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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啊?他之前是不是还试过射击和马术来着?]
[盛少爷干得最好的,就是抹黑他家的名声吧]
在这条留言下,是一片无穷无尽的“哈哈哈哈哈”。
盛恕:……
他更清楚小少爷是个什么人缘了。
吐槽归吐槽,他心里也对这个形势很是清楚。就原身那个性格和能力,学校已经是很出名的干啥啥不行,脾气还特别差了。
在这次答应和学长比赛前,原身甚至连弓都没摸过,正常人谁会信他能赢啊?而且大部分人,也不希望他赢。
要不是他刚巧就是盛恕本人,他也不会投自己的好吗!
盛恕腹诽着,眼神却在“豪华礼品”四个字上停留了很久。
礼品总共包括三项,分别是Icarus的38磅弓片、一套x10的挠度自选的箭还有一个顶尖瞄准器。
都是未来盛恕作为一个弓手有可能用到并且目前买不起的东西。
吃土少年盛恕眼睛亮了亮,当机立断,在屏幕上摁亮了“盛恕”这个选项。
于是,代表盛恕的红色小条冒出一个小小的头。
他的支持人数,也终于从0变成了1。
而那个工作人员还在不解地发问。
“你究竟是在哪里学的射箭啊!水平这么好,你们学校的同学竟然完全不知道!!”
“昨天好多一起射箭的弓友都看见了,都说你还是有不小赢面的,都等着看你赢呢!”
他又发来一个帖子,楼主是昨天那位亚军,不止夸赞了盛恕的水平,更多聚焦在他的心理状态上。
[很难想象,这样稳重的箭来自于一个完全的新人。假以时日,我想他必然会在箭坛有一席之地。]
下面不少人纷纷附和。
工作人员不解地继续问盛恕。
“你还不回应吗?那些话我看着就好气啊。”
他手速很快,没等盛恕慢悠悠打完字,就又发来了一行。
“你发现没有,盛哥,有人给你投了一票!他太有眼光了!”
盛恕把之前打好的字一个个删除,回复他:“不用管那些,票是我投的。”
工作人员:???
还能有这种操作吗?
盛恕不紧不慢地解释:“如果只有我投了自己,那最后三件奖品,应该就都归我了吧。”
在学校射箭队组织的有奖竞猜条下,关于盛小少爷的流言依然没有停止。
但在他们没有看见的地方,很多人都等着,盛恕将以何种姿态,迎来属于他的胜利。
在公交进站前,盛恕看了一眼日历。
小少爷之前请的假已经过去了,明天,他就该回学校上课了。
在那里他将会遇见的,除了原著中的主角攻,还有那位和他约定了比赛的校射箭队队长。
看履历,该是一位劲敌。
少年扬起嘴角,笑得灿烂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
小盛选手每日一问:什么时候才能富起来?
第6章 分寸
给自己投票归投票,盛恕还是老老实实整合了一下原身关于秦羽迟的记忆,好了解自己的对手。
这位校射箭队的队长其实比盛忠所说的还要厉害一点。
他从十三岁开始学射箭,一路请着从国家队退下来的教练私人辅导,本人又有天赋,现在的水平在业余选手里也算顶尖了,拿过大大小小的奖项。
对手的履历漂亮得很,实力也没有掺水,但盛恕并不觉得自己会输。
在他们目前这个水平,决定胜负的因素很多。
经验、控弓水平与心理素质都在其中,而盛恕自信他不会落了下风。
只要在比赛前能够把体能锻炼上来,让自己足以稳稳拉开磅数更高的弓,参加室外三十米的比赛,胜利的天平就会倒向他这一边。
他没时间耽搁,趁着今天是周日,整个下午都在训练自己的核心肌肉。
盛恕对于这套训练的方法已经烂熟于心。
在患病的那十年里,科技飞速地进步着,体育训练的方式也日新月异,越来越多新的科技被用到了运动训练中。比如说在盛恕确诊两年以后,EMG手段就已经被用来检测运动员运动时的肌肉状况。
盛恕虽然不想再碰射箭,但由于各种原因,总能看到相关的信息。
他躺在病床上,不情不愿的,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模拟新式的训练。
到了现在,他终于能将一切重新付诸于实践。
也是因此,虽然自己没有意识到,但盛恕训练时其实兴奋得很,完全不知疲惫,练完之后才感觉浑身上下又和灌了铅一样,一动都不想动。
他拖着沉重的身子又去冲了个澡,然后一头栽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可惜这一觉并不安稳。
他梦见了在医院见到的那个患病的年轻人,但再看过去时,那似乎又是自己的脸。
盛恕从梦中惊醒,出了一头冷汗。
他看着低矮破旧的天花板,明明很想尽快入睡,脑子却异常清醒。
盛恕很多时候都把患病的日子模糊地称为“那十年”,对细节避而不谈。
但在遇到刺激之后,那些不堪的画面就会突兀地在脑子里出现,让人毫无办法。
盛恕确诊是在三月份,有点倒春寒。盛恕讨厌这种天气,一边盼着夏天,一边盼着奥运。
结果他先等到的,是教练语气沉痛地对他说出一个有些陌生的医学名词。
他当时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后来,在那一箭脱靶而出,在清醒的灵魂一点一点被自己的肢体束缚住的时候,盛恕才终于明白。
——这一场寒冬永远不会过去了。
他只能花一辈子,去等一个遥遥无期的夏天。
盛恕掐了自己一把,当痛感从腿上传来,终于相信现在健康的自己才是真实的那个。
和他那里不同,在这个世界里,将要入夏了。
但他竟依然觉得冷。
他趿拉着拖鞋起身喝水,可等他再关上灯,躺在床上的时候依然怎么都睡不着。
不接触有刺激性的人或物,他确信自己能平静地生活,可是一旦遇到了,人就开始不正常起来。
症状轻微些的如弓和箭,重一点的有相机的闪光灯、也有今天直观地看到的那位病人。
盛恕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还带着湿意的头发坐起来。
这才是穿越过来的第几天就做噩梦了?这日子过得也太操蛋了。
他本来想写点什么,但是一拿起笔又觉得矫情——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思来想去,他最后打开了手机,不知道搜些什么,还是下意识打了“射箭”两个字出来,搜出来一个论坛。
盛恕:……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深吸一口气,认命地去看论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