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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叹了一口气,边收拾摊子边心痛,这样的好苗子怎么不是拜在他的门下。

*

李乐只回到院子里,好好休息了一晚。

次日,高明礼刚买完早膳回来,两人正准备吃饭时,就见钱溪拿着食盒走了进来。

钱溪见桌上摆着食物,没有任何停顿,径直走到桌边,放下食盒道:“原忘了院子里没有备下食材,便从家里的小厨房拿了点,尝尝?”

李乐只没有拒绝,食盒有五层,里面摆满了东西,可见钱溪对待他们并没有任何的敷衍,还很周道。

用完膳,钱溪便道:“李道长可要前往青云观?”

“要的。”

“那由我替道长带路。”

“这怎么好意思,”李乐只都感到惶恐了,让刺史的儿子给他带路,他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正要拒绝,就听到钱溪说:“不妨事,我原本今日也要去青云观的。”

“这几天,一直在家中修行,还未去青云观听云师兄讲道,今日也要去寻云师兄,向他请教。”

知晓钱溪也要去青云观,不是特意为他带路,李乐只松了一口气,连忙带着高明礼,跟在钱溪的身后,朝青云观走去。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

李乐只来到青云观后,并未见到云道长,由钱溪去询问一番后,才知云道长三日前离开了扬州,前往雍州办事,还需两日后才能回来。

李乐只和钱溪面面相觑。

钱溪问道:“李道长若不急,可等云师兄回来,再去崇玄署报备,若是很急,我想我也能带李道长前去。”

凭他父乃是刺史,谅崇玄署的人也不敢多为难李道长。

“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李乐只麻了,来到扬州遇到的事也太多了。

总会出现意外,他感觉,去崇玄署报备也会有意外发生。

果然。

他和钱溪坐马车来到崇玄署后,看到大门紧闭的崇玄署,心情从麻木到平静,已经淡然了。

钱溪见崇玄署大门紧闭,皱了皱眉。

现在这个时辰,崇玄署应有崇玄令和崇玄丞两人,而今却大门紧闭,崇玄令和崇玄丞玩忽职守。

平日里他没有抓到也就罢了,如今,他定要将这件事同他父亲说道一二。

*

青州

夏南濉带着赵司马从公孙卓然那离去,一路上,夏南濉走得极快,赵司马诺诺不敢言,小快步紧跟在夏南濉身后,留意着夏南濉的面容。

见夏南濉依旧冷着一张脸,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道:“大人放心,我派人调查时,已经同扬州崇玄署打了声招呼,绝不会让李乐只报备成功的。”

“你打了招呼?”夏南濉冷面回头。

“是,是啊,”赵司马硬着头皮道:“下官先前想着他是野道士,况且,况且,他没有报备成功,也能拉刺史下台,一本万利的事。”

话刚说完,“哎呦”一声,跌坐在地。

夏南濉收回踹人的腿,怒看着赵司马道:“真是蠢笨如猪,立马派人通知扬州崇玄署的人,一切按照规章流程,莫要耍小心思。”

“还有你,青州崇玄署你打点一二也就罢了,你手伸得够长,扬州刺史钱焯是没什么背景,但他的发妻是礼部尚书的女儿,你此举,犯了钱焯的忌讳,怎么,我夏家的名头很好用,让你到处替老子树敌?”

夏南濉简直要被赵司马气死,青州他们内部斗斗玩也就罢了,还牵涉到扬州,真当他夏南濉能一手遮天,打点的还是崇玄署这等重要的地方。

“你若是想站在天下道门的对面,我也不拦着你,”夏南濉垂眸,一副看死人的目光。

赵司马这才知道,自己是犯了多大的忌讳,得罪天下道门,哪里是他一小小司马能够承受得住的,他手忙脚乱,膝行上前,抱住夏南濉的大腿道:“大人,还请大人救我,我这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大人您啊。”

“日后若没有我的命令,莫要轻举妄动,”夏南濉冷声,看赵司马的眼神毫无温度,原本还是能恶心公孙卓然的一枚棋子,如今,也只能舍弃了。

“是,是,多谢大人,下官以后一定唯大人马首是瞻,”赵司马连忙磕头谢道。

此时,已经距离李乐只尚未报备过去了十二天,夏南濉从赵司马那得知是何时打点的,知晓是打探李乐只情况时,心下一阵烦躁。

那位李道长一听便是有真本事的人,赵司马这头猪,打探也不看仔细点。

夏南濉一想到自己,因赵司马已经得罪李乐只,便想将赵司马千刀万剐了。

如今想要挽救,也只能碰碰运气了。

*

李乐只从崇玄署那吃了个闭门羹后,也只能等钱溪的消息,这一等,便是三天,连青云观的云道长都已经回来了。

李乐只已经知晓前去青云观的路,他一人前往拜会云道长。

见到云道长,果真如钱溪所言是个温和的性子,李乐只说明来意。

云逐流温和道:“青云观是能替道友担保,但也要考校一二道友的本事,毕竟,若是让江湖骗子混入其中,以后惹出事端,青云观也要担责的。”

李乐只明白,就是不知考校什么,这让他有些担忧。

等他拿到卷子,看到上面的问题,他抬头问云道长:“可以算卦?”

“当然,可要我这边提供龟甲,卦签?”

“不用,”龟甲,卦签他都掌握不好,不会。

李乐只没有办法,只能偷偷摸摸地掐算,还不能让云道长发现他用这种小伎俩,免得留下学艺不精的印象,虽然他是有点学艺不精,但知识面广,应该也能抵消一下。

李乐只如此安慰自己后,便一边掐算一边写题,写好后,交由云道长审阅。

云逐流自李乐只答题起,便暗中留意,看见李乐只单手掐算,他心里还以为李乐只比较狂妄,居然敢只用掐算,不用旁的,可当他拿到卷子的那一刻,他被李乐只折服了。

不用龟甲,不用卦签,只用掐算,便能算到正确答案,这样的人,是隐藏起来,修为高深的前辈啊。

即使是他师父,都没有眼前这位前辈算卦的本领强。

他先前一句道友,倒是他不知礼数了。

云道长放下卷子,正要同李乐只见礼,好叫上一句前辈,还未等他开口,便听李乐只问道:“云道长,结果如何?”

云逐流诧异,前辈居然喊他云道长,他哪里能担当得起前辈一句道长。

莫非前辈并不想他称呼其为前辈?

云逐流不懂,不理解,但他斟酌了一会,试探性地喊出“李道长”三字,见前辈脸上没有任何动怒,依旧淡然出尘,心底松了一口气。

也许,前辈并不想他喊出前辈二字,才在他之前称呼他为道长。

想明白一切后,云逐流即使心下激动,面上也强压下惊喜的表情,他要在前辈面前留下好印象。

深呼吸后,稳住声线,极为平静地喊出:“李道长,青云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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