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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世家一向是捧高踩低,若是母亲未带她出席,指不定会怎般说。

褚昭轻声道:“累了便与夫人一道。”

楚盛窈也只当他累了便朝一侧,移了位置,褚昭落了座。

这边儿的动静,很快被王夫人知晓,她只蹙了下眉,又恢复以往的姿态。

慎之实在太过于纵着楚氏了。

林府门口,车马辐辏,已经来了许多的世家大族,门口迎客的小厮,忙的脚不沾地,林府三爷亦在外面迎客。

林夫人和几位夫人说着话。

王夫人刚下马车,便要往林夫人的方向去,本是视线相接,哪知林夫人偏过头去,当王夫人靠近,还特意往前和刚下马车的夫人寒暄。

王夫人头一次被人这般的漠视,拧了拧手帕,褚清溪扶着她,又有一些夫人聚拢,王夫人面如常色,和她们说着话。

有的夫人,格外注意王夫人几分,瞧见她只带着自己的女儿,反倒是嫁进侯府几月的少夫人未随侍左右。

寿宴上,她们看的明了,便知王夫人是不悦这位少夫人的,不过侯老夫人喜欢的紧。

分明前不久才得了皇后的夸奖,秋狩宴会上,还传出这位少夫人是有福之人。

今日竟然未来,便是连这点儿脸面,都不想留给这少夫人?

又一会儿楚盛窈的马车停立。

先下马车的是褚昭,有匪君子,如圭如壁,戴玉冠,简单青衫为配,不掩风华,遗世独立,如今圣眷正隆,不过短短几月便擢升。

他身姿挺拔,朝着马车上方伸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不少目光聚起,皆有了兴味。

能让他这般姿态的人,马车中,极大可能,便是京都所盛传的侯府少夫人,楚盛窈。

车门一开,只见皓腕纤指,柔荑似水,来人垂眸,未能瞧见其脸,直到褚昭拉住她的手,两人并立。

周围似乎都被衬托的亮堂了,都是极其好的美容。

天上仙,林中妖,气质迥异,却又和谐。

秋狩时,便有人瞧见过楚盛窈,不过要么在马背,要么在大殿,永成帝与皇后在,只敢隐隐打量,从未如今日般,一饱眼福。

这褚世子当真享尽艳福。

对少夫人疼爱的紧,竟是一同乘着马车而来,还当这侯府少夫人不来了呢!

王夫人瞥了眼,未再看,跟着众位夫人入了林府。

方才林夫人的态度,叫她伤神,两人相交多年,因儿女婚事走的近了些,脾性也算相投,如今她神情淡漠,只觉让人如梗在心头。

褚清溪目光忧心,她虽是不喜林夫人,可也瞧得出母亲不愿与好友闹翻。

可这林夫人当初相交之心,便就不善。

林府花园处,依旧摆了许多的菊花,开的艳,却隐隐有了衰败之相,应当是京都最后一茬。

开宴之缘由便是赏菊,也不好不摆出些菊花来。

这十几盆菊花,林府都是耗费了许多功夫才找来的。

众人也无心赏菊,大都是敷衍,毕竟花最盛时,已经是瞧的多了,落了座,席间的瓷器,倒是赏心悦目。

他们这些世家在菊花纹瓷器兴起时,皆买了。

林诗雅入了宫,便是再不耐烦,也不好表现出来。

说来这林诗雅,当真稀奇,原本京都不少人家求娶,与褚昭相配的呼声最大,可最后竟然成了永成帝的女人。

视线又落到了褚昭身上,只见他目光温和,盯在其妻身上尤为甚,期间添茶夹菜,好不周到,像是做了千万次,丝毫不见生涩与拘束。

众人又想起,京都关于楚盛窈的话。

都说她是有福的,原本的污水都是对她的考验,如今与褚昭琴瑟静好,好不恩爱。

一时间,往楚盛窈的方向,多了不少的人,一是为了沾染福气,二是想要瞧一瞧这位流言满京都的侯府少夫人。

“我夫人不善饮酒,便由我代劳。”褚昭按住楚盛窈的手,朝来人道。

那夫人在闺中,便听闻褚昭盛名,瞧他待妻关怀至极,姿态亲密,耳尖染了红,眸色徘徊,拘谨起来。

楚盛窈瞥了他一眼,又落在他的手上,手心灼热,即便是做按压的姿势,也不重,反倒是如羽毛轻轻的飘着。

其实,这杯中非酒,而是茶水。

不过瞧着褚昭连饮了几杯,期间过来敬酒的人也少了,便没有提醒的必要。

“母亲?”褚清溪瞧着王夫人一直望着褚昭的方向,问了句,“有何不妥吗?”

“太过招摇了。”王夫人摇头。

褚清溪不解,“夫妻和睦,本就是好事,母亲多思了。”

所谓招摇还是其次,最过忧心的,便是怕慎之因楚氏移了心志。

楚氏不适合当高门主母,日后若是掌管侯府,怎能保证侯府兴盛?!

宴席过半,王夫人才与林夫人说上话。

瞧她面色一般,说的话讥讽,“您家儿媳虽其出身不显,但样貌倾城,何该受到世子的疼爱。以前世子瞧着可是个内敛的,如今竟也学会疼人了,可见少夫人有本事的很。”

说的楚盛窈又多会勾引人似的!

林夫人在她面前,何时不是恭谨的,头一回儿说出这般难听的话,王夫人横眉一竖。

便是为了镇国侯府的面子,也不会叫人看轻。

她只道:“用不着旁的人操心,皇后赞扬楚氏的孝顺,恭俭,圣上亦说天作之合,何人敢置喙。”

林夫人皮笑肉不笑,只教旁人,好生招待王夫人,便起身离去。

她女儿因楚氏入了宫,叫她如何能忍,往日的好脸,只因为了诗雅打算,做谦卑状。

镇国侯府有权有势又如何!

他们林府当朝丞相府,文官第一人,门生不计其数。

两位夫人的模样,自然没有瞒过在场众人,只看得出这镇国侯府与林府关系怕回不了旧。

酒席上。

楚盛窈侧目,见褚昭耳廓泛红,应当是酒水喝了多了,她担心道:“夫君可有碍?”

她没瞧过褚昭喝醉,可亦怕他喝醉。

“夫人陪我去醒醒酒吧!”楚盛窈点头,两人站起,褚昭似乎脚步踉跄了下,她赶紧扶住他。

“夫君,小心些。”

褚昭颔首挡住了嘴角上扬的弧度。

等周围几乎没了人,褚昭才靠在她身上,手臂环住她,状似虚弱,“夫人扶住我些。”

楚盛窈面露怀疑,他的酒量,应当*不会差到这种程度。

扶着他走的艰难,几乎踉跄,又被他抓住臂膀,腾空一瞬,又被放下,才没有被摔,她望了他一眼,疑心更甚了些。

过了假山又往湖边走,这次冷风吹,最是容易醒酒。

眼瞧着褚昭脸上红晕,散了些,她道:“不若回去吧!毕竟是在他府。”

褚昭拉住她,声音亦比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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