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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顾井不光吃肉,还兴冲冲地挑着合适的杂粮闷锅爆成米花,随后一口肉一口米吃得痛快。
她的那些盆麦前些天彻底枯败了,穗房都是空的,没给她留下一粒麦粮。
但是顾井不肯死心,现下又播种下一轮新的麦籽。
冬季并非是种植季,她也担心会再浪费掉来自中部的昂贵麦种,于是索性种了几粒陶水养的麦草结出的麦穗试试看。
陶水知道顾井栽种了那些金黄麦粒,因为对方帮她空置的沙盆里也栽下一颗。
出于内心的好奇,陶水并没有阻止对方,同时也想看看吸收了灵乳的植物结出的种子会再生长成什么样。
酷寒低温的当下,有口热食进肚格外惬意。
正当陶水和顾漠四人吃着午后点心,享受难得的闲适时光时,不远处却清晰传来了其他沙民尿溺的声响。
有深重的帘布遮着,陶水看不见,但并不妨碍她听到。
陶水心里顿时泛起了些微不适,生怕自己会掉了胃口,连嘴边叼着的细碎肉丝也来不及咽下,匆匆埋头往顾漠的怀里躲去藏耳朵。
顾漠心中有数,忙敞开胸前的冬袄衣襟,顺势将她整个儿拢了进去严实包裹着。
他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外头的动静。
等人家完事后,才把陶水放出来,温声哄她:“好了,没声音了。”
有男人当自己的耳眼,陶水这才安心直起身。
小嘴还一动一动吃嚼着塞在里面的食物,配上一双雾蒙蒙的水眸,与那精致苍白小脸上浮现出的自然红靥,显得娇怯乖俏无比。
也没人觉得她这副浑然天成的娇憨举止是在故作矫情。
毕竟陶水生得这般温软莹润的漂亮样貌,想也知道以前过的该是怎样的好日子,流落到他们北部族地跟着南迁实属是委屈了。
顾井作为同样年轻珍贵的聚水女性,很能理解她心里以为的陶水的处境。
径直往陶水手中塞了好大一把新出的米花,好似叫陶水多吃一点,委屈就能少一点。
陶水实则脑袋瓜里什么也没想,她正为自己躲避及时,没有因听到不和谐的响声而失去胃口的事情沾沾自喜,小手里头就被放进来一大把热腾腾的咸杂粮米花。
抬眼看去,满嘴油光的顾井说不出话来,对着她微微颔了颔首,似在喊她快趁热吃。
陶水当即眉眼弯弯,一点也没多想,学着顾井的吃相,同样也小口米小口肉地继续吃着。
也不知是不是跟着顾家胡吃海塞了几天糙食,陶水破天荒觉得自己竟胖了些。
晚上脱外衣睡觉的时候,充当内衣穿的彩虹小吊带大片胸口及腋下处能明显能听到裂帛声随着抬手的动作响起。
她立马被吓了一大跳,小臂举在那动都不敢动,好半天才在边上顾井疑惑的眼神中放下。
但是松松垮垮的里衣触感告诉陶水,她上身那件有弹力的小衣绝对是开裂了。
正巧今夜轮到顾漠去沙梯那守值,避免屋外锲而不舍的沙狼群突破栅栏门冲撞进来。
大沙屋里三十个沙民不到,其中半数都是精壮的成年男子,十几个男沙民互相排了个值夜,每四人为一组,分别守着上下夜。
顾漠值的是上半夜,等他回来的时候,陶水已然睡得迷迷糊糊,但还有一点意识,没有完全睡着。
他往两只火盆里添了些骆驼干粪,让夜火烧得更旺盛一些,又烤热自己的身体后,才上了通铺的中间位置,习惯性伸手去搂顾井被窝里的陶水,想把她抱到自己的怀里一起睡。
但陶水的姿势并不放松,单手牢牢扣按着什么,连睡觉也并不忘记。
顾漠顺着她的动作摸进她衣服里,一下子就摸到了里头松散的小吊带,平领处毫无桎梏性,还有不少开裂的线头,原来是贴身的小衣穿坏了。
他动作轻缓,尝试着往下扯了扯,却没轻易拽动,反倒还叫陶水幽幽转醒过来。
她的眼眸涩得睁不开,在感受到是顾漠后,温顺乖巧地往男人脖颈处蹭了蹭,嘴里还发出两声温香柔软的哼吟。
被顾漠及时吻住,才险险没被旁人听了去。
陶水这回完全清醒了,察觉到两人之间过于亲昵的动作后,她羞恼之余,小脸“蹭”一下变得通红。
紧张地按住顾漠的大手,杏眸里满是难以置信。
因顾忌旁人在侧,陶水的嗓音刻意放得极低:“你在干嘛?”
顾漠根本没想干别的,也舍不得在有外人在场的这段时期同陶水做些什么,他只是想帮她把破损的内里衣物缝补好而已。
今晚缝好,第二天也不耽误陶水穿。
但是陶水显然误会了,而顾漠也爱极了她此刻这副脸红娇羞的小模样,忍不住做起趁人之危的事,偷偷轻啄了两口她温热香软的唇肉。
他不敢太过分,浅尝即止而已。
方才哑着声,回应陶水先前提出的问题:“帮你缝衣服。”
顾漠解释完,被陶水强摁住的大手捏着衣物的一角又试着往下拉了拉。
陶水被那力道扯动的衣料磨磋了下娇嫩的身子,小手下的力气顿时一松,破了弹力带的吊带被顾漠顺利脱卸下,去到了他的手中。
北部没有弹力绳,连丝巾那样的柔软织物都很少见。
顾漠没什么经验,又怕把陶水的衣服修坏了,就着榻尾淡黄的火光翻来覆去查看了好久她这件新潮小衣,才从榻头的箩筐里拿出针线比了比,找准开裂处缝补起来。
他的眼神极好,并不怕做针线活伤眼。
反倒是陶水有些舍不得。
她翻了个身,挪去顾漠的大腿上趴着,嗓声里睡意渐浓:“顾漠,明天再缝吧,我一两天不穿也可以的。”
顾漠却不肯。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没事,我缝得很快,你明天早起就能穿了。”
陶水脸贴着顾漠的腿肉,杏眸一点一点眯起像是快要睡去,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胡话:“那你缝大一点,我穿着小了,胸口勒得好疼啊……”
她的语气娇纯无害,但是话语在这偌大安静的大沙屋里却显得分外放浪形骸。
顾漠手里穿梭的针线一停,直挺的后背愈发僵直烫热起来,耳旁几乎能听见来自梯口处值夜沙民的笑声。
旋风喧嚣,长夜漫漫。
男人没空去管外人的想法,心里只快速闪过一个念头。
那就是这间沙屋里如果只有他们两个人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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