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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瓣一般,渐次盛开。
从未示人的娇嫩肌肤吹弹可破,在昏暗的车厢中亦能泛着盈盈白光,比最上乘的羊脂暖玉还要完美。
季辞手上握着的位置是柳云诗凸起的脚踝。
小巧一块儿骨头轻抵着掌心,绸缎般的肌肤被覆着薄茧的掌中纹路碾蹭,很快便泛了红。
再往上,曲线优美的小腿骨肉亭匀,纤秾得度。
然而在白嫩嫩的一片滑腻当中,突兀地显出一片乌紫色。
“是这里?”
季辞轻按上去。
小姑娘倒抽一口凉气,大颗大颗的玉珠儿又无声落了下来。
她低着头不让他看到自己落泪,微不可察地应了一声。
季辞盯着那处看了几息,旋即在乌紫色边沿来回揉按片刻,指腹逡巡在柔软滑嫩的肌肤上。
柳云诗愈发紧张,身子因疼痛而娇颤连连,唇畔偶尔溢出几声控制不住的轻//吟。
婉转的语调楚楚可怜。
季辞攥住她脚腕的手微微收紧。
片刻后,他放开她,若无其事地将裙摆拉下,语气平静道:
“未伤及骨头,不碍事,回府后——”
“表t哥……”
他的话未说完,柳云诗再次扑进他怀中。
犹如风雨中立在枝头无处可去的小雀儿,嘤嘤企盼他的庇护。
她藕臂紧缠着他,软软的声音好似想压抑哭腔又忍不住,哽咽道:
“表哥,我身上好难受,她们喂我、喂我吃了药。”
说罢,她仰头看向他,一双蓄满泪水的眼中满是彷徨无助,嫣红眼尾平添脆弱艳色: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药,我好难受,表哥。”
她离他极近,仰头说话时,柔软唇瓣几乎轻蹭上他嶙峋的喉结。
柔软的娇躯,因害怕彷徨而与他紧紧相贴。
似乎全世界只有他的怀中能让她得到片刻安心。
小姑娘将她全身心的信赖,毫无保留地交予他。
许是药性使然。
即便知道眼前的姑娘也许是伪装,但看到她双眸中的依赖时,他心底某个地方,坚硬的铜墙铁壁还是不受控制地缓缓坍塌。
马车外的所有声音都听不见了,剧烈的脉搏跳动声一下下冲击着鼓膜。
四周黏稠而混沌的空气不断紧缩包裹。
季辞盯着她,视线定焦在那双泛着水光的软嫩红唇上,眸色黯得可怕。
良久,他轻笑出声,语气带着讽刺:
“柳云诗,你此番种种,不过是想这样对么?”
柳云诗眨着水眸,迷茫而无辜,“什么?”
一阵灼热再度传来,轰然一声,季辞脑中的弦彻底分崩离析。
拇指在那唇上碾揉了一下,大掌扣着她纤细的后颈,骤然俯下身来。
第8章
似有一朵烟花在脑中炸开。
柳云诗猛地瞪大眼睛,心脏一瞬间几乎要跳出喉咙。
男人温凉的唇瓣压下。
却又在即将触上的那一瞬,忽然停了下来。
柳云诗没敢动,季辞也没动,车厢中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
过了许久,柳云诗在季辞眼底瞧见一抹厌恶,听他冷嗤一声,放开了她。
“顾璟舟尸骨未寒,你是他的未亡人,柳云诗,我不是什么都吃得下的。”
季辞话音未落,柳云诗眼圈一红,眼泪再度落了下来。
然而这次季辞只是冷眼看着,再未出声安抚一句,周身上下透出的疏离也让柳云诗再不敢靠近他半步。
及至马车行至季府,季辞淡淡瞥了她一眼,率先下了马车。
柳云诗听见他在外面对陈深吩咐,“叫春雪出来接她,再找张礼去给她瞧瞧。”
张礼是府中专门负责给女眷诊治的女大夫。
说罢,外面便响起他离开的脚步声。
柳云诗吸了吸鼻子,垂首默默咬住了下唇,手中季辞的外裳被她绞得皱皱巴巴。
春雪出来得极快,一见她的样子,立刻心疼得快要哭了出来。
柳云诗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以作安抚,被她搀扶着慢慢回了屋中。
张礼早已等在屋中,和春雪一左一右扶她躺好后,先是替她诊了脉。
所幸今日李氏给她下的那药只是为了助助兴,并非烈性药,张礼给她开了一副清热解毒的汤药,春雪拿着药方让人下去煎药。
随后她又替她看了看身上的伤口,笑着安抚:
“这些伤都未伤及内里,只是姑娘身子娇嫩,轻轻一碰便看起来十分严重。”
她从药箱中找出一瓶膏药递给春雪,叮嘱道:
“这里面的药能够消肿化瘀,给你家姑娘涂上三天,这些伤自然就好了,姑娘这几日饮食上也要稍加注意,切忌辛辣刺激。”
柳云诗乖顺地点点头,又抬头看她,颇有些难为情地欲言又止。
张礼似看出她的想法,笑道:
“姑娘放心,不会留下疤痕的,倒是你脸上这——晚间让春雪给你拿热毛巾敷一敷吧。”
她在药箱中翻找一通,找出一个青绿色小瓷罐,“敷之前在脸上抹上这个,会好的快一些。”
今日柳云诗被顾夫人上门带走一事,已经在府中传遍了。
大公子自来不是那等多管闲事之人,如今她人受了伤,又是被大公子亲自带回来的。
当中的许多事情若是细想下去,都让人忍不住往那香艳的方向猜去。
身上的伤倒是可以用衣裳遮掩,脸上的却遮不住,张礼虽然说的隐晦,但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柳云诗经她这么一说,才想起自己脸上那道巴掌印。
今日经历的太多,竟让她险些忘了,在马车上时李氏曾扇过她一耳光。
她轻抚了抚脸颊,接过瓷罐细声软语地对张礼道了谢。
随后又不顾张礼阻拦,硬是起身将人送出了门去,站在廊下看着她走远,这才回身进了屋。
刚一进屋,柳云诗脸上笑意立刻落了下来,急忙扑到了镜子前,将脸凑过去仔仔细细端详了一番。
那巴掌印的肿看着倒是消了,只留下几道浅淡的红色指印。
其中靠近左耳垂下方的位置,还有一道十分明显的结痂的血印子,应当是指甲刮伤的。
柳云诗秀眉紧蹙,又凑近了些,手指轻轻在那道血印子上摩挲。
春雪端着汤药刚一进门,看到的便是她气鼓鼓看脸上伤口的模样。
她不禁无奈笑了,表姑娘性子柔弱,唯独在对待自己这张漂亮的脸蛋上十分执拗。
如今脸上出现这一道血印子,估摸着几晚上要气得睡不好了。
柳云诗正仔细瞧着,手忽然被人拉下来,春雪替她仔细看了看,道:
“没有多深,估摸着明日就好了。”
柳云诗鼓了鼓嘴,嘴上没应声。
春雪看出她心中的不甘,不禁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