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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粗,喷洒在玉白起伏的肌肤上,惹得她娇颤。
他低着眼帘,近在咫尺的眸间翻涌着身下眼盲之人看不到的凶险和占有欲。
水汽氤氲,池边满是溅出去的温泉水,到处都湿哒哒黏腻腻的。
她被吻到承受不住,颤眨着泅红的眼,急促得泣不成声。
“摸到了吗?”
季辞粗喘着放开她,嗓音沙哑。
柳云诗彻底如一滩烂泥一般倒在他怀里,缓了片刻,才后知后觉地抬头,问他:
“什么?”
“不是要摸腰胯上的那道疤痕么?摸到了么?”
季辞意味不明地轻轻揉搓她的掌心,随后将她的手臂往自己腰上带,“若是还不能确定,不妨再摸摸。”
“不、不用了……”
柳云诗原本是想摸一摸那道疤来确定身前之人就是顾璟舟,但现下被他这么一弄,她全然不敢再去试探。
她的喘息还未彻底平息,便听他又凑在耳边道:
“既然不想摸了,夫君方才也吃过了,那么现在……是不是该换诗诗吃了。”
他的语气低低的,一瞬间就让柳云诗想起自己前几日曾答应他的话。
她为难地抿了抿唇,搂住他的脖子小声同他商量:
“我、我今日有些累,我们改日可好?”
“诗诗觉得呢?”
季辞毫不将她伪装的可怜放在眼里,他的手轻轻抚上她柔软的唇瓣,探进去压住嫣红舌尖,缓缓勾起一抹危险笑意:
“毕竟这件事,你早就答应过南砚啊。”
“是答应过你——”
柳云诗微微仰头还想狡辩,他的手指却探进了喉眼,堵住了她的声音。
她蹙紧眉,喉咙不断t发紧,脑中炸烟花一般闪过许多难以言喻的画面。
不知为何,柳云诗的脸颊竟跟着热了起来,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感觉。
她吞了吞口水,才说出一个“可”字,只感觉身子一空,整个人已经被“顾璟舟”抱起,放在了池边的躺椅上。
然而他人却站起身,绕到了躺椅一侧。
他抓住她的手腕,拇指在手腕内侧娇嫩的皮肤上抚摸了一下,语气含着哑,强势地不容置疑:
“自己来,让我看看——”
“你答应了南砚什么。”
那日即便要走,他都没舍得让她这样,她却答应了顾璟舟。
他忍到发疯都没碰的底线,她却答应了那个野男人?!
季辞最后几个字他说得轻。
柳云诗本就听力模糊,在微小的水声中那些话便似真非真,朦胧地从耳畔划走。
柳云诗羞耻地抿了抿唇,缓缓伸出小舌……
“嘶——”
季辞没忍住蹙了蹙眉,手背瞬间青筋暴起,眼睑下氤氲起一层红。
他呼吸急促,嗓子里像着了火,“诗诗——”
他从一旁的桌上拿起一杯冰镇过的青梅酒,递到她唇边,盯着那泛着水润光泽的红唇,命令道:
“乖,喝了它。”
这一杯青梅酒,原本是他给她准备的,是他要喝的。
但现在——季辞微微勾唇,看那张樱桃般的小嘴一点点将紫红的酒液吞下——他觉得这样似乎更妙。
第69章
饮了酒的小嘴一张开便哈出一丝凉意。
柳云诗抬眼,忐忑地看了他一眼,慢慢张嘴露出里面一小截殷红小舌。
他挨上她的唇角,青筋凸起的深色显得她的脸更小更白皙。
季辞当即呼吸便重了几分。
柳云诗的嘴张到极致,缓慢吞到棱沿便咽不下去了。
凉意骤然紧紧包裹,继而随着缓慢地动作,凉意又逐渐褪去,开始变得滚烫。
季辞头皮发麻,攥紧了拳忍到极致,才忍住没有去压她的后脑。
接吻的时候,探到那喉眼细小,此时还未到跟前就已经紧得疼,他不忍她受伤。
季辞闭眼缓了片刻,挨过最初那股从脊柱窜起的酥麻,重重舒了一口气,压低眼帘看她。
“诗诗,你在帮谁?”
柳云诗眼角泅红,涎液带着微醺的酒色,顺着殷红嘴角滑落。
闻言,她顿了一下,舌尖微动想要说话,不料头顶传来男人闷哼。
柳云诗吓得急忙松了,小口呼吸着缓了片刻,才不解地问:
“不是在帮南砚么?”
摸到那道疤痕,她已经确定眼前之人就是顾璟舟,只不过奇怪他为何会这么问。
今日一整晚他都给人感觉怪怪的,柳云诗将这归咎于他们正在新婚之夜,而也许季辞又对南砚说了什么刺激的话。
她感觉“顾璟舟”低头看了她几息,然后握住她的脸颊,拇指在下唇上压着从左划到右,“是夫君,不是南砚。”
柳云诗唇上他的手指所到之处麻麻的,方才没察觉,此刻才发现唇角也有些疼。
她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乖顺地应了声,虽然没想明白他说的这两者有什么分别。
“顾璟舟”动作一顿,好似心情十分愉悦,俯下身含住她的唇,鼓励一般吮了吮又放开,“乖,继续。”
黑暗中,感觉被无限放大,她用舌头描摹青筋。
和她原本以为的不同,他并没有太猛烈,只缓慢挤压着口腔壁和舌尖。
似乎是察觉到她唇角撕扯地疼,没几下,他便放过了她。
柳云诗低头抚胸,抿唇吞咽险些兜不住的口水,听见头顶上方一阵急促的窸窣声,既而锁骨一热。
她愣了一下,还未反应过来,“顾璟舟”已经抱起她再度走下浴池,他的手指在锁骨处勾了一下,慢条斯理地抹到她的脖颈上。
“抱歉,弄脏了你身上,夫君这就替你洗掉。”
他虽然说着道歉的话,但柳云诗丝毫没听出他语气中的歉意,反倒似乎还带着一抹兴味。
她一想到那些在自己锁骨和颈项上,就觉得羞赧。
抿了抿唇,有些赌气道:
“答应你的事情做了,以后不准再来了!”
其实这次,她知道他刻意留了情,不然按照从前她几度晕厥的程度来看,这次她的唇和喉咙非被撑裂不可。
而且他十分天赋异禀,有一次她偷偷瞧过,又拿自己的手腕比了比,竟发现自己的手腕反倒显得更细。
“顾璟舟”并未应她,只是敷衍地嗯了一声,认真替她擦洗起来。
盥室中不知为何忽然安静了下来,只剩潺潺水声和两人极低的呼吸声。
“夫君……”
柳云诗有些害怕这种突然的沉默,看不见的漆黑更显空寂,会让她心中没有安全感。
她小声唤了他一声,感觉他手停了一下,过来将她拥进怀中,“怎么了?我在。”
他的声音哑哑的,水下,柳云诗察觉到再度有了异样。
她下意识与他分开些,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