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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侯府的关系,人尽皆知,又牵扯出一个她。
只会成为皇权争斗的牺牲品,到时候谁也不会保她,只恨不得甩掉她这个麻烦。
可答应他人之事,不可不做。
“既然如此”。楚盛窈话还未说完,被褚昭给打断。
“三皇子不就需要个人,将此事掩过去,”褚昭道,“那我来!我妻欠你的,我来还。”
何意?!
楚盛窈和三皇子皆是面露疑惑。
楚盛窈在某一刻,忽然想通了一丝,他他莫不是?!
心头的猜疑,在下一瞬得到证实。
“我今日所穿衣物,与我妻颜色相近,应当与三皇子所护着的姑娘也当是一致。”褚昭一脸清俊,可说的话,却叫人觉得疯狂至极。
“我若换上女装,定是”。
“夫君。”楚盛窈拽住他的胳膊,不让他将话说下去。
她嗓音干涩,几乎说不出话来。
莫名的她觉得难堪,不是因褚昭,而是因她自己,他竟然能够做到这步,反倒是她,全是虚情假意。
还因那日的那场刺杀,怀疑过他。
若只因她是他妻,不必做到如此。
真的没有必要。
三皇子像是头一次认识他,眼眸惊恐的同时,在楚盛窈与褚昭身上打转。
不染风华的褚昭,总是有落了凡尘的意思。
“莫不是疯了!”三皇子眉眼皆是惊讶,只觉得他魔疯了。
哪儿还有京都世子公子的风范!
堂堂六元及第第一人,镇国侯府世子,竟然能说出这般的话。
未免失了体统,又患了失心疯。
“便是你想,我堂堂皇子,还是要脸面的,”三皇子制止了他,“你何时变得,这般的自轻自贱。”
“难道就任由殿下逼迫我妻,她是个良善的,你本就有恩于她,她两难抉择,我亦不想她神伤,”褚昭盯着三皇子,眼睑泛着红,“只要你护着的姑娘,出现在大庭广众下,且被旁人瞧见你我二人,我未必要露出真容。”
三皇子细想了下,就如褚昭所言,不必露出真容,那随意换个人皆可,又何须他来。
三皇子也是一时情急,犯了糊涂,想着都为女子,且衣服颜色相近,才想到叫楚盛窈来替代。
褚昭不愧是六元及第,心思细腻,可惜他们对立,若他能站在他身后,一切事倍功半。
不对!
三皇子面色凝起,若是随意人皆可,褚昭直接与他说便是,又为何提出他来扮作女装。
三皇子看向楚盛窈。
尤其是瞧见她满目愧疚,一时意上心头。
好个状元郎,好个清正的侯府世子,为了谋取妻子的感激,竟然做到了这步。
他偏生不叫他如意。
“那便麻烦褚世子了。”说着便去唤人替褚昭准备女装。
三皇子人动了,楚盛窈越发的惊慌,心头内疚至极。
她连忙道:“不必,既然是怕那小厮胡说,将人抓住便可。”
三皇子摇头,若是能找着人,何必大费周折,让人来假扮,“少夫人话说的容易。”
“我可将那人的相貌画出,以三皇子的能力,你的人比对着找,必定能找到。”
楚盛窈话落,他们目光皆望了过来。
晓得他们不信,她便叫人送来纸笔,很快那小厮的样貌,跃然纸上。
仅仅是见了一面,便将模样给记下来。
褚昭知晓她画画的好,却未曾想到,还有这般的本事。
他神色惊讶,只觉得样貌,应当是她最不出彩的,本应该靠着学识才气被众人夸赞,却被掩盖,被容貌所累。
三皇子立刻让底下的人,记住画像上的小厮,将人寻回。
“殿下日后外出,身边还是多带些人,免得叫人,觉得都不过是酒囊饭袋。”褚昭瞧见他们记下画像,便将这副丹青给撕毁了。
今日不是三皇子不谨慎,也不必叫他夫人,替个男子画像,甚至还比他的更快完成。
他的画像如今还放在书房里。
只觉叫人如鲠在喉。
三皇子今日不过带了两三人,与褚清云不期而遇,一时忘了神,又忆起她说的害怕被人知晓,便叫他们清理了番,周围的人,又离得远些,丝毫没发现,假山底下的缝隙中,有个小厮躺着。
事既然已经发生,他只得护住她。
尽管能够找人,可到底不算稳妥,三皇子另外找了人,穿着和褚清云相似的衣裳,跟在自己身侧。
回到宴席中,楚盛窈几欲开口,可始终说不出话来。
今日与她而言着实是太过重了。
她没想到,褚昭竟然能够做到这样的地步。
身上似乎被压住,平白觉得欠了褚昭,两人分明不过寻常夫妻,即便平日里,褚昭会维护她一二,那也不过是他性子的缘故。
可痛打林六爷,还愿为她装扮女装,实在太过惊人。
她颇受冲击,原本安如泰山,只觉得两人那般过下去,便是极好,如今却觉得难以承受。
“夫君不必如此。”她话语中带着几分的酸涩。
褚昭举着杯子的手一顿,“为何?”
楚盛窈垂眸,没去看他,“妾身还不起。”
她只需一切恢复如常,不必为她做多余的事。
“你是我妻,我维护你天经地义。”褚昭将杯中酒饮了个干净,又添上一杯。
“可妾身,不愿夫君为我失了本心,夫君清雅淡然,不该的。”
楚盛窈为自己找了个理由,将话说回到褚昭身上。
她知最不想的,便是褚昭为了她废了心神,有了不同的感情,尤其是打破他们原有的相处方式。
此刻,她竟觉得,被褚昭罚抄也是极好的。
褚昭未言语,反倒是这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原以为是他对她关切不够,才叫她总在他面前作假,藏住真实,如今看来好似不是这般。
从未想过对一人袒护,竟也成了负担。
褚昭眸子轻合,遮住眼中的黯然,又倒了杯酒,直到壶中的酒空空,又唤来了丫鬟重新上了酒。
楚盛窈借着余光打量着他,他眉眼清润,此刻似乎染上了醉意,比起之前有预谋的醉,更加的真实。
手里的杯子未停,一杯接一杯,不似宴会的欢饮,更像是借酒浇愁。
楚盛窈轻声提醒道:“夫君当心醉了。”
褚昭抬眸看了她一眼,颔首示意,可手里的动作未停。
楚盛窈摸了摸心口,一股轻微的疼意在蔓延。
“夫人是真的担忧我吗?还是有旁的什么?”褚昭手腕向内酒杯倾斜,侧身,拉近两人的距离。
他眸子澄澈,几乎能够看透人心,让她不敢再去对望。
她点头,“夫君是君子,当行君子之事。”
即使到了此刻,她依旧忍着