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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两到三个,不起眼,也不会对生产队产生啥负担。”

禇归的计划贺岱岳完全知情,作为伴侣,他无条件支持着禇归的所有行动,不论成败,他始终是禇归后盾。

“到时候我联系部队的朋友,他们应该帮得上一部分忙。”手电筒的电量耗尽,视野一片黑暗,贺岱岳牵紧禇归,两人步调一致,沉稳而坚定,前方渐渐亮了盏灯影,到家了。

次日禇归熬了药,和潘中菊守着病鸡吃下,会主动饮水进食说明病情不严重,迟早能恢复。

换了身衣服,禇归提了罐麦乳精去探望坐月子的铁蛋妈,小姑娘裹着厚厚的棉襁褓睡得正香。

照例被喊着抱了抱孩子,让孩子沾沾他的福气,小姑娘不安地睁眼,看见陌生面孔哇地哭了。

铁蛋眼馋贺聪有芝芝,天天嚷嚷妈妈生个妹妹生个妹妹,现在如愿以偿,吴大娘一句哥哥要爱护妹妹,骗得他傻乎乎地答应了替妹妹洗尿布。

哭声传到后院,铁蛋崩溃了:“妹妹怎么哭了,又拉了吗?”

禇归回去把铁蛋的反应说给贺岱岳听时止不住笑,幸亏他们生不了孩子,不需要洗尿布。

“我不嫌脏。”贺岱岳瞅禇归的肚子,一脸戏谑,“你啥时候生一个咱俩的娃?”

禇归白了贺岱岳一眼:“做你的白日梦,怎么不是你生?”

“我要能生——”贺岱岳观禇归表情危险,立马改口,“不生,我有你就够了。”

扯了一堆没营养的废话,贺岱岳指腹刮刮刀刃测试锋利度,过两天进山,刀太钝可不行。

禇归的药锄长期闲置生了锈,贺岱岳一并磨了,至于禇归跟不跟他们进山,得视养殖场的状况决定。

“磨刀呢。”田勇踩着唰唰的磨刀声踏进院子,冬瓜掀掀眼皮,冲他摇了摇尾巴。

“你今天不是坐诊吗?”褚归端了根凳子,猜测田勇的来意,“卫生所遇到棘手的病人了?”

“没。”田勇坐下锤锤大腿,“培训班快结课了,张川托我带信,他们准备弄个结课仪式,希望你赏脸参加。”

褚归恍惚了一瞬,时间过得未免太快了,感觉培训班开班仿佛是昨天的事,转眼竟到了结课的日子:“结课仪式办在哪天?”

“谢谢。”田勇接了贺岱岳倒的热水,吨了半缸,“三十一号,你去不?”

“去,张川邀请了哪些人?”张川诚意邀请,褚归没道理拒绝,培训班是他大力促成的,作为教材的编撰作者之一,合该露面验收成果。

田勇说了几个褚归认识的人,县卫生院的院长、分管县卫生部的主任等等,皆是漳怀县有头有脸的角色。

结业仪式写了邀请函,褚归收的那封是蒋利兵的字迹,末尾邀请人写的是培训班全体师生,弄得像模像样的。

田勇今天来的目的不止是送邀请函,他从手提包里拿了叠纸,在褚归面前展开,上面画的赫然是一张地形图。

“蒋利兵一直感激你对他的指导,口头道谢太轻,送礼担心你不收,苦恼了许久,国庆节找我支招,把我给难住了。上个月听贺岱岳说你想重新编绘草药集,我跟蒋利兵和张川一提,共同讨论了个法子。”

第234章

地图是蒋利兵找擅长画画的人临摹的, 县卫生院有两位老医生,张川请他们联系了旧友,搜寻祖辈留存的药材记录, 田勇则负责跑腿。

他们仨分工明确, 草药集非一人之力可为, 田勇认为以褚归的医术,将时间用在寻找草药上纯属浪费,不如让他们来做。

褚归闻言不予置评,浪费吗?不见得, 他未曾因采药耽误患者的病情, 诚然他的时间可以用在更多的患者身上, 但青山公社并不止他一个医生。

普通的病症田勇他们就能解决,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褚归来青山公社不过年余,大大改善了之前求医问药的艰难局面, 足以验证他一系列举措的正确性。

“药材记录已经有眉目了。”田勇话说一半,要给褚归留个惊喜,“你等着收礼就是。”

“行,麻烦你们了。”褚归的确很惊喜,若三人真整理了草药集,能替节约他不少功夫。

“徒弟孝敬师傅, 应该的。”田勇摆摆手, 一点小心意而已, 比起褚归给到他们的,根本不值一提。

田勇请了半天假, 既然来了,褚归顺便考教了他一番。

在褚归外出期间, 田勇日日勤学苦练,面对褚归的考教,他仍下意识紧张,得到夸赞时他险些欣喜落泪。

终于不是那句听得他夜里做梦都要吓醒的继续努力了!

“我以前是不是太严厉了?”望着田勇兴高采烈离去的背影,褚归不禁自我怀疑。

贺岱岳忽略田勇的同手同脚:“严师出高徒嘛。”

算了,褚归不指望无脑站他的贺岱岳提得了啥好建议,反正田勇一个成年人了,受不了自己会调节。

田勇传完话的第三天,养殖场的病鸡重拾了几成往日的精气神,吴大娘合掌直呼老天保佑,褚归与贺岱岳相视而笑,又攻克一关。

吴大娘扬眉吐气了一把,走路带风,昂首挺胸的撞见杨大嫂她鼻子一哼,态度轻蔑得不行,能当上养殖场的饲养员那是祖坟冒青烟,姓杨的非得作孽,以后后悔去吧。

病鸡的状态一日胜过一日,褚归放心跟贺岱岳进了山,队伍如去年一般浩浩荡荡,有了去年的经验,路上欢歌笑语不断,仿佛是组织的集体冬游活动。

换了条进山的路,褚归兜里揣了个巴掌长的本子,时不时记两笔。贺岱岳昨晚拿信纸裁的小本,边缘一侧缝线,表面做了封皮,十分实用。

村里大型进山的频率不高,因此每次都收获颇丰。褚归管理的药材组背篓装得冒尖,贺岱岳带人端了窝野猪,大大小小近十头,野猪性子燥,肉骚气重,且长势慢,今年没有留种的需求,贺岱岳全部放了血。

野猪下山祸害庄稼的事青山公社经常发生,所以对于野猪大家是恨不能赶尽杀绝,不存在捉大放小的说法,

“分肉咯!”

混在人群中的大牛咚地敲响手里的烂铁盆,王成才跟人乐呵呵的说着话,闻声望过去,顿时额头青筋一涨:“大牛,你小子不去上学,在这凑什么热闹?”

“爸,你老糊涂了吗?今天是星期天,学校放假了。”大牛提溜着铁盆不怕死的往他爸跟前凑,“你打到啥了,让我瞅瞅。”

“瞅啥瞅!”王成才直觉儿子嘴里冒不出好话,一把按住他,“你的铁盆哪来的?”

乡下的物件大多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续三年,铁盆再破也不会扔,大牛泥鳅一样从王成才手里挣脱,王成才明白了,儿子的铁盆,准是媳妇收捡着等赶大集拿去公社修那个。

王成才气得直呼儿子大名:“盆哪拿的赶紧还哪去,小心你妈修理你!”

“我不,我要拿盆装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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