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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视和偏见,但愿陆姐姐的家人都是好的……
陆兰芷走后没两日,知微便收到了红叶宴请她的消息。
原是谢老太收到了孙儿不日回京的信件,心情好了,身体也好了许多。
红叶和念秦终于得以喘息,知道知微因为陆兰芷的离开心情低落,便将人叫到别苑,一起喝些小酒去去乏,也就是组了个闺蜜局,喝喝小酒,排解排解。
知微自是欣然前往,她带了花影和月痕,翠儿最近的功课愈发的多,便没一起去。
沈知蕴似乎又被什么事情困住了,知微也没去打扰,自己个儿去了。
不过她提前同长辈说了一声,自己应是会用些小酒的,若是醉了,便宿在红叶姐姐那了。
娘亲知这孩子心里有数,又给塞了几张银票,多带了几个护卫,这才放人离开。
只是聂斐然不出意外的,又跟她偶遇了。
她无奈的看着对方,直将聂斐然看的尴尬了这才上了马车。
聂斐然抿着唇,淮阳教他得这招不期而遇,怎么一点也不管用呢,小表妹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啊。
知微才不管这人是什么意思,只十分期待今日的闺蜜局。
她今日去的,是别苑最里头的一个院子,更像是低调华丽的居所,平日红叶无事时,会经常宿在此处。
她到的时候,酒和菜都已摆上了,知微看这一大桌子的珍馐,一排的酒壶,深觉提前告知娘亲一声是十分正确的选择。
红叶今日倒是难得不是一身红衣,已进五月,一身轻薄透气的白色长裙,头上只插了支海棠花白玉簪,衬的整个人难得带了几分柔弱。
知微笑着道果然姐姐穿什么都好看。
红叶直接上手捏了捏知微的鼻尖,“幺幺,数你嘴甜。”
知微抱着人家胳膊晃啊晃,“人家说的实话嘛~”
又撒开娇了。
念秦拿着几只精致的玉盏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副场景,念秦无奈道:“这就是知微嘴里的商业互夸吧。”
知微撅撅嘴,“哎呀,念秦姐姐,这个叫彩虹屁,才不是商业互夸。”
说完三人都笑开了,拍马屁就拍马屁,马屁还是彩虹的?这孩子整天不知哪里来的新奇词汇,她们听都没听过。
闹过笑过之后,闺蜜局便开始了。
别苑的厨子,手艺自是不必多说,垫了垫肚子之后,三人才打开了话匣子。
当知微听到红叶姐将顾青禾送到山窝窝改造的时候,一口酒水差点没喷出来,给她呛了个猝不及防。
她将头歪到一边,咳的眼泪汪汪的,念秦赶紧上前给拍背,好不容易给止住了,就见知微身子都笑歪了。
知微伸出了大拇指,直呼还是姐姐有办法,“顾青禾最骄傲的就是她侯府大小姐的身份,这被丢到山窝窝里,她估计会疯掉的。”
说完又咯咯笑开了,她可是因这位大小姐吃过不少苦头的,如今就该她落井下石。
她才不是那什么好心的主呢,该幸灾乐祸的时候,她定是笑的最大声的那个。
待她笑够了,念秦给她递了杯清水,叫她顺顺。
她笑着接过,面上又带着疑问道:“不过,姐姐将人给扔到大山里了,老祖宗没给您闹?还有顾铭珏,待她回来之后,不会生姐姐气吧?”
红叶一口闷了盏中的果酒,撇撇嘴道:“不会,老祖宗这么些年将顾青禾扔给李月清,孩子都给养歪了,一直觉得亏欠于她,自己呢,又下不去手整治,如今我替她下了狠手,她才不会有什么不满呢,至于珏哥儿。”
红叶看了知微一眼道:“顾青禾又不是她的种,他更不在乎。”
知微耸耸肩,只哦了一声,表示自己早就猜出来顾青禾不是他的种,但是对于侯府的旁的秘密,知微就不想知道了。
知微刚想岔开话题,便见红叶又一盏酒下肚,直接道:“顾青禾和珞安确为双生子,只是啊,珞安无论是性子,还是长相都随了铭哥儿(顾铭珏兄长),这顾青禾,皆随了那个女人。”
她叹了口气,“那个女人哪是什么丫鬟,是一直被老太太当孙女养在身边的,算是顾家养女,老太太可是十分疼惜她的,谁没想到,她竟然爬了铭哥儿的床。”
“是她害死了宋家妹子,害了铭哥儿。”哼,所以啊,珏哥儿十分讨厌她,尤其她那张脸,谁叫她跟她那亲娘长的像呢。”
说完红叶便又是一盏酒下肚,念秦忙将酒壶拿到一边,说什么都不让她喝了。
红叶的脸上已经染上了红霞,已经喝了太多了。
这侯府秘辛,就这么水灵灵的被红叶给说了出来。
作为现代人,知微却是有些不太能理解的,既然顾珞安和顾青禾都是那个女人生的,生父都是前世子,那为什么顾珞安却是受尽宠爱,顾青禾却是不受待见的,难道就因为,顾青禾长的更像她亲娘?
可是她再怎么说也是顾铭珏大哥的种,顾铭珏再讨厌,直接给人养歪了,也有些说不过去吧。
嗯……
说起来,这孩子也是有些可怜的,半晌知微又摇摇头,不是,从小锦衣玉食奴仆成群的,有什么可怜的,晃晃脑袋,她觉得肯定是自己喝醉了。
而众人讨论的顾青禾。
此时却是真的灰头土脸的。
被红叶莫名其妙扔进了山沟沟不说,连一个佣人都没有,万事都得她亲力亲为,她不会生火不会做饭,他们还饿了她一天一夜,路上一口水也没给她喝。
顾青禾是又怕又饿,直到村长婆娘得了吩咐带了几个面窝窝来看看新落户的姑娘,顾青禾才吃了第一口饭。
只第一口,她便吐了出来。
她自小被养的精细,这种粗糙的面窝窝剌嗓子,她根本咽不下去。
村长婆娘见她细皮嫩肉的猜想她从前定是哪家的小姐,便从地上的一堆东西里翻找出了一袋白面,帮着做了碗面疙瘩汤,顾青禾这才堪堪填饱了肚子,身子也暖和了起来。
这深山老林的,虽是四月,但还是比京中冷多了。
她自来到,便窝在炕上一角,身上披的是唯一一床被子。
幸好这被子是棉花的,且还挺厚实,不至于将她冻到。
她身上的还是自府中穿的一身锦衣,此时已经沾上了脏污,她已经无暇顾及了。
而包袱里,只有几件棉布做成的成衣,她嫌弃连看都没看,便扔到了一边。
其实虽是棉布,却也比村长婆娘身上的粗布要好太多了。
这是两天内顾青禾用的第一顿饭,她含着泪扒拉着碗中的面疙瘩,想着自己前日砸掉的一桌子饭食,一整个身子都不住的颤抖,她已经后悔了,她到底做了些什么啊。
她为什么要将那一桌的食物砸了?吃食又有什么错?呜呜,好想回府,好想曾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