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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手指在她的唇上摩挲了片刻,然后压开她的下唇。

指尖突兀地闯进来,柳云诗蹙起眉闷哼一声,小口小口地喘息着。

季辞却不给她反应的机会,他定定瞧着她,眼底燃烧着危险的疯狂之色,擒住她的腰肢,似乎就是想让她疼一般用力。

他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掐出红痕,逼得她退无可退。

在她受不住呜咽仰起颈项的时候,他俯身过去,在她白皙的脖颈上辗转舔/弄,含吮,然后不断加深啃咬出一片湿润的红印。

随后他的吻沿着光滑的下颌向上,吻上他的唇,将自己的舌送了进去,慢条斯理地剐蹭口腔壁上的软肉。

如同是在享受美餐的前奏。

“诗诗,更喜欢现在的?还是从前的?”

他的呼吸粗沉,血液急速流转。

柳云诗双手紧搂住他,眼睫潮湿地小声啜泣着嘤咛,神色紧张。

面对他的问题,她无力地任他勾着小舌,答不出来半个字。

他似不满她的忽略,后仰身子,视线落在她微微探出小舌的红唇上,眸色黯了黯:

“不说么?”

他眯眸轻笑,然后低头重新重重吻了上去。

这一吻,像是积蓄了许久后的爆发,带着风驰电掣的气势。

水面漾起波澜,柳云诗忽的扣紧他的背,高声呜咽了一声。

和煦突然之间转变为狂风暴雨,她像是置身在惊涛骇浪的海上一般,被高高抛起又重重砸下。

每一次都让她几乎觉得自己下一刻就会死去一般。

突如其来的感觉让她发不出声音,唯独喉咙里溢出低低的啜泣,鼻息喘不上来,檀口微张,泪水不断从眼角溢出。

盥室的潮气逐渐上涌,就连空气都像是被抽干了,眼前的一切变得窒息而模糊。

最初的不适过去后,每次重重的碾压都让柳云诗浑身受不住地颤栗。

男人双臂紧紧桎梏住她的腰,使了劲儿地用力将她向下压,身子也随之与她贴合地严丝合缝。

她本能的矜持破碎不堪,所剩不多的理智和思绪全都在他疯狂的拥吻下沉沦,就连啜泣都溃不成军。

暗香浮动,热浪翻涌。

她颤了颤,神色恍惚地趴在季辞肩上,檀口微张,身子软成一滩,一副实在招架不住的模样。

“这就好了?可我还早。”

季辞面颊上也泛了红,眸底正值兴味,视线落在她嫣红的舌尖上,眼神黯了下去。

他伸手将她的下颌抬起,轻轻吻住。

“不回答么?”

他一遍遍问她,“是不知如何回答,还是不会回答?”

白皙的肌肤被潮热蒸出了淡淡粉色,她的哭声带着一丝讨饶的意味。

可他掐住她的下颌,对上她潮红的泪水涟涟的小脸,心中反倒催生出莫名的毁灭欲。

浪潮激涌,水声汩汩。

男人嗤笑一声,“别一副被欺负了的模样,其实诗诗是喜欢此刻的不是么?”

“诗诗——”

季辞重重喘了几息,他在她耳边喟叹,“替我生个孩子。”

柳云诗早就已经半真半假地失去意识,只有娇躯轻颤。

她小口呼吸着,过了许久才平息下来。

他笑着将她湿透的发拨至耳后,哑声轻笑道:

“不回答,就是默认了。”

柳云诗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默认什么了,就听他又说:

“诗诗以前是不是与季辞……这样面对面过?”

柳云诗身子一震,方才的迷离一瞬间清醒过来,下意识否认,“没、没有……”

“没有么?只是觉得你勾缠得似乎格外熟练。”

季辞的嗓音依旧平静,眼底却冷了下来。

他拥着她,轻轻抚摸她的脑袋,像是哄孩子一般,笑道:

“乖,给夫君讲讲,你同季辞的初次是什么样的?”

还不等她拒绝,他将她的腰压向自己,指尖沿着下颌线缓慢滑至颈侧。

他的动作很轻,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却让柳云诗莫名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被桎梏的感觉。

她听见他笑着轻声呵气,“说的好了,夫君给诗诗有奖励。”

柳云诗抖了一下,她现在已经不相信他所为的什么奖励,保不齐又是怎么变着法的折腾自己。

更何况,她怎么能对南砚说出她与另一个人的房事。

“夫、夫君……”

她咬着唇想要躲开他的吻,然而在他的禁锢之下,一切反抗都显得徒劳。

“嗯?”

季辞轻笑一声,没再继续,手游移到她身后,“他碰过么?”

“没有!”

柳云诗吓得身子一紧,向前躲去,却又恰好贴近他怀中。

她嘤咛了一声,语气带了委屈,“南砚,说好以后等我准备好了再……”

还未说完,她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出去……”

她的语气含了哭腔,窘迫地泪水涟涟,像条脱水的鱼不断挣扎。

“出去?”

季辞意有所指地问,“去哪儿?”

她蹙眉,“太撑了。”

“还撑么?门外的羊排还没吃,刚刚就只喝了一碗粥。”

季辞明知故问,“可能还是运动不够,没有消化?”

柳云诗彻底哭了出来,小脸嫣红,神色破碎,“你、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察觉到她真的哭得伤心,知她脸皮薄,季辞估摸着一炷香的时间差不多到了,也就不打算再逗她。

他将她抱起,一松开,过了片刻,水中漾起一圈白色涟漪。

柳云诗小口喘息,红着眼尾任他将自己抱上岸,给t自己擦干身子,套上他宽大的袍子。

洁白的袍子盖住身上凌乱的红痕,随着他抱着走动,空荡荡地晃着。

宽大锦袍下红艳的小嘴脆弱地泛着泥泞红肿不堪。

季辞低头看了她一眼,“还吃羊排么?”

柳云诗躺在他怀中昏昏欲睡,闻言本想拒绝,还未说话,却听男人轻笑道:

“看来还是想吃的。”

他说话的声音很远,就从盥室到卧房这截短短的路,柳云诗都觉得自己差不多已经累得睡着了。

直到男人将她抱着坐到桌前,她才醒了过来。

他将她抱在膝上,一手托着她的腰,一手倒了杯温着的茶水,喂到柳云诗唇边。

“乖,张嘴。”

柳云诗的嘴角还有些疼,但她喉咙干得厉害,没有犹豫便将那杯茶水咽进了肚子。

季辞看着柳云诗唇上的水光,眸色黯了几分。

他又一连给她倒了三杯,柳云诗想起方才被他喂酒的经历,吓得急忙想拒绝,就听他说:

“诗诗又哭又流汗,出了那么多水,不补一补怎么行呢?”

柳云诗在他怀中挣扎了一下,“你怎么总是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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