微微摇头:“比魇境的速度更快,吸收的灵气也更多。”
“怪不得那么快就能开启魔门……”白渺恍然大悟,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柳韶说他们赶来酆都之前,峭寒生正好就在饶州搞事,后来是因为游鱼心突然呼救,他才跑去傅城的。”
沈危雪若有所思:“声东击西么……”
他只喃喃了这一句,白渺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没有猜错的话,魔尊的目标一开始就是酆都,而峭寒生和游鱼心只是他用来迷惑众人的靶子。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魔尊应该早就藏在酆都了。甚至,有可能至今都没有离开……
夜幕漆黑,晚风凄冷,酆都百姓在修士们的组织下,缓慢而有序地进入传送阵。
阮成殊四人从小养尊处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一刻不停地忙碌过。此时他们已是累得精疲力尽,却没有一个人提议歇息片刻。
他们一向了解彼此,所以都很默契地没有开口。倒是一直和他们一起忙碌的谢听秋看出了他们的疲惫,悠悠道:
“你们已经很累了吧,不歇歇吗?”
“不了,还有很多人在等着救助呢。”宗元摇了摇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不累吗?”
谢听秋轻摇折扇:“我的体力比你们强多了。”
宗元:“……”
话是这么说,但他居然跟他们一起忙到现在,还帮很多受伤的百姓包扎伤口,这一点倒是让四人出乎意料。
阮成殊一言难尽地说:“我还以为你只为女子做事……”
谢听秋轻笑:“我的确帮助了许多女子。”
阮成殊神色微妙,勉强还是憋住了。
宗元大咧咧道:“不止是女子吧?谢兄,没想到你还是个不错的好人呐。”
萧长平也点头:“虽然偶尔很轻浮。”
江榭:“行了行了,你们这是在夸人吗?”
“我当然是在夸他……”
“你还不如闭嘴。”
“阮兄,你说的话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吧……”
少年们很快又拌起嘴来,谢听秋但笑不语,突然一合折扇,悠然打断了他们。
“你们先聊,那边又来人了,我去看看。”
说完,迈开长腿,转身走远。
昏暗无光的小巷里,一对夫妇正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鲜血从他们的腿部流淌而出,他们蜷缩在脏污的角落,听到不急不缓的脚步声逐渐靠近,顿时吓得抱紧了彼此。
“需要帮助吗?”谢听秋微笑着走进巷子。
“仙人!仙人!求您救救我们……我们俩都受伤了,连站都不站起来……”
夫妇俩看到面容俊美的谢听秋,顿时像看到神仙般伸出双手,急切地向他连声求救。
“是腿受伤了啊。”谢听秋站在他们面前,身形修长而高大,面孔隐在黑暗中看不真切,“煎熬吗?痛苦吗?”
夫妇俩满脸泪水,连连点头:“太痛苦了,求您,求您救救我们……”
“真可怜。不过没关系……”
谢听秋打开折扇,怜悯地感慨一声,手腕忽而一转——
夫妇两人的头颅同时掉落在地。
小巷漆黑,血腥味无声蔓延。
谢听秋微微俯身,看着那两张惊恐定格的脸,执扇轻笑。
“现在你们解脱了。”
第85章
直到次日清晨,所有酆都百姓终于传送完毕。
除了酆都,还有许多妖魔分散到了其他地方,修士们连夜赶往各地降妖除魔,人界陷入一片混乱。
“剑尊、医仙,可以请你们回扶霄宗一趟吗?”祝隐真人以水镜传音,“有些事情……我们需要当面商议。”
“明白了。”荆翡点点头。
很快,沈危雪和白渺也回来了。白渺捡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东西,包括但不限于魔兵的残肢、佛像的手指、歌伎堕魔化的尸体……
荆翡一脸嫌弃:“这都什么东西?”
“这些都是魔尊的作案工具,好好研究一下,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发现。”白渺收起芥子囊,侧头看向沈危雪,“师祖也是这么说的。”
只要提到沈危雪,她的表情就会变得柔软,眼眸清澈而泛光,整个人散发着动人的光彩。
沈危雪闻言垂眸,对她浅浅微笑。
虽然他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病弱之感已经消退得差不多了,看起来似乎在逐渐好转。
荆翡扯了下嘴角:“是是是,知道你们感情好了。刚才我也帮你说话了,怎么不见你讨好我呢?”
白渺对他的发言见怪不怪:“你要我怎么讨好你?”
荆翡戏谑地笑了笑,正要说些什么,突然对上沈危雪的目光,又生生憋了下去。
虽然他喜欢开玩笑,但只要一想到沈危雪现在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