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9


题。”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同谁讲道理。

谭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回头一看,盛恕已经趁着没人射箭,去靶子旁边拔箭了。

“盛仔!赶紧回来接着调弓了!”他对盛恕喊了一声。

盛恕拔了箭,拿着细长的一条正有点为难,听见谭岳叫他,头也不回。

“礼貌呢!叫盛哥!”

谭岳抱着胳膊撇了撇嘴,“嘁,谁叫你哥啊。”

他话音未落,忽然听见一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学生样的少年用星星眼打量着盛恕。

“盛……你是盛恕吗?”

那是大汉带来的亲戚家小孩,非常激动地从随身背包里抽出一本《箭坛人物》的杂志,举在身前。

杂志封面上,有一个运动员射箭的侧影,少年黑发利落,眼神也锐利,炎炎烈日在他身后,光芒却胜不过他。

而无论是侧脸还是身型,都和刚刚在箭馆里射箭的少年几乎一模一样。

他激动地指着杂志封面:“这个是你对吧?盛恕,我看了你的比赛,射箭的时候也太帅了!”

学生有点语无伦次,“你、你能不能在杂志上给我签个名?”

“我是他弟,”盛恕一本正经地逗他,“我叫……盛利,无往不利的利。”

学生一脸惊讶:“可是你们长得很像啊……”

“我们是双胞胎嘛!”盛恕随口胡编,被谭岳拍了一下。

谭岳看他这样,又想起这家伙刚进市队的时候天天逗自己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别老欺负人家。”

盛恕揉着后脑勺,脸上的笑却一点也没收。

他微微弯着腰,看着比自己矮点的学生:“你刚刚是让我签名吗,没问题的。”

说完,接过学生递来的杂志,回头朝关京华喊了一句:“关哥,你带笔没?”

关京华从随身的兜里掏出根马克笔来递给盛恕,莫名觉得总是被谭岳和盛恕喊来喊去的自己,承担了这个年龄不应该有的负担。

段飞白:……可正常人也不会随身带马克笔啊!

这功夫,几个学生已经围着盛恕和看热闹的谭岳问了不少问题。

有关射箭的问题两人都难得的一一耐心解答,等到后面,几人明显没什么可问的了,但又不想如此草率地结束谈话,绞尽脑汁地,问了问盛恕的八卦。

盛恕:?

实话实说,他还真没这方面的经历。

无论这辈子的市队还是上辈子待过的省队,左右的队友们都是兄弟。而且他们每天训练都忙,更没时间去谈情说爱。

而且说真的,他觉得看着自己成绩越来越好,比谈恋爱来得快乐多了好嘛!

谭岳也被问到了盲点,狐疑地打量盛恕良久,似乎想说点什么,但立刻被盛恕制止。

黑发少年大笔一挥,潇洒地签完了名,三两句略过了这个话题,同时扫了扫咋知道封面。

对着封面上的自己端详了许久,才满意地点点头。

“这照片拍得真不错啊,放在杂志上的效果更好了。”

段飞白骄傲地挺胸抬头:“这张是我照的!”

盛恕上下打量着他,对段飞白赞不绝口,说得他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得知这个少年就是全国大赛上的黑马本马后,陆陆续续有不少围观的群众过来找他签名或是聊上两句。

箭馆老板和陆争也趁着这时候,成功解决了来闹事的大汉。

闹事的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踢到了一块铁板,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对损坏箭馆设施进行了赔偿后,灰溜溜地带着自己亲戚家的小孩走了。

被他带来的学生倒是恋恋不舍的,盛恕在不远处试用他的新弓,他还想再看一会呢。

全国冠军,多难见一面啊!

他们这一练,又是几个小时。

盛恕把弓调得差不多之后,心情肉眼可见地好,和关京华一起,还对初学射箭的段飞白进行了指导。

关京华是典型的老父亲作风,教得事无巨细,面面俱到。

而盛恕虽然平常嚣张得很,但射箭的时候意外地温柔又有耐心,又很小心翼翼,帮人纠错的时候会站在他身后,轻轻把段飞白的胳膊向后拉,摆到正确的位置上。

在他表现好的时候,还能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块糖来奖励一下。

段飞白刚练完拉弓,胳膊又酸又痛,坐在旁边休息着,看盛恕等人射箭。

他嚼着嘴里的草莓味果糖,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艳羡视线,自己也难以置信。

他到底是何德何能,才能被两个专业选手围着教射箭啊!

话说回来,要是真有谁能一路被盛恕指导着学射箭,应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了吧!

他之前完全没想到盛恕带人会是这个作风。

段飞白自己有个弟弟,他保证在教亲弟弟写作业的时候,都不会有这么温和。

盛恕去拔箭的时候回头看着一脸难以置信的段飞白,不解地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不至于吧,反差有这么大的吗?

他一直都是这么教人的,上辈子教季小明也是这样。

不过小明天赋很高,进省队的时候底子也很足了,他们两个私下练习的时候完全不用他多费功夫,偶尔提两句就能进步神速。

别说是带季明煦的教练了,就连盛恕看着都极有成就感。

他当时在各大比赛中一枝独秀,从未尝过败绩。

有时候他甚至期待季明煦能和自己同龄,这样他就能拥有势均力敌的对手,两个人同时站在赛场上,酣畅淋漓地比上一场,然后击败他。

盛恕一直都知道,季明煦也是这么想的。

没想到时过境迁,如今要奋起直追的,倒是他自己了。

他一定要和季明煦站在同一个赛场上,在世界的见证之下,好好分出胜负。

练到晚上,几个人决定一起吃顿晚饭,但想了想,最终还是做点家常菜吃。

下厨的是陆争,利落地做了一大桌子在做几位运动员能吃的菜,主要都是鱼还有点花蛤,清蒸的,甜口的都有,还不带一点辣味。

也不知道盛恕到底是为什么对甜食这么执着。

好在在座的几人都不挑,看见硬菜够多,都迫不及待地拿起了筷子。

段飞白是被他们拉着留下来的,起初还有些矜持,后来发现如果不抢着点吃的话,自己晚上就只能啃菜叶子和白米饭了。

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出击,艰难地从饿狼一样的几个人里争夺到了一块鱼肚子肉。

可都抢成这样了,怎么反而是最好吃的鱼腹被留下来了?

段飞白回忆了刚刚的场景,隐约记得盛恕根本没朝刺最少的部位动筷子,关京华还拦了一下试图去夹的谭岳,特意把最鲜嫩的鱼肉留给了他和邢非。

“我们真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